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严好像就在这等着呢,一听到许慎发问,马上就嘚瑟起来:“小学的课程未免也太简单了吧!以前我就跟我妈商量想要跳级,结果她不同意,说什么让我过一个完整的童年,问题是跟一群小屁孩每天玩尿泥就叫童年了吗?”
许慎没想到,小胡严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打断他道:“别说没用的,说重点。”
这小子有点意犹未尽地住了口,想了想道:“结果零姐这不是送我来这边继续上学吗,我就跟他们说我现在得上初三了,前面课程我早自学完了,结果这边的人不信,他们就出题考我,你可没看见他们判卷的时候,哈,下巴都快掉了!”
说到这,许慎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小胡严虽然年龄小,但实际上已经自学到了初三的水准,经过测试之后,居然在济城直接跳级进入了七中,在读初三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慎还是很欣慰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打算放过这小子,毕竟胡严刚才一看就不是在正经地方啊。
“现在跟我说说你在什么地方吧!”许慎眼看着小胡严骤然色变,冷笑一声,“别给我假装信号不好,这玩意信号杠杠的!也别假装没电,这东西的续航在那放着呢!”
小胡严本来是满心欢喜地联系他来着,这一下,直接给孩子整不会了。
这孩子一脸蛋疼的表情:“哥,你离我那么远,还管这么宽?”
许慎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三天内直接去找你?不说实话,现在笑得有多欢,到时候屁股就有多疼!”
他也不算说瞎话,毕竟以他现在的体质,将近11倍常人的属性加持之下,他就是日夜兼程的跑也能跑到济城。
3天,可能还说的有点长了。
小胡严张了张嘴,憋了半天才摆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道:“这是零姐给我安排的住处,今天不是周末么,我邀请了点同学来家里开pary……”
许慎一阵无语,他能想到钟零如何宠着小胡严,既然知道了钟零磐石集团的背景,自然她给小胡严安排的住处也肯定不会简单。
想来她随手都能丢出几百万,胡严估计不是住在别墅里就是住在豪华的大平层之中。
这小子,学没上几天,倒是对学妹挺上心的!
一时之间,许慎都不知道应该跟小胡严怎么说,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玩归玩,你给我注意一点分寸,尤其是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就算有磐石集团给你兜着,但是我跟你没完!”
小胡严尴尬地笑了:“啊哈哈,哥你都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许慎黑着脸道:“你是哪种人,你的学妹们应该清楚!”
被他怼了一句,胡严挠了挠头:“怎么会啊,哥!我只喜欢学姐……”
结果他忽然想到,自己这是不是说漏了什么,赶紧捂住嘴挂断了。…
许慎扬了扬手,这小子才几天没见,居然已经敢挂他了。
但无论如何,这依旧是无边夜色中的一个好消息,至少他知道小胡严现在人在哪里,过得如何,也知道他正在上学,没有荒废时光。
毕竟许慎半年前也才是一个学生而已,骤然担起照顾小胡严的责任,他没法做到胡春梅那样,他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完全陪伴着这个孩子成长。
现在来看,这应该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了吧。
这时候战术电子屏忽然收到了一条推送消息,发送人是“泉都花少”。
许慎撇了撇嘴,这孩子完全被带歪了啊,这给自己起的什么鬼i啊?
泉都花少:哥你这么晚还没睡,要注意点身体,别太劳累了。
少年一乐,虽然胡严挂掉了他的,但是这孩子看起来还算有良心。
他在屏幕上打着字,回复了一条。
榆木锤锤:知道关心我,算你有良心,别玩太晚了。
结果当这行字显示出来的时候,许慎直接就炸了。
什么鬼啊!
为什么自己的i会是“榆木锤锤”啊?!
这特么谁干的啊!
他赶紧点开个人设置,把i重新改成了“许某人”。
结果一看i修改记录,显示上一个i的更改时间是昨天晚上。
当时许慎差点气的把战术电子屏扔了,这特么一想就知道了,改i的应该就是钟零吧?
昨天晚上还诅咒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女朋友来着,这是在骂自己是榆木脑袋吗?
他这里还没纠结完呢,马上就收到了胡严的消息。
泉都花少:……哥,你这个i有点东西的,我算是明白了,刚才应该是我误会你了,本来还想说,就算你不累,也记得心疼一下零姐,但是应该是我想多了,告辞!
许慎当时就急了,你明白了什么啊?你个小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你给我出来啊!
他连着给对方发了十多条信息,但是小胡严果然好像离开了,居然一条都没回。
许慎忽然有种心态爆炸的感觉,这特么,我特么!
淦!
结果这时候他看到两个人的聊天界面下方有一行极其细小的字迹:
泉都花少用户已被管理员禁言7天。
他刚愣了一下,就看到这行小字也刷新了:
您的昵称“许某人”已被管理员修改为:钢铁单身狗
许慎:???
这特么,我特么!!!
现在就是用脚指头应该也能想到,钟零是在另一边窥屏呢吧?
是你的吧?!
许慎恨恨点开个人设置,想要修改昵称,结果发现修改按钮变成了灰色。
他点了一下,就跳出一个弹框:
您的昵称已被锁定,24小时内禁止修改!
……
……
此刻夜色下的荒凉世界中,正有一列装甲车队在原野上疾驰。
钟零手里抱着战术电子屏,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聂寻身边那个觉醒者坐在前面一排,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毕竟这一路上他都看到这位大小姐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此刻却不知道对方在因为什么发笑。
而另一边,聂寻则依旧认真地看着一份资料,仿佛他永远都不会停止工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