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我想问你借些墨水。”
“钟先生,您回来了,呢,你先看着这些,有什么不懂的等我回来问我。”
见到门外人,于七衡似乎有些开心,织锦接过书看向来人,不料来人也正打量着她。
很明显,与织锦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承认他愣住了。
“那位是....”
“哦,那位是四星之一的秋,花谷小姐,她这是第一次来文书苑,钟先生不认识很正常,钟这边请,我恰好有些事情想与您讨教。”
四星之一的秋啊....钟浅微微点头并未多说,织锦见两人走后微微一歪头,站起身远远跟了上去。
提灯:【你发现什么了吗?】
织锦:【那个钟浅,好像有些不正常,看到我后的那个表情.....就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我一样。】
织锦转过身伸出手指指着身后,百绘图往后一躲,见织锦一本正经气鼓鼓的警告自己,瞬间觉得有些好笑。
“你可别跟过来。”
“你想多了吧花谷妹妹,我哪里跟过去了。”
织锦转过身走了一步,身后的百绘图也跟着走了一步,她转头看着百绘图,百绘图耸耸肩表示无辜。
......
“所以,我走一步,你走一步,这叫没跟?”
百绘图笑着倚在墙上看着她。
“花谷妹妹,你下次跟踪别人的时候,记得.....先把身上的铃铛摘下啊。”
话音刚落,一股风袭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后,织锦低下头望着满地的铃铛沉默不语。
织锦:【出来的太急,差点给忘了身上的配饰会响了。】
“不过花谷妹妹的那件百铃衣是真的好看,希望下次能再次看到你穿那件衣服。”
百绘图捡起地上的铃铛,收入袖子里后挥挥手走了,留下织锦一人站在原地,百铃衣吗......
好不容易找到两人,织锦靠在树后悄悄听着。
钟浅:“阁主现在在永平?”
于七衡:“是啊,按理说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迄今为止都不见信笺传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钟浅:“不必担心,阁主大人此次前往永平带的人都是一些精锐,或许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吧。”
于七衡:“唉....难就难在我们进不去永平,柳家长子柳墨云驻守在附近,我们派了许多人都无功而返。”
钟浅:“再等等吧,对了,你说....那孩子叫花谷?”
于七衡微微一笑,钟浅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她是哪里人,之前居住在何处你可知?”
怎么突然扯到自己了,织锦垂着眸子缓缓皱紧眉头,这个钟浅很奇怪。
于七衡仔细想了想没有告诉他,只是随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见问不出来,钟浅也没再说什么。
织锦一抬眸与衫北撞了个正着,她张张嘴有些尴尬,见她躲在一边衫北瞬间明白了。
“真是令人唏嘘,四位老师今日竟到了三位,看来有必要将芙残虹也传话传过来了。”
衫北一张口就是老傲娇了,这高贵与傲娇互相掺杂着的感觉真怪。
听到声音,两人停下话语齐齐回头。
“衫北?”
衫北依旧是穿着那身红偏紫的华服,头上戴着由金色流苏和翠玉组成的簪子,整个人的周身散发着雍容华雅的气息。
“是啊,不过没关系,今日我带了一位武鸣苑的学子过来,一齐探讨一下阁主现在的情况。”
织锦被衫北揪着,她不解的看着衫北,却听耳边落下一道轻飘飘的声音。
“嘘~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许久了。”
这是在帮她解围,织锦点点头嗯了一声,钟浅见到织锦有些意外,衫北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阁主现在生死不明,柳墨云连同其他几大家族一同镇守永平附近,无论是哪个派系的都很难进去,我收到信笺,上面说玄月楼的人也已经蠢蠢欲动了。”
衫北不多绕弯子,直接就这最新话题展开讨论,于七衡沉默了,好端端的玄月楼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说丹云鹤前往永平,只是为了保住底下的家族,那玄月楼又是为了什么。
“我认为,我们应该派些支援过去,永平如今局势动荡,今天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
“不妥。”
钟浅一口否决了衫北的支援诉求,并且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波,织锦摩挲着下巴一言不发,眼见两人即将打起来,于七衡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
“如今镇留在永平的人不多,有决定权的护法们都随阁主前去永平,要说最能有决定权的话,当属四星,其次是两位大管事。”
“........”
衫北停下与钟浅的口舌之战,她并不想把这些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如果一直耽误下去的话,发生了什么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了。
七星阁不能没有丹云鹤,正如永平不能没有皇帝一样。
“花谷,你作为四星之一,你来说接下来怎么办。”
织锦还没开口,钟浅急忙说道:“这可不妥,虽然她也是四星之一,但前几位若不发话,这件事情恐怕不太好看。”
“.....那就将大家集聚一堂,我想问问大家的想法。”
“我没什么意见,都听花谷妹妹的就行。”
织锦站起身,身后百绘图的声音突然传来,几人吓了一跳,百绘图坐在屋檐上朝他们挥挥手。
能得到百绘图的支持,钟浅内心十分意外,但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道:“那,那柚公子,语儿小姐,还有彩衣姑娘呢。”
织锦转过身看着钟浅,被这么冷不防的盯着,钟浅心里也是有些没底的。
“柚子已去世许久,我可没有将死人从底下拉回来的技能,而且,我不知道,江彩衣什么时候能成为代表七星阁的人了,你说的这些人里,恐怕就只有姜语儿一人合理。”
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织锦对着衫北点点头,百绘图坐在上面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看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啊。
等她完全离开后,百绘图从上面跳下来看着三人。
“公子好。”
看着老老实实跟自己打招呼问好的三人,百绘图并没有回应,反而坐在石凳上环着手臂咧嘴一笑。
“你们也就只会欺负最小的了,别人一句还没说完,某些人却记着想发挥自己的长处啊。”
这招指桑骂槐用的极好,钟浅知道百绘图是在说他,不过他什么性子他最了解,索性也没当回事。
“钟浅,你是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
钟浅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百绘图这是怎么了,这次怎么直接点自己的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