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这盛家旁系订个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一家子都要来相看?”盛南辞拿大衣裹着傅染,凉风吹的他睁不开眼。
梁慈秽他,“死孩子,说什么呢?里外都要靠这点联系来联络感情,到时候用到了这点交情你就知道这好处了。”
盛南辞一向不屑这些个人情世故,傅染是知道的,能处就处,不能处的,看不惯的,对他无利的,他才不给面子,要不是两家事业上有联系,他早就把这支旁系踢的老远。
一辆加长商务车从正门缓缓驶进来,泊车小哥过去引位,盛恩华雷打不动的旗袍装,一双长腿不怕冷似的在寒风中行走,季珩跟在她身后,落寞的神情倒也配得上这寥寥凉季。
“妈,我跟小染先进去了。”
一方面,他的确是怕傅染冷;另一方面,上次闹不愉快,盛恩华嘴里不干净,盛南辞不想多给面子。
“个死孩子!”
梁慈挽着盛政先,在外面,盛政先一般不说他什么,他是一家之主,吵吵闹闹的不像话,盛恩华过来伸了手同他握手,一番寒暄。
季珩望着那抹被别人搂着的倩影,他眉间痛楚更是加深。
两方人汇集,靳从灵父女没过多久也来了,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酒店,一身西装的女人过来引路,上了电梯。
靳从灵第一次见到季珩,只见他低着头,浑身被阴郁萦绕着,看这模样,大抵是不肯的。
男人很帅气,翩翩公子的模样,她这样大胆的打量他,他都没什么察觉,利益牵绊的婚姻的确不值得多么欣喜,靳从灵想。
“这就是什邡的姑娘?真是温婉贤惠的模样。”
“梁阿姨好,多谢您夸奖。”
大人们有意让靳从灵和季珩站在一块,盛恩华更是让靳从灵挽了季珩的胳膊。
傅染第一次见到靳从灵时,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大家闺秀。不是特别好看的眉眼,普通的面容平和恬静,眉毛细长,看得出来精修过,眼睛不大,小小的,圆圆的,两叶唇都很薄,骨架也不大,一身长裙外是一件淡粉色大衣,穿衣很素,却很优雅,身材不错,和季珩的身高很般配。
盛南辞搂着傅染的腰,两人坐在角落里,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他们也闲的自在。
季珩抬眼看她,如死水的眸子终于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恢复清明,他知道傅染怕冷,进了门身上还裹着盛南辞的大衣,无比刺眼。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会因为他要订婚而感到不开心吗?其实只要傅染一句话,他就能立刻推了这场相亲宴,带她走。
寒暄客套的话还没结束,傅染不是察觉不到那道视线,她不敢抬头,不想回应,就低头把玩盛南辞的手指,他握着傅染的手,给她温暖。他的手指很长,骨节比正常人多了一节,细的连骨骼如何相连都能看的清楚。
原来这种类似于相亲的戏码是那么无聊,几方家长谈的不亦乐乎,傅染只觉得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