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踏上那条路之初,我就意识到我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越界,引来首脑的注意。”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各种企业、公司为了打压我们手段尽出,为了躲避他们,同时为了躲避眼线,我们把研究所开到了郊区。”
“那个,所谓的首脑和郊区又是什么。”
江海对两者并非是不了解,他也从约翰口中了解了很多,可和约翰那种绝对的底层不同,研究所一行人的出身大都是巢中子弟,而其中的丹尼尔(Chesed)更是大户,说是贵族公子哥也不为过。
底层人的认识和巢里人的认识的不同的,江海想从各个角度都认识一下都市人对其的看法。
“所谓的首脑便是A公司,如果想成为世界之翼的一员,必须要向A公司申请,同时首脑知晓所有世界之翼的奇点科技、并管理着它们的专利。”
“郊区在每个巢的外围,那里环境恶劣怪物横行,对人类而言很难活下去。”
‘···一言一概之了吗?约翰能举出郊区多个的人类聚居地,几十种怪物呢。’
“怪物,是指像我一样的存在吗?”江海道。
“也许那些怪物混有异想体的存在,不过有些生物是成群出现的,这点不太符合异想体的特性。”
江海在心里说道:‘这有什么,类似蜂巢的工蜂呗。话说,无论是巢里人,还是郊区的人,一提到都市就绕不开首脑啊···’
“首脑是怎样的存在?”
X的步伐微微一滞,而后道:“在我看来,他们是制定规则的存在,所有违反他们规则的行为、举动,都会受到他们无情地制裁。”
“可是退一步讲,没有触及他们底线的东西,他们绝不会插手,很小概率会保护被意外波及的无关人员。”
这番话引起了江海的沉思。
‘约翰当初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没触及首脑的底线吗···’
“但他们的残暴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我很难跟你讲述···都市里每个人都被各种东西制约着,没有自由可言,首脑并非是造就着一切的罪魁祸首,但他们却是这一切的维系者。”
“在首脑的默许下,清道夫、各个帮派仍在后巷继续着他们的恶行,生活在郊区的人们哀声哉道,巢里的人们也不好过,他们对都市而言,只是高级一点的消耗品罢了。”
“这个世界,需要变革。”
江海顿时对X肃然起敬,他本以为X只是一个只会生产能源的工具人罢了···没想到对方似乎有着和A他们一样的觉悟。
说着,两人走到了一个走廊尽头,四周有几扇紧闭的房门,而这时X突然靠近并且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江海眨眨眼,第一扇门X割了自己一刀才打开,可第二扇门这么轻易就开了?
X打开房门后,空间在他们眼前扭曲固化,最后在两人面前定型,只见房间乱糟糟的,物品摆放十分杂乱,但是X见到那熟悉的一切,却露出了笑容。
有些凄凉的笑容。
“我喜欢干净整洁的房间,但她却往往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团糟,比如这样。”
X指了指眼前,不过在江海听来···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
这明显是一个单人办公间,而“她”却把这里“弄得一团糟”,而“原主人”却不加以制止。
嗯···引人遐想。
“话说,你和那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正当江海试图确定他和她到底是关系的时候,却发现X愣在了原地。
此刻他的目光被另一扇门所吸引,完全没有听见江海的声音。
“喂?你有在···”
江海注意到了X的视线,顺着对方的目光寻了过去,也发现了那一扇门,江海下意识想要触碰X,但当他的手将要触碰到X的时候,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
‘什么情况!’
江海伸出了另一只手,发现同样无法触及近在咫尺的X——正如当初的江海手中的墨工坊无法触及自己的手臂一样。
卡门又在搞鬼!
“X!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X!”
但任凭江海如何大声呼唤对方,X都听不到江海的声音。
此刻的江海就像幽灵一样,成为了旁观者,而X仍旧盯着那一扇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才是第二道门吗?”江海感到一阵头秃,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X咽了一口吐沫,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缓缓转身···果然看到了那个身影。
一个女子身穿着褐色制服,外面和X一样套着一件白大褂,不过和X身上染血的白大褂不同,她的衣服上一尘不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江海看不清对方的脸——女子的脸被一团又一团的黑线所涂抹,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江海不是第一次见到卡门,不过X不同,他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卡门,而不是从回忆里想起对方的面容。
卡门就出现在江海的身旁,可江海却同样无法触碰到对方···江海虽然看不清卡门的面容,但他能觉察到对方在微笑。
江海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假如···一个现界的人类,进入精神世界,然后沉迷在这里,再也没回去···现界的他会怎么办?会变成植物人吗?
江海还是头一次想到这种情况,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X!!!”
江海不甘心就这样被困在这里,既然他触碰不到两人,那么干脆就对四周下手。
想到这里,江海随后取出了河兮和墨工坊,旋即砍向一侧的墙壁——
就在江海的武器即将触碰到墙壁时,原本消失的迷雾再度出现,又把他的武器给吸了进去,不过江海趁着还没被吸牢,连忙把武器抽了出来。
随后,X和看不到脸的卡门突然离江海远去,他发现自己似乎被隔绝到了一旁,只能远远地看到他们。
“麻了。”
说着,江海取出了盛放魔弹的弹夹,魔弹有着必中的特性,哪怕江海无法触及X和那个女人,但他的魔弹说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