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折扇在空中旋动而落。
“停!停停停~”
张芸雷适时拦住了陈芸升。
陈芸升:“干嘛?我还在玩儿呢。”
张芸雷鄙视道:“这玩的什么?雕刻?雕刻是你这样玩的吗?您当我是傻子呐?”
陈芸神无辜道:“我平时就是这样雕刻的啊。”
“您会雕刻?”
“当然啦。”
“您这是雕刻?”
“废话不是。”
张芸雷拿起毛巾又砸在了桌,道:“你这哪是雕刻,就是在耍帅。”
陈芸升摇了摇头,看向观众说道:“他懂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我这是耍帅吗?非也!”
“还非也?”
“呵呵,那您说说看,您这到底是什么?”
陈芸升折扇再一旋,握住后背在身,身体挺拔而起,骄傲道:“我这是刀随心走、心手相应的雕刻最高境界!”
“刀如我,我若刀。”
陈芸升双手举过头顶,在脑袋双手合十:“刀就是我,我就是……刀!”
张芸雷笑道:“我看您这不是刀。”
陈芸升:“不是刀是啥?”
“您这是奥特曼。”
“奥特曼!”
一个小孩突然尖叫了起来。
“哈哈哈。”
陈芸升放下双臂,摇摇头,叹道:“你们根本不懂,在这世界,恐怕也就只有驴……于慊老师懂我了。”
“哈哈,你刚刚想说什么?喊出来,别压抑自己。”张芸雷已经放开了,对于陈芸升一些即兴的包袱接得非常快。
相声不是非要什么点都要去接。
这一刻,陈芸升没有去接张芸雷的话茬,自顾自的说道:“你次去我家……”
“啊?”
“陈芸升,我们能按照本子来吗?”
“你这思维也太跳脱了吧?这让我怎么接?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
“我没法子接!”
“驴鞭老师,您来吧。”
陈芸升不由看向他,这小子居然开始跟自己玩起现挂来了。
“嗨~”
一个声音乍然响起。
陈芸升不由朝着右后方望去,没想到于慊真的从走台来了。
陈芸升:“……”
张芸雷:“……”
这!
就是没把住门随口这么一喊。
没想到……
“哇!”
全场爆以热烈的掌声。
陈芸升和张芸雷没想到于慊真的会出来,观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随着于老师的再次登台,观众们无不惊喜。
于慊过来就走到了两人中间,习惯性的抹把嘴,然后就左看右瞧了下,问道:“怎么着了,爷们儿?”
栾芸平几人在后面都看呆了:“哈哈哈,看这两小子怎么接,让你们把不住门。”
“他不按本子说。”张芸雷立即踮起脚尖指向了陈芸升。
陈芸升两手一摊,无语道:“这相声表演哪有按本子来说的?大爷,您说呐?”
于慊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喜,两小子反应还算快,没有让火爆的场面就这样冷下去。
忽地。
陈芸升搂于慊拉到一边,说道:“大爷,这小子一点都不懂,啥也不是,整个德芸社也就只有您最懂我了,啥叫玩儿?抽烟喝酒烫头,咱就是玩儿,对不对?”
“呵呵呵,对,是。”
陈芸升又道:“我家院子里那口煤雕的大缸,您是瞧见过的,那水……哎呀,清澈无比,泡茶,入口甘甜,醇香无比啊!”
“煤雕?!”
“大缸?!”
“不不不……”
于慊连忙摆手加摇头:“我可没见过!”
“这煤雕的大缸里的水能喝?还清澈见底?”
陈芸升:“您不是喝过吗?”
于慊稍稍一后仰:“有……有吗?”
“有!”
于慊登时咧嘴一笑,道:“那就算有吧。”
“什么叫算呐?次您喝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于慊想到了那天早的事:“那是黑芝麻糊!可不是您家那煤雕大缸里的煤(霉)水。”
“霉水像话嘛?”
“等等,等等。”
张芸雷扒拉了一下于慊:“没我啥事了呗?我走,你们聊?”
于慊笑道:“一道听听。”
“甭理他,他啥也不懂。”陈芸升鄙夷的看了眼张芸雷,“大爷,煤雕懂吗?”
“懂懂懂。”于慊连忙点头,“就是用煤球雕刻出来的工艺品嘛,对吧?”
陈芸升:“什么煤球啊?”
于慊:“您家那院子里的大缸不就是用黑不拉几的,不就是用煤球雕的嘛?”
“我还说您懂我呢。”陈芸升轻轻抽了两下脸颊,“那是煤晶石!”
“噢~~”
陈芸升:“《山海经》中称之为涅石。”
于慊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对观众解释:“涅石,就是手捏出来的石头。”
陈芸升侧脸看向他。
“怎么了?又不对?”
陈芸升立即抬手空气写字:“三点水,日土的涅。”
陈芸升知道于老师现挂超绝,所以直接简明扼要的讲了“日土”,而不是面一个日,下面一个土这么繁琐。
“呵呵。”
于慊咧嘴一笑:“那要选松软点的土,不然容易伤到。”
“哈哈哈哈。”
于老师又开huang腔。
然而。
一切都在陈芸升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