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胡乱点头后，许予生就笑了。

平时不苟言笑倒是没注意他竟然有虎牙。

怪可爱的。

“喂，想什么呢？”

童言猛地回过神，就看到徐缘穿着吊带睡衣，叉着腰，瞪着眼。

“半个小时后我要喝到热牛奶，现在我要去练琴了。”

说完，也不等人开口，噔噔噔上楼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

童言低头看了眼。

晴姨：小缘最近因为比赛的事，和男朋友吵架了，你帮晴姨劝劝。

童言：？？？

男朋友？！

她不是跟那个狗东西分手了吗，怎么又在一块了？

追问了几句没有回音，童言只好先去厨房热牛奶。

徐缘那个狗男友，她有过一面之缘。

一个游走于街头巷尾的小混混，骗吃骗喝不说，还怂恿徐缘偷钱。

她也是偶然一次撞破他们约会，转头告诉了晴姨，徐缘被打了一顿，哭着说不会再跟他来往。

现在看来，徐缘只是收敛了不少。

端着牛奶上楼，没听到琴声，反而听到了愤怒的争吵声。

“不说清楚你跟她什么关系，咱俩今天都别想好过！”

“于飞你这个混蛋！”

琴房一阵噼里啪啦，像是摔了什么东西。

童言站定，抬手敲门。

“时间到了，该喝牛奶了。”

里面没有反应。

童言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过了会，门开了。

徐缘红着眼睛，“进来吧。”

琴房很大，除了钢琴，还放着吉他，古筝等乐器，这都是晴姨送徐缘的生日礼物。

徐缘闷声不吭坐在桌前喝牛奶，童言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

一堆陶瓷碎片，像是DIY陶瓷娃娃，自己上色的那种。

还上得乱七八糟。

“看什么，你又想去告状啊？”喝牛奶的女生突然开口。

童言皱了皱眉头，“有用吗，你不还是跟他在一起。”

徐缘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童言眼疾手快直接抢过去。

“你干什么？把手机给我！”

童言一手拽着徐缘，一手径直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一阵乱七八糟的嘈杂声中，少年没好气地开口。

“闹够了没有，我在老地方，一会过来接我。”

“徐缘不会来接你的。”

少年顿了顿：“你谁啊？”

童言嗤笑一声，“毛都没长齐还学别人闯社会，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处处让着你还得接你回家！”

“你……”

“你什么你，闭嘴吧，姐姐我的唾沫用来数钱的，不是用来跟你废话的，想回家找你妈去，别在这使唤我家小缘，你不配！”

话落，干脆挂了电话。

“童言！”

徐缘睁大眼睛：“你凭什么挂电话？”

“凭我算你半个姐。”

忍住发脾气的冲动，童言直接把手机关机，“马上就比赛了，专心练琴，别被不值当的人影响。”

话落，她转身向外走去。

“谁都能说我，就你不配！”

童言脚步一刹。

徐缘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现在跳舞跳得很开心吧，也对，反正只有我像个蠢货一样，把幼稚的承诺当真。”

说着说着，女生哽咽起来。

童言下意识握紧手机，头也不回地出了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