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帝国先锋军南下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曾经踏平神州北方的内陆大国，他们也只用了1天而已，原以为轻轻松松就能长驱直入的，谁想到却在赤城这里遇到了硬骨头。

要不是因为他们不声不响就推平了神州北方的大国，也不至于差点打赤城一个措手不及了，在遇到赤城这个对手之前，先锋军的确是效率太高了。

一夜之间，原本被围困的赤城，就忽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敌军的营地原本距离赤城就有二十多公里，结果一夜又把对方打退了三十多公里，而且还缴获了物资无数，让很多赤城的战士都忍不住哼唱起一支古老地歌谣来。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这特么要是被先锋军的那位指挥官给听见了，估计当场能气到中风偏瘫。

李东海这边似乎对这场战役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有点不太满意，连觉都没补，就带头去开战术总结会了。

司徒则意味深长地对许慎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赤城这边一定尽量满足。”

回去休息的时候，许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虽然近来他的休息时间一再压缩，但此刻明明应该感觉到困倦的时候，却被兴奋之情充斥了整个脑海。

他不是研究战术的，但是从观看昨夜的战斗方面，他还是看到了赤雨强大的可塑性。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这两天已经有测试数据报告，赤雨的性能是有弹性的，也就是说通过足够多的训练，发射的速度，攻击的威力，竟然还有一定提升的空间！

这对于所有列装赤雨的觉醒者来说都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很多人现在已经不研究自己的异能了，尤其是那种觉醒种类不太友好的觉醒者，竟是靠着赤雨这件装备，再次找回了作为觉醒者的自信。

随着这些青云觉醒者们的深入研究，很多人发现，赤雨的性能大概分为四个层次。

前两个层次是浅层和深层，浅层属于刚上手新人的水平，深层属于熟练老鸟的水平。

基本上经过这一战，现在列装的1500多名觉醒者，大概有两三百人达到了深层的水平。

因为赤雨交付的当天，司徒和李东海就组织了晚上的夜袭行动，可以说所有列装的觉醒者，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熟悉这件装备，大部分人都是看测试数据和测试录像，然后听李东海这边的战术安排，直接就上手了。

真正在实战之中，为了确保赤雨的性能得到充分发挥，1500名觉醒者都是青云精挑细选的精英人才。

所以才能在使用一夜之后，就出现了两三百个运用达到深层的高手。

而至于赤雨理论上存在的另外两层，则由赤城青云的一位高级测试人员提出。

他认为，在对赤雨的掌握达到深层的极限状态下，就会遇到一个瓶颈，不过这个瓶颈不是不可以打破的，他称之为水面状态，一旦打破，则进入了水面之下的层级，称之为水底。

按照这个人的对赤雨的探索经验，达到水底这个层次之后，这件装备的射速、精度和伤害力将会有质的提升。

而在这之下，还有一个最终形态，就是完全超负荷出力，将赤雨这件装备的所有潜能完全榨干释放。

这样使用的后果就像是电子设备超频一样，可以短时间内获得爆炸性的性能提升，但对装备的损害是不可逆的。

轻则造成“拉缸”现象，也就是以后不管怎么用力，都再也打不出巅峰的状态了。

重则直接装备损毁，就像是许慎他们上次奇袭敌军一样。

对于赤城青云来说，赤雨是珍贵的武器资源，甚至可能要比库存的导弹更加有价值，所以李东海在战术条例里要求，没有得到准确命令，就算是死，也不允许超负荷使用赤雨。

一夜的战斗过去，赤城青云只伤亡了百来人不到，这个战绩已经堪称奇迹，但李东海显然对此还不满意。

在他看来，赤城青云这次夜袭，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完全是以有心算无心，在拥有火力和射击距离以及机动力优势的情况下，这样的队伍伤亡比例应该再低一些，至少压到50人以内才算合格。

所以大概刚刚打了一个不可思议大胜仗的觉醒者作战队要面对的，是李东海丝毫不留颜面的一顿臭骂。

许慎躺在床上，心潮澎湃。

当他看到自己亲手设计并炼金出的装备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时，说不骄傲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同时也从自己的角度看到了赤雨的不足。

赤雨作为大范围弹幕攻击的首选，以高射速、低消耗着称。

但是精度、射程、伤害这几项在许慎看来其实还有许多不足。

一件好的炼金装备，可以是各方面平衡的万金油也可以是某些方面突出但对应的方面有缺陷的具有专属用途的装备。

他在短短一周时间内，为赤城设计了这样一款炼金装备，自然时间上精力上是不允许他细细打磨的。

如果要做出一件各方面均衡的装备，需要他不断的试验、炼金，然后微调。

这个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但现在赤城要应对的首要问题是战争。

在战争中，真正需要的好用的装备往往不是各方面均衡的精品，而是像AK47这样特点鲜明、使用简单可靠的产品。

所以许慎才专门打造了赤雨这件装备。

现在一战之后，已经奠定了赤雨的成功。

新的战斗形式，以觉醒者发起突袭，牵制对方有生兵力，袭击对方重要部位，这种打法已经成为了新时代战争形态革新的第一枪。

许慎在思考，要不要在这堆篝火之中再添上几把猛柴，让它烧的更加旺盛一些。

昨夜一战，赤城青云占尽上风，也占尽了便宜。

但是他们的敌人不是傻子也不是不会移动的靶子。

这一战过后，对方必定要进行总结反思。

其实如果不是赤雨的火力凶猛，直接把北方的蛮族都给打懵了，可能当时对方就会反应过来。

赤雨的缺点就跟他的优点一样明显。

首先是精度不足，为了弥补精度的问题，许慎特别把它制作成了遇到障碍发生爆燃的效果。

这样一来，无论是抛物线弹道也好，精度低下也罢，都会被弥补上这一个缺口。

但覆盖式的弹幕攻击，遇到装甲车这种铁壳子，还有敌人的防御工事，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经过夜里的这场战役，相信敌人很快就会找到应对的办法。

步兵打不过，对方可以直接出动装甲部队！

另外就是射程和威力的问题。

赤雨的射程只有普通步枪的水准，而且还有非常明显的弧线弹道，爆燃的威力大约也就和两三颗手榴弹的威力相当。

可以说对于打击特定目标来说，显得有些乏力。

而且它太过于依靠觉醒者的高机动性了。

要知道这1500名觉醒者，都是优中选优的人才，才能支撑起赤雨运动战的需要。

如果使用它的觉醒者身体素质不足，打不出高机动性的效果，很快就会迎来敌军的围剿。

但如果，有一件炼金装备，能够兼具精度、射程和威力于一身，那么它也就不再需要超高的机动性作为代价。

在许慎看来，这样的炼金装备，就像是狙击枪一样，完全可以完成超远程高精度的定点打击，使用者很少需要或者说不怎么需要移动，只需要明确目标，然后射程之内，便皆是真理！

一想到这些，许慎心中就忽然迸发出了新的创作热情，虽然谁都没有当面夸赞过赤雨的性能有多么优秀，但是仅仅旁观赤雨的首战，就已经让许慎体会到了那种身为设计者的自豪与爽快！

不知不觉中，他脑海里又构建起了一个新的模型，而他就在畅想之中，渐渐睡着。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以至于当他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听到钟零在身边说话的声音：“我就说了他只是太累了，你们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然后就听到许封和邓炎两个人一唱一和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着急的不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你一定是看错了，明明是没头的苍蝇！”

钟零被他们两个人搞得有些忍不了了，啐了一口：“滚滚滚！”

这个时候许慎已经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昏天暗地睡了多久，他只是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父母站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从小学到高中，再到送自己进入大学。

他们一直都在，守护自己、陪伴自己。

梦里还有一个小姑娘，她就像一朵晨曦中绽开的花苞，那张无可挑剔的脸颊，就印在少年的心上。

睡梦之中，她们是大学的同学，在一次选修课上认识的。

当时女孩子来晚了，阶梯教室里已经人满为患，她只能坐在了孤身一人的少年身边。

映着教室外透进来的阳光，两个坐在一起的背影都被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许慎睁开眼睛，有些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想到自己的梦，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做过梦的少年，不禁莞尔失笑。

好像自从父母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一个梦了。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似乎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失去了做梦的能力。

而现在，他又能做梦了。

可能很多人不喜欢这样，认为做梦会让人得不到充分的休息。

但做梦本就是人类最基本的能力和权利。

从小孩子到垂垂老矣的老人，谁不会做梦呢？

梦境里的世界，有时候远没有现实这么残酷冷血。

许慎一骨碌坐起，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然而看到他醒来，本来据说焦急的不行的钟零却从一边站了起来，随口说道：“我们也就是闲聊，你快洗漱一下，一会儿下楼吃完饭！”

说完，她就带头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许封和邓炎走在后面对着许慎挤眉弄眼。

许慎笑着看他们都离开了房间，转头看了一眼电子时钟，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觉睡了两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刚想到这里，他肚子里就传来了雷鸣般的肠鸣，两三天没吃饭，他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空前的饥饿感。

少年赶忙去洗涮了一下，就来到了楼下的餐厅。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赤城青云的内部食堂。

此刻正是晚餐的时间，食堂里人满为患，吵吵嚷嚷。

这几天赤城青云可没闲着。

所有青云的队员都在分批进行特训。

一边是要求每个人都熟悉赤雨的使用，一边是背诵战术条例，还有就是所有人都进行了体能特训。

毕竟赤雨的特点就要求运动作战，对于觉醒者的运动能力是个很大的考验。

觉醒者里不是每一个人的身体素质都特别好，虽然大家的身体素质都会随着觉醒慢慢增强，但是这个增强是非常有限的，而且增强的幅度也不是特别的大。

所以事实上大部分觉醒者的身体素质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根本达不到使用赤雨的要求。

经过了一整天的魔鬼训练，实操、背诵战术条例、体能特训之后，现在赤城青云的这帮队员，一个个就跟饿狼转世一样，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能够吃下一头牛。

许慎来到食堂，看到倾城小队的人早就已经坐在了角落里，而且他的那一份饭菜也都给他打好了。

少年打了个招呼笑眯眯地坐下，发现饭菜里有蔬菜有肉食，营养搭配十分均衡，而且摆放的也很整齐。

他看了一眼许封和邓炎两个人的碗筷，饭菜混合在一起搅拌成了一团，根本看不出来具体有点什么，而且桌子上到处都是淋漓的汁水，碗筷外边也都是。

显然，自己的饭菜恐怕不是他们代劳的。

他又看了一眼钟零的碗筷，不仅各种菜式摆放有序，居然还按照颜色深浅进行了区分和拼接摆放，如果放在那里不吃，看着都像一件艺术品。

见到许慎来了，钟零这才拿起筷子来，嘱咐道：“怎么动作这么慢，饭菜都快凉了，你快点吃！”

少年心中有数，说不出来一股浑身舒畅的感觉，嗯了一声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结果他吃饭的样子实在跟许封和邓炎也没有什么不同，估计速度再快一点，桌子都要翻了。

气的钟零直跺脚：“你能不能好好吃饭？碗都快被你拱翻了！”

他们这边坐在角落里欢声笑语，那些青云的觉醒者们也都在热烈的讨论。

有人吃到一半感叹道：“我今天练习了3个小时，感觉已经完全掌握了赤雨的初级层次，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深层次了。”

“你进度这么快？大佬教教我啊！”身边的人一脸艳羡地奉承道。

结果那个人并没有洋洋得意，反而口风一转说道：“我这算什么厉害啊！真要说厉害，我就只服那个倾城小队的队长。”

他说道激动之处，放下了碗筷，连饭也顾不上吃了，说道：“人家不仅自己战斗力超强，那天能带着队伍直接从敌军的阵线上杀个对穿，更是才华横溢啊，居然设计出了赤雨这样的装备，也能让咱们这些觉醒者，从此找到自己的价值！”

听他说起赤雨的设计者，一桌的觉醒者们纷纷附和，都觉得倾城小队那个队长，确实是传奇的存在。

大家不光佩服他的个人实力，更是佩服他居然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战争的形态，也彻底改变了很多觉醒者的处境。

如果这种技术以后能够被推广，那就意味着觉醒能力不再是个人的专利，只要有一件趁手的装备，觉醒者同时使用两种甚至以上的异能已经不再是一个梦，而是可以实现的现实！

许慎他们就坐在旁边，少年忍不住插话问道：“哎，哥们！你认不认识那个倾城小队的队长啊？”

结果对方扫了他们一眼，显然是根本没认出来，不屑地笑了一声道：“倾城小队是那么容易见的？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你，我要是真见到了倾城小队的队长，我宋大毛甘愿喊他一声爸爸！”

同桌的觉醒者顿时哄笑起来，有人嚷道：“叫爸爸还轮得到你？舔狗多得是，脚气都能给人舔好！”

虽然这些人的谈吐粗鲁了一些，但无一语气中不透露出对于许慎的崇拜和认可！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爸爸”现在就坐在旁边一桌！

看着许慎辛苦憋笑的面庞，钟零对他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脸？看把你美的！”

“笑吧！笑吧！别再憋出内伤来。”小胡严扒了一口饭，补刀道。

许慎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当面承认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传奇存在，但是内心早已经爽到不行了。

他百忙中赶紧对着隔壁桌补了一句：“你说的对！我也觉得这个倾城小队的队长，应该是一表人才！”

那一桌的人也没在意，就是本来大家都在吹这个幕后的大佬，忽然好像话题里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主要是夸有才华的不少，夸战力强大的不少，但是好像也没人夸对方长得帅的啊！

大家都因为受惠于赤雨带来的改变，所以崇拜这个幕后大佬，但是没人会因为长得帅这种事情崇拜对方吧？

毕竟大家都是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谁特么这时候还颜控啊，是不是？

钟零看着许慎恬不知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就忽然从刚刚的担忧里走了出来，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

结果大家都吃完饭了，许慎还是坐着不走。

钟零脸色一冷：“别太过分啊！”

“我只是想要重新感受一下这人世间的人间烟火气息而已。”许慎严肃说道。

“臭不要脸！”小胡严当场拆穿，“你就是想听听别人咋夸你的！”

“有这种事情吗？”许慎脸色大变，“我怎么不知道！”

……

……

当天晚上，重建的新研发中心。

赤城方面的效率之高，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许慎前脚刚不小心把新研发中心给夷为平地，这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新建筑竟然就这么拔地而起。

虽然都是用简易模块化的建筑材料制造的，但是这个效率依旧惊人。

灾变之前，神州在全世界就享有基建狂魔的称号。

基建的速度、质量都稳稳坐在世界的巅峰，从来无人能够超越。

这回许慎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基建狂魔的效率。

许慎又来到研发中心主要有两件事要做。

一是他自从修复灰烬护手之后，还没有真正测试过这件装备的威力，主要是根本就没来得及。

二是他心中现在有种非常强烈的创作欲望，睡前萦绕在他脑海中的新构想，他急不可耐想要将它实现。

其实按说他一开始承诺司徒和李东海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甚至交付1500件成品，本身就属于超额完成。

所以这两天对方也没有催促，甚至没有专门来谈下一步的合作问题。

对于赤城青云来说，当前赤雨这件装备，他们还没有完全消化，这1500件赤雨，完全调动了赤城青云上下的热情，也展开了一个新的战争形势。

而李东海牵头的战术组，这边正在进行新的战术修订。

赤雨这件装备，随着实战数据被收集上来之后，他们发现其可塑的空间巨大，还有很多战术具有执行空间，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加班加点讨论新的战术条例。

但炼金这件事情上，许慎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之后，忽然好像找到了炼金术新的打开方式一样。

击退帝国先锋军的一役，激发了他强大的热情和创作灵感，他觉得自己就应该趁热打铁，把这些想法实现出来。

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也许继续这种状态，他可能会找到更加优秀的灵感。

到时候，他就能为倾城小队量身打造一套全新的装备，而不是现在这些只能用一两次的消耗品。

他忽然有种自信，这一次，身边的伙伴会跟着他走得更远，他再也不会弄丢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倾城小队的其他人其实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大家也都乐得给许慎打个下手。

炼成物品这个过程，是非常神奇的，就像是一场仪式庄重的行为艺术。

许封他们感觉这玩意百看不厌，每次他们都要惊叹，许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简直就跟变魔术似的啊。

少年将自己的设想跟几个人说了一下，首先在图纸上构建模型。

一件炼金装备所能释放的攻击，不能是天马行空随便构想出来的，总要有所借鉴。

因为炼金装备虽然消耗的是使用者的异能，其实也就是有序意志——精神力，但形成攻击的原理是同一个标准。

那就是用使用者的有序意志，沟通与他本身相性亲和的元素，然后将混乱无序散逸在周围的此类元素聚集起来，按照一定的规律重新排列组合，形成新的形态。

这个过程，也许会有能量的释放，也许会因形态的变化产生性质的改变，这样就达到了攻击敌人的目的。

比如将火元素重新聚集，并释放出去，这就是最浅显的异能之一：火弹术。

而赤雨的高速火弹，就是高度浓缩，并且构建一个不稳定能量模型，最后给它们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就能达到高速发射，遇到障碍物马上发生爆燃这么一种效果。

同样的，许慎需要设计的新装备，也要走这么一个过程，只是他必须参考其他已有的异能攻击，构建一个足够稳定的能量模型。

因为这一次，他要精度、射程，还要威力。

这必须使用到一个极为稳定的高能模型才能做到。

大家围在一起群策群力。

忽然钟零提出了一个想法，其实灾变之前就存在高能电磁炮这种东西，这玩意完全能够达到许慎要求的精准、射程和威力，而且投射物飞行速度惊人。

但缺点就是移动困难，而且射击频率不够高。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因为许慎设计之初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特性。

钟零的话，就像是黑夜之中的一颗北极星，忽然给他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

许慎摩挲着下巴沉吟道：“没谁规定过一件装备一定要具备所有需要的特性，如果我将这个瞄准、蓄能、发射的过程拆解开来，把他分成几件装备，让一个小队的配置来完成整个流程，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炼金装备的易用性再次大大提升？”

钟零眼睛一亮，忍不住夸赞道：“你这个想法说不定又会是一场新的革命！”

许慎看着其他人，大家似乎都从中间嗅到了一丝革命性技术的味道，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少年想了又想，当观察、瞄准、供弹、蓄能发射几个步骤被分解开来，也许就算是F级甚至G级的觉醒者也能够很好地完成自己的那一环，而且因为更加专注，也能做得更好！

他要的，是一件真正的长程大杀器，摧城拔寨、攻坚克难。

而这一切，似乎很快就要实现了！

他一拍大腿，忍不住兴奋道：“决定了，这次咱们做套装，就叫它‘战术轨道狙击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