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交管理费了。”
永胜街,报摊老板坐在马扎看着新一期的杂志,突然就发现自己的摊位,被一帮人围住了。
“前几天不是刚交过吗?”
老板站起来问道。
“怎么,你昨天吃饭今天不用吃了吗?”
“少啰嗦,快交钱!”
“我们忠义社的,以后这条街都归忠义社管,不交钱把你摊子砸了!“
“我交,我交,要交多少钱啊?”
老板一脸苦相,以前永胜街是归小刀会管的,现在看情况小刀会被人打掉了,虽然他没听说过忠义社,但香江就是如此,今天东星,明天洪兴,一夜换旗帜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家五十块,交了我们忠义社保你生意兴隆。”
小混混高举手掌,张开五指,大声道。
“什么,要交五十块?”
周围人听到喊话之后顿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小本生意,靠卖报刊、杂志、鱼蛋赚几个钱,不少人一天的利润都没有五十块。
如果十天半个月一交,他们咬咬牙,也不是凑不出来。
但三五天交一次,这谁顶得住?
“能......能不能少交一点?”报摊老板不甘地抓着口袋,“我没那么多钱,一午才卖了几份报纸。”
“老子管你卖了多少,不交钱,老子把你摊子砸了。”
几个小混混刚准备掀桌子,就看到巷口好多人冲了出来。
“干嘛呢?你们是什么人?”
“小子,你混哪的?敢来永胜街捣乱?”
“我叼你老母,这里是永胜街,你们踩过界了!”
后来的古惑仔将之前那帮混混团团围住。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误会,误会。”
“自己人,我们是忠义社的。”
为首的小混混眼尖的发现,这些围来的同行,一个个将手揣入怀中,外套里面露出半截包裹着报纸的条状物,他也害怕,不过他却并不想如此离去。
“自己人?巧了,我们抓的就是自己人。给我打!”
后来的古惑仔一拥而,向着收保护费的混混挤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把他们揍得头破血流。
“别打了,真的是自己人。”
“我们是跟狗哥的。”
那些混混还在叫。
一个拿着棒球棍的胖子表情似笑非笑,“跟狗哥的?我tm怎么不知道我收过你们?”
混混们傻眼,脸色一下子全白了。
他们只知道忠义社有个叫狗哥的小头目,是老大傻强的左膀右臂,至于真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们哪里见过。
“带走。”
胖子一挥手,马有人架起那些混混。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哥,第一次,我真的是第一次,你们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给你们磕头了,我家里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儿......”
听到要将他们带回去,那些混混直接慌了。
大庭广众之下,对方或许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顶多挨顿打,可带走就不一样了,不管活埋还是扔进海里喂鲨鱼,想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们,实在太容易了。
“你tm才多大啊,八十岁那tm叫奶奶。”
狗哥冷笑着呸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他抓的第一批冒充忠义社的烂仔了。
底层古惑仔的消息最灵通了,有时候面的大佬们还没收到风,下面圈子已经传的街知巷闻。
因为他们要弄清楚谁惹得起,谁惹不起,以免踢到铁板。
比如昨晚小刀会过档,永胜街周边几个势力都知道现在永胜街是忠义社的地盘。
于是,便有人打着忠义社的旗号开始混吃混喝。
毕竟光脚不怕穿鞋。
如果被抓住,说两句好话,没准能加入人家,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人家不收,最多挨顿打。
而且人家忠义社刚刚拿下小刀会的地盘,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未必有时间和心情搭理他们。
面的大佬吃肉,他们这些小的喝口汤总可以吧。
只要你不光明正大的另插旗,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小商小贩的损失,谁会在乎?
这种手段往常屡试不爽。
可偏偏在永胜街,不管用了。
因为永胜街是秦泽的地盘,忠义社的建立,其目的不是为了混黑,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
以黑制黑。
其他字头要顾忌底层古惑仔的情绪,不敢打击的太狠,害怕失去人心,招不到小弟。
秦泽不怕。
有句话说得好。
你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
换言之,人民币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
秦泽有钱,他不怕得罪人,打击得狠了,你不跟我,有的是人跟,香江不缺古惑仔,一个月三千,几十万古惑仔前仆后继,其他社团敢这么玩吗?
他们不敢,也玩不起。
这就注定了忠义社和其他社团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