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将喧嚣的夜色掩在其中。
南浦江的水上涨了大半,像脱了缰的野马,正气势汹汹的叫嚣往前。
意识一点点抽离,明笙也越来越平静…………
“明笙,醒醒,明笙,你给我醒过来………别在我面前装死!”男人目眦尽裂,死命的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手探上鼻息,掐着人中,动作有些粗暴,疼的她想立刻站起来骂娘。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自己的名字,是个男人,听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身体不停的被推搡,晃得她直反胃。
强撑着最后一点点精力睁开眼睛,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眼神中聚了光,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突如其来的亮刺的她睁不开眼睛,抬起手挡住眼前的强光,透过指缝看向面前的男人。
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湿透的长发披在身上,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在明笙脸上。
衣服也全都湿透了,脸上带了伤,猩红的血和眼又增添了几分野性。
看到明笙缓缓的醒过来,云祁气急,湿透的衣服贴着胸膛,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
云祁:“公主若是想死,找个地方偷偷了结罢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哭二闹为我寻短见,陛下若是怪罪起来,臣担待不起。”
明笙刚醒过来,这些话就劈头盖脸的砸进耳朵里。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疲惫万分,也不去思考男人到底说了什么。
见到地上的人不作任何反应,云祁也不再多说什么,弯下身,大手一捞,就把她抗到了肩上,朝着远处的草坪上的马走去。
明笙被扔到马背上,马鞍硌得她的胃生疼,云祁利落的翻身上马,手提缰绳,两腿用力的一夹马肚子。
“驾……”
跑起来的马颠的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又是趴在马鞍上的姿势,一路下来,连吐了好几口水。
还没到达营地,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云祁匆匆将她抱回帐中,唤了太医过来,在听到“无碍”两个字后方才退了出去。
“将军,陛下传召”,侍卫来报。
“嗯”
他看了眼明笙所在的帐篷,才与侍卫一同走向御帐。
“陛下,来呀,我在这呢!”
“诶,别跑,别跑……”帐中传来女人的调笑声。
站在帐外地云祁脸绿的发紫,直到太监通传。
“陛下,云将军到了。”
“噢,好,请他进来吧!”说着他摸了摸美人的脸,
“你先下去,我和将军有要事谈。”
怀里的女人扭动着身体娇嗔道:
“不要嘛,陛下,臣妾不想走。”
“好好好,小美人,都依你。”
皇帝早已被声色犬马迷了双眼,此时已经满嘴荒唐言。
根本不顾云祁还在帐中。
“臣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赐座”,温香软玉在怀,皇帝只对地上的云祁挥了挥手。
此刻的他脸阴沉到了极点,边关战事吃紧,一国之君却整日耽于美色,不问朝政。
再这样下去,南疆…………
云祁敢怒不敢言,心中不得已惆怅万分。
此时坐上的皇帝终于开口道:“爱卿啊,朕今早听说东辰又攻下了一座城,你速速赶往边关的好。”
说着还摸了一把怀中的美人。
“朕已经下令即刻回宫,你去替朕将那城池收回来,好好挫挫东辰的锐气。”
“哈哈哈……”
南霄帝一脸得意,明明危在旦夕,在他眼里边关打仗好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犹如儿戏。
云祁心寒。
他得器重,不及弱冠,便已经封侯拜将。
当今太后是他的姑母,圣上是的他的表兄,在朝中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几年征战沙场,立下了赫赫战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南霄帝昏庸无道,满朝文武早已失望至极,奈何他自己看不清这动荡的局势。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为人臣子,唯有忠诚以立心,谨恪以奉职。
云祁领了命,连去帐篷再看一眼明笙的时间都没有,便八百里加急赶往疆场。
此次秋狩虽仓促回宫,但收获颇丰,所有人都还都算得上欣喜。
尤其,是二公主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