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泗睁开眼,便看见了熟悉的物件。
那是唯一一副悬挂在墙面上的一副挂画,正好在她可以看见的地方。
恍恍惚惚间,脑袋还是有些晕眩的,安泗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撑着床坐起,理了理杂乱的头发,仍然觉得有些困倦。
不知为何,她的头发过分杂乱了些,不像是平时极为爱护的样子。
作为一个曾经的程序员,她虽然没有秃头,但因为太多同事的惨案,自然是对此也格外重视。
安泗难得有些呆愣了一下,随意揉了揉还泛着水雾的眼睛,这才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依稀记得,似乎自己被迷晕了。
安泗晕倒的时间远比她想象的要短许多,倒是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似乎自己被一个人扛在肩上,至于后续,便再无印象了。
刚想到这,她霎时被惊醒。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毫不知情。
她的脸色变得冷凝了起来,双脚迈上地板,依旧是坐在床上,床一头的旁边便是格窗,雕花精致,就是透光不是很好,撒下斑驳的光影。
安泗乍一看,面色沉了下来,索性她穿的是中衣,也无需更换衣物,便推开了门。
门外光色较暗,看着依稀像是黄昏。但她这个角度是看不到落日的,只要得知时候不早了便好。
安泗一心想着她是如何回来的。
索性院子不大,她很快找到了院内的婆子。说是有几个婆子,其实只是两个罢了,但依旧是复数,几个说着好听罢了。
问了问时辰,不出所料,果然是将近黄昏了,安泗问其中一个婆子道:“你有印象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婆子的表情却很是奇怪:“姑娘自己走回来的。”
“您不记得了?”
安泗皱了皱眉,虽然心下困惑,但隐约觉得多说无益,也就没有说话。
那婆子极会看人颜色,许是看安泗没什么表情,各种思绪在心里过了一圈,又道:“我倒是忘记了,姑娘那天独自回来的时候,看着是醉醺醺的。”
安泗眉心一跳。
“还纳罕姑娘为何饮了这么多酒,但那日实在夜晚天凉,小翠服侍了姑娘后,姑娘您就入睡了。您平日里素来不爱召见我们,我们也不敢打搅姑娘,若不是那日动静有些大,恐怕我们也是不知的。”
那婆子倒是对安泗饮酒这么多的状况接受良好。
虽然安泗是她们的雇主,但是与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小翠了,粗使婆子做着一些杂活,安泗因为个性问题,实在与她们极少交集。
但因为福利格外不错,活也不多,婆子们也乐得轻松,经常唠嗑。
不是格外重要的事情,没必要,也不敢去打扰主人家。
安泗又问了另一个婆子,得出的答案比第一个少得多,而且听得出来,怕是仅有的答案也是从第一个婆子那知道的。
看来是没有亲眼见过的,只是听人复述,那自然带上了上个人的主观印象。
安泗倒是听出了点别的东西,许是上个婆子忘掉漏说的。
“姑娘那日的神态,看起来有点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