“我去!你放开我!”
盛南辞只是笑,“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傅染,你就是欠收拾。”
傅染拿了平板去了楼下,懒得和他说什么。
正画着,手机屏幕亮起,是季珩的消息,傅染拿起,沉思了两秒。
很平常的询问,“吃过了吗?”
她回他吃过了,正当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发来信息问她有空吗,好长时间没有聚一聚了,想请她吃饭。
傅染心想,他们认识四年,再加上她结婚也没有跟他提过,她该和朋友聚一聚,说明情况,傅染答应了,约在了下周六。
夜晚来临,盛南辞载着傅染去寂野,出门前,她本来穿了一身黑色短裙,两条长腿笔直漂亮,盛南辞偏要她换,换了一身露肩及踝红色长裙,半开叉设计,还算保守。
他倚在门上看着她,百无聊赖的扣着手指,“盛太太,你是有夫之妇,穿个超短裙合适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包的二奶呢。”
傅染瞪他,狠狠地甩上衣帽间的门,清脆的的声音从门板里传来,“盛南辞,你不是说我跟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不穿暴露点,丢了你的脸可怎么办?”
“呵,穿给我看就好了,你在家里,在我面前,脱光了扭都可以,这在那些个老色胚面前晃着两条大白腿,要是跟你看对眼了,给我带个绿帽子,我这脸还要不要?”
“你还有脸吗盛南辞?别人都是老色胚,就你是好人!”
门外传来盛南辞的笑声,“我怎么不是好人?我不是娶了你,给你家度了难关?”
“无耻!”
“夸的好。”
此时傅染坐在车上,手机已经响了好几遍,拿起来看是傅念,她已经给她打了一个下午了。
“谁啊这是?”盛南辞冒了尖,见她烦躁的一次一次挂电话。
“没谁,骚扰电话。”
“奸夫啊?盛太太,给我看看,这急吼吼的一遍一遍打。”
傅染咬唇,掏出手机,把通话记录给他看,“傅念,我继妹,盛南辞,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盛南辞不过逗逗她,也没朝她手机望,“我又怎么了?盛太太,我跟你结婚之后哪天不是早早回来?你怎么就把我想的这么坏?”
算起来,他的确不是好人,他那天在地下城让傅念找傅染筹钱,本想着这女人会来求助他,服个软,有了人情,就得还,到时候拿捏这丫头要轻松些,谁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她跟他要一分钱,他小看傅染了,她看起来温温弱弱的,实际上比谁都心狠。
他忽然想起顾言和言希希那一对,在他映象中,言希希从来都是顾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做到这种程度,言希希还是一走了之,心不是一般的狠。
他隐约觉得这女人跟言希希差不多,是个冷心的女人,一有机会,一定会飞走,所以他要看牢了,不让她有一丝飞走的机会。
到了寂野,盛南辞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搂着她的腰,扣的紧紧的,她走路都被他带着走。
路过舞池时,她感觉得到不善的眼神,她身边是盛南辞,是大豪门的二公子,帅气多金,是她们梦寐以求的男人。
盛南辞推了厚重的包厢门,令傅染意外的是包厢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女人,加她三个,纪生和卫澜一人揽一个,偌大的包厢一共就六个人。
傅染刚一进来,滑头鬼纪生两眼放光,“呦,嫂子来啦!”
傅染微微颔首,坐到盛南辞旁边。
包厢灯光昏暗,歌声开的很大,震耳欲聋,长长的矮几上摆满了各种酒,已经空瓶了很多。
“嫂子,”纪生倒了一杯牛奶,“来,别喝酒,给你准备了牛奶,辞哥说你胃不好,我特意叫人送了几杯奶。”
盛南辞一皱眉,一脚踹在纪生的胸口,“他妈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她胃不好?”
纪生这一脚受得委屈,知道盛南辞要面,捂着胸口猛咳,“咳咳,没说,没说...”
傅染被盛南辞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他又发什么疯,接过牛奶道了句谢谢。
卫澜和女人互相喂食,傅染看着恶心,别开了目光,只盯着手里的牛奶看,盛南辞倚在沙发上,手臂搭在她肩膀。
整个包间里唱歌唱的最难听的就是纪生,偏偏他还爱唱,搞得包厢里乌烟瘴气,又吵又闹的。
后半场,纪生捉了卫澜上了麻将桌,盛南辞摩挲她的腰问她会不会,傅染摇摇头。
盛南辞笑了笑,陪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会唱歌吗?”
傅染看着他突然递来的话筒,“不太会,唱的不好听。”
“不好听无所谓,纪生唱的这么难听我们都能受着。”
傅染瞧了一眼角落里大喊“糊了”的纪生,心想他应该没听到。
他切了一首孙燕姿的《遇见》,问她会不会,傅染点点头,这首歌是她上学时最喜欢的歌,自然是会唱的,她也不拿瞧,接过话筒,等前奏响起。
她望着歌词,这熟悉的旋律早就被她牢牢的记在心里,她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屏幕上出现了孙燕姿的写真图,旋律开始,她缓缓开口。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
她声音太好听了,软软的,眼神清明,看着歌词的目光似乎脆弱的一碰就碎,她像是一片洁白漂浮的羽毛,在他心上停留,发颤,撩拨。她在这里发光发热,耀眼的全世界都为她停止,她的侧脸好美,柔和的不像话。
盛南辞倚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他盯着她,入了迷,他看着她渐入佳境,越唱越好,丝毫不被别人影响,他似乎被牵进了她的经历里,感她所感,听她所听。
婉转柔软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纪生激灵着一双眼睛,伸手点了点卫澜的手臂,“澜哥澜哥,你看辞哥,那眼神温柔的呀,我头一次见到。”
卫澜顺势丢出一张牌,不经意的瞧了一眼盛南辞,发现他真是柔情似水,努了努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纪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