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泗不喜饮酒,她素来喜饮茶,今日她却想小酌一杯。
旁边伺候的人依照安泗的吩咐,早已取来了佳酿,味道甘醇,算是安泗在酒中颇为喜欢的一款。
纵使如此,一口下肚,她还是皱了皱眉,虽然看着脸色不大变化,但小福子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只是面带关切看着,并未做其它举动。
若是旁人用这种眼神,碰上安泗心情不好,极有可能拉出去杖毙,小福子一向是个例外。
她正想着,便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安泗垂了垂眸,约莫等了一会,便看见一个熟人走了进来。
他似乎从未变化,一如既往得喜好红衣,但又成长了不少,逐渐有些陌生。
“参见陛下。”
安泗抬眸,看着眼前看似恭敬的男子,冷淡的声音响起。
“今日寻朕有何事?”
周淖脸色的表情变了变,这才开口道:“看来陛下很不待见臣。”
安泗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朕看着爱卿便觉得心口疼,身体抱恙。”
周淖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得勾起。
“陛下这话可就伤人心了。”他半开玩笑道。
周淖早已经知安泗是在开玩笑,但真实的成分也有些,恰恰是这真实的成分,另他格外难受。
周淖瞥了小福子一眼,禁不住开口道:“陛下有了臣与大哥五哥还不够,还要找个与四哥容貌相似的人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嘲讽。
小福子低下了头,不再多言,他早知是如此身份了。
安泗的语气中不知喜怒,淡淡开口:“朕的作为,与爱卿何关?”
周淖哑口无言,他极想脱口而出,却还是止住了口。
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及冠,肆无忌惮的六皇子了。
他索性坐了下来,坐于安泗身边,随手拿起了个空酒杯,抢过安泗手里的酒壶。
安泗并未多言,她眨了眨眼,似是默认了。
周淖心道果然,他抬了抬手指,似乎想抚过什么,微抬的手垂在半空,终究还是放下了。
索性被桌子挡着,安泗也并未看见。
安泗在某些方面对他们一向是极其放纵的,她登上帝位后,对他们也是一等一的好。
有人曾笑她优柔寡断,但在政事上面,雷厉风行得很。
安泗与众位红颜知己的二三事,也不算是个秘密了,纵使这事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有人早就处理好了这一切,成全安泗。
起初还有人拿这种事情压安泗一头,直到她表面状似无意,实则暗中进行了处罚,使其伤筋动骨,再也闹腾不起来,几个硬骨头接连出事后,也就没有人再提此事。
但她从未制止底下人讨论之前的事,实在是曾经的过往太值得说道了,纵使顾忌帝王,但此事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安泗从未在意,做的事情多了,被人讨论也司空见惯了。
帝王看着周淖,眼神罕见的缱绻。
“这盛世,如我所想,但这帝位,非我所求。”
周淖虽不知安泗为何如此说道,但还是不禁感慨。
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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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安泗,享年五十三岁。
因其风流逸事闻名,在位二十四年,期间国力强盛,人民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