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把手插进水池里,心中默默呼唤女神之名,水面上就会浮现出自己的属性。
相同属性符号也存在些许差别。
它就像是生物特征,类似于指纹识别、虹膜识别、静脉识别等,每个人都有着独一无二的个体表征。虽然可靠性比不上灵魂甄别、精神力波动检测这类高精度技术,但也能算作一种入门级的鉴别方法。
“我们手里有你烙印下来的属性符号,如果你没能通过测验,很遗憾,今晚可能就是你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夜。”
林强的措辞愈加激烈,似乎做好了当场击毙方泽的准备。
“可不要告诉我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你的属性符号发生改变,这种拙劣的计俩可骗不了我的。”
方泽神色如常,按部就班地朝圣池走去。
“现在,请开始吧。”
陈友瑶拿着属性符号的拓印本,死死盯着水池表面。
方泽别无选择。
他只好当着他俩的面将手放进圣池里。
然而在心中默念名字的时候,方泽却分出一缕神魄控制着藏在兜里的伪装神符,“拜托了~胖老头的宝贝!这次救我渡过难关,以后我做生意就找准你们这家店了!”
圣池翻涌着巨浪,水流沿逆时针方向飞速旋转,一道晦涩难懂的符号渐渐浮上水面。
陈友瑶仔细比对这个符号与之前记录备份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终朝着林强点了点头。
此刻林强紧锁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他向前一步握住方泽的手,“恭喜你通过考验!未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方泽从容淡定地陪着林强打趣道:“强哥如此小心谨慎,想必也是这方面的属性吧?”
“你没有猜错,我的属性确实是【谨慎】。所以我常常能够逢凶化吉,抢在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之前跑路。”
方泽与他们谈笑风生好是自在。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方泽的背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
林强所属的第十九特工小组是一支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队伍。
小组分工明确。
林强作为小队里唯一一位阶级3的成员,当仁不让地成为第三番队的队长。
按照以往的规矩,招募新的组员需要层层把关筛选,但是在把前世的方泽吸纳进来时,流程却又是尽量从简,方泽一整天没有想通的事,现在终于给出了他的答案。
“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林强边说着话,边取出一件质地精美的丝绸长袍。
“穿上它,组织派你去公主行宫当安宁公主的家庭教师。”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方泽一下子有被吓着。
这时候,不远处的陈友瑶发话了。
“我们隶属于第十九特工小组,再往上则是大名鼎鼎的地下组织,保皇党。我们保皇党的宗旨:驱逐外姓者,重拾旧日荣光!作为先皇留下的唯一子嗣,安宁公主是我们必须争夺下来的旗帜!等到安宁公主羽翼丰满,我们就揭竿而起推翻残暴女王的统治!”
方泽听到这话感觉有些懵。
“这安宁公主不仅是先皇的子嗣,同样也是女王陛下的后代。她凭什么会出这个头呢?”
林强点着一支烟,摆了张椅子坐在下风口,道:“难道你就忘了女王她又怀孕了嚒?”
方泽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醒悟过来。
“如果我们猜得不错的话,未来女王会把这个当成继承者培养。所以我们得加快行动进程,免得慢人一步。公主天真烂漫不懂政局的残酷,但是我们身为保皇党的一员,有理由守护这最后一支血脉!”
陈友瑶自认为说得足够热血澎湃。
但对于方泽而言,这无异于是赶鸭子上架,被迫参与到任务中来。
“……有报酬嚒?”
“报酬?如此神圣的工作,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你还想着报酬?”
陈友瑶的大小姐思维逻辑让方泽颇为头疼。
不懂人间疾苦,养尊处优大小姐,不懂人间疾苦也确实情有可原。
然而方泽可不想打白工。
目前实习司铎一职,每个月的供奉为80女王币,吃住都有补贴,林林总总加起来一个月能拿到手110枚女王币。
这份工资并不算高,但胜在发展前景好。
据说老司铎一个月拿到手的供奉就足足有300枚女王币,更不用说平日里撸下来的各种回扣。
陈友瑶把手枕在下巴处,微微皱眉沉思一阵后说道:“每个月支付给你200女王币,这笔买卖总算没亏待你吧?”
意料之外的惊喜让方泽措手不及。
“够了!够了!”
一个月多200枚女王币诶~
每天早餐还可以再加一个鸡蛋,中午的回锅肉炒饭也可以升级为牛腩炒饭,更为重要的是还能有余钱搬新家,换个宽敞明亮的大屋子。
现在住的是统一安排的宿舍。
隔壁同僚半夜里总喜欢带各式各样的人回来过夜,半夜里吵得方泽睡不好觉。
陈友瑶心中默念:这笔小钱就把他收买了?看来以后办事可容易得多了。
“可是我既没才华,也没本事,能去教小公主什么呀?”
方泽说出心中的困惑。
“陪她玩就成了。”林强毫不避讳地说道,“我们看中你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你长得足够帅气。”
这话说到方泽心坎里去了。
“我想要你与公主培养感情,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地干涉她的意志。”
“这点你能办到嚒?”
林强手里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整间屋子都被烟雾笼罩着。他还时不时轻咳几声,就像上了年纪的老烟鬼。
方泽接过长袍点了点头,“交在我手上了!”
陈友瑶突然记起什么,急忙喊道:“但有一点你得须知!你和安宁公主不过是假戏真做,到时候自己可千万别陷得太深。”
换作是前世的方泽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他的精神属性是【多情】,可是对于现在的方泽而言,他曾是一名职场上工作多年的社畜,繁重的工作指标早就压断了他的脊梁,这些小孩子之间的情爱对他不具备任何吸引力。
钱!
我要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