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温柔,情绪不外露的人,在此刻,竟能看出有几分的紧张。
“很好。”
戚凉微微一笑,此刻的她已经收敛起了属于自己所有的情绪。
“那就好。”徐桉忱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戚凉就这样看着他,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此刻她的情绪是什么样的。
徐桉忱从书包中拿出一个东西,是一个手工编织的手环,戚凉看到这个手环,瞳孔缩了缩。
“这是她留给你的。”徐桉忱把东西递给她。
戚凉愣了愣,心脏处很堵,堵的她十分的难受,鼻尖也传来了酸涩的感觉。
“不用了,我不配。”半晌,她摇了摇头,随即眼神略有犀利的看着徐桉忱,一字一句道:“你也不配。”
“徐桉忱,你不是爱学习吗,可第一的位置只要我在,就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戚凉没有任何的停留走了,她的眼神也始终再也没有放到手链之上。
是的,她不配。
她从来都配不上她的好。
徐桉忱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痛苦,其实他想告诉她,她很好,她值得。他也想告诉她他后悔了,可是,他知道她不会相信。
……
戚凉慢慢的在路上走着,天气有些热,她本来是最害怕热的,可如今她觉得这样挺好,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能洗涤她身上的阴暗。
不,她戚凉应该不会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
她冷漠,又怎么会让别人打扰到她的心绪呢。
陈睢落。
戚凉将这个名字深深的埋在心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秘密,戚凉心里的秘密,或许就是那个叫作陈睢落的少女。
“刘明升,你大爷的!”
突然,小巷之中传来了一阵咒骂。
“郑桪,你以为你是谁,你个破鞋生的小杂种,也赶和我豪横!”
又是一阵闷哼声。
戚凉侧头看去,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正在揍着,地下的那个身影蜷缩着被人拳打脚踢,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刘明升。
戚凉想了想,是和戚逸结梁子的那一个。
不过当初的事情她已经报复回去了,他们的恩怨与她无关,她从来不是心善之人。
“呸,就你个杂种也敢反抗,敢说我。我不过就是让你教训一下戚凉那小贱人,你居然说她乖巧,妈的,拿钱办事你不知道!”
“还是你看上她了,就你这副模样的,她嫌弃还来不及,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呸!那贱人也不是什么天鹅肉!”
戚凉刚准备走,就听到了刘明升开口骂道,戚凉撇了撇嘴,有的人真的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戚凉想了想,拨打了一个电话。
她计算了一下时间,大约五分钟。
而刘明升也打了那人五分钟,期间戚凉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
郑桪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如心理上来的痛苦。
杂种。
这是他十八年里听到过最多的词语。
郑桪又想起当初看到的少女,那么的干净,有时候人看见了光明,就不想去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