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童言睁大眼睛,“他来找你了?”
“没事,只是擦破了。”高岚抽回胳膊,眼神闪躲。
“你又骗我。”
童言当然不信:“他是不是又闯祸找你收拾烂摊子,你为什么要去啊!不是说好不管他了吗!”
瞒不过去了,高岚这才松口。
原来童海天昨天就回了湘城,喝酒时跟人起了冲突,把人打伤没钱交医药费,高岚和许晴昨天晚归,就是去送钱了。
小臂上的伤,是扶童海天时被他用玻璃碎片伤到的。
听完,童言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妈没事,等下个月做了财产分割,我们跟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光秃秃的脑袋被温热手掌抚摸着,却更提醒着之前他们吵架的画面。
童言做了几个深呼吸,换了话题:“我约了朋友练舞,下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高岚离开后,童言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出门了。
早上还是艳阳天,这会乌云密布,风刮着,大有下雨的迹象。
童言一边沿着马路向前走,一边发消息,然后开始打电话。
“喂,干什么?”电话那边响起醉醺醺的男声。
“我想见见你。”
女生低头踢着石子,啪嗒,石子被踢进了下水道。
……
霜华咖啡店。
“钱呢?”
男人大约四十岁,灰短袖,黑裤衩,算不上邋遢,也不干净。
张口,一股烟酒味扑面而来。
男人刚掏出打火机,就有服务员过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能抽烟。”
“行行行。”
童海天不耐烦地收起火机,再次催促:“我问你钱呢,不是说过来就给钱吗?!”
看着男人无理取闹的嚣张架势,童言忍不住冷笑一声。
“笑什么?”
“我在想我妈当初为什么嫁给你。”
这个问题,在高岚生病住院只有晴姨照顾的时候就在考虑了。
“少废话,钱呢?再不给我走了。”童海天皱起眉头。
面对这个只认钱的父亲,童言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可笑,她在期待什么呢。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在童海天伸手时,收了回来。
“你什么意思?”童海天脸色一沉。
男人目光锁定信封,童言抿紧唇瓣,沉声道:“就在前两天,我妈差点自杀。”
“那又怎么样,她不是没死吗?把钱给我!”
童海天坐不住了,起身来抢信封,童言眼疾手快藏到身后,“我妈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她直勾勾盯着这个所谓的父亲,满目冷漠
童海天顿时警惕起来:“你胡说什么,那是她自己磕碰的,跟我可没关系。”
童言顿时一股火涌上来。
“我妈当初为了你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放弃前程,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你呢,不学无术,家暴赌博,借高利贷,童海天,你对得起她吗?”
这些,都是上辈子高岚住院后,她从晴姨那听来的。
她简直无法想象,高岚这些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换成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闻言,童海天脸色猛地沉下。
“这些你从哪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