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齐王李元吉是李渊的第三子,出生于公元603年,而现在是公元618年,这样一算的话,现如今出现在曾继面前的李元吉只有15岁。
不过古人计算年纪是以虚岁算的,也就是在娘肚子里十月怀胎就算一岁,过年又算一岁,所以明明是一岁的孩子,虚岁已经是三岁了。
李元吉如果这样算的话,应该已经16或17岁了。
但不论他是16还是17,在曾继眼中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屁孩,此时却一脸嚣张的来到曾继阵前,叫嚣着要跟他比武。
“齐王殿下这是何意?你我身份都不一般,随便比武有失体统吧?”
“你少跟我来这套,曾继,你是什么出身自己不清楚吗?一个家奴而已,就因为认了我二哥一个小妾当姐,就得意起来了,然后又靠着溜须拍马升到了如今的正二品官,简直是无耻之极!”
李元吉丝毫面子也不给曾继,直接揭了曾继的短儿。
这要是换成这个时代的正常人,恐怕已经羞愧难当了,但很可惜曾继是穿越者,人人平等这种事情早就深入灵魂,哪怕现实世界里其实也很难实现人人平等,但不管怎么说,这种观念是被大众认可的。
所以说,所谓的家奴出身,在曾继看来根本不算什么黑历史,反而是一种荣誉,因为他可以从家奴一直升到正二品的位置,远比那些出身贵族,到现在官职却比他低的人要强多了。
“呵呵,齐王,你很勇呀,敢这样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就支棱起耳朵听好了,老子现在是太原兵马大元帅,统领整个太原一切军务,包括你的这些兵都他娘的归老子管,你们他娘的这是想干嘛?造反啊!都给我把道让开,再敢拦着我,我直接下令屠了你们,滚!”
一声大吼,李元吉的一众手下都被吓傻了,他们万万也没想到有人敢在齐王面前自称“老子”
谁都知道齐王的老子是李渊,如今曾继居然自称老子,岂不是说他就是李渊?这这这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可即便知道曾继说话放肆,但人家有一句话却没说错,那就是曾继现在的确是太原兵马大元帅,总领太原的一切军务,也就是说,只要是太原境内的府兵,全都得听曾继的,谁敢不听,他完全可以将其以违抗军令的名义砍了!
要知道古时候可没有军事法庭这种东西,当兵的身家性命,全都是主将一句话的事。
人家说你有罪,你就有罪,然后立刻就能推出去砍了。
论杀伐的权力,远比一众文官可要大多了,文官断案,哪怕判了一个斩立决,也是要等到秋后才能执行的。
而且并不是你说斩立决,最终就能执行的,还需要经过一系列复议,在有些朝代,这种杀头的案子甚至要由皇帝亲自来过问,但在军营里却没这么多事,主将一句话就可以砍人。
眼看曾继气势如此足,刚刚那一声“滚”更是声若惊雷,一众骑兵的马都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一时间,李元吉带的这几百人在气势上被曾继一个人就给压下去了。
若说震惊,在场所有人中,恐怕李元吉是最震惊的了。
本来他是来给曾继施下马威的,可万万也没想到,对面的曾继居然是个混人,一口一个“老子”简直跟街头的混混一样。
就算是街头的混混,也不敢在李元吉面前犯混,可曾继就敢了。
“你你你你放肆!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说话,曾继,你这是以下犯上!?”
“犯上个屁,我奉陛下敕旨前来太原狙击刘武周,等于说现在整个太原都处于战备状态中,这里的一切都得听我的,你虽然是王爷,但只要你留在太原一天,就同样要受我管治,何来以下犯上之说?”
“你!”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们这群人给我听好了,我只给你们三息的时间,三息之后再不让道,我就以造反的名义砍了你们,到时不仅你们会死,你们的家人也会被诛连,计时开始!”
一声令下,曾继带领的两千亲信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千牛卫,与此同时,还将连弩上弦,瞄准了对面李元吉的手下。
一股浓浓的杀气喷涌而出,曾继这些手下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了,每个人手上都最少有十条人命的悍卒,反观李元吉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二代三代罢了。
毕竟是给王爷当亲兵,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家的儿子能攀上的。
这种兵也许在个体素质上很优秀,毕竟家庭条件不错,不至于吃不饱饭,但也是这个原因,让他们没有穷人那种为了一口饭就拼命的狠劲,更加没怎么上过战场。
如今突然面对曾继手下这群虎狼之兵,瞬间就被吓萎了!
根本不用三息,一息之后他们就让开了一条路,曾继见状一脸轻蔑地哼了一声,打马就要进城。
李元吉见状气得脸都紫了,就见他一咬牙,催马冲向曾继,然后挺槊便刺。
曾继让侍卫让开一条路,给李元吉一个近身的机会。
“齐王,你这才叫以下犯上知道吗?”
同样以马槊还击,曾继一槊将李元吉震开。
“废话少说,我这是在为我父皇鉴定你的本事,你既然要统领太原所有军务,就拿出真本事出来,不然的话,你就根本不配当这个太原兵马大元帅之职!”
“呵呵,我是奉旨才当上这个元帅的,你一个小小的王爷有个屁的权力质疑我?不过算了,论亲戚关系,我算是你二哥的小舅子,也就是你的长辈,这次就当是长辈教训晚辈好了。”
“你算个屁的长辈,看槊!”
李元吉到底是年轻,几句话就被曾继说得心浮气躁,出槊虽然又快又狠,但准头很差,曾继一眼就看出了他出招间的几处破绽。
赤龙点钢槊一槊刺出,直击李元吉的破绽所在,李元吉大吃一惊,赶紧闪躲,结果胸口一痛,护心镜直接被刺了一个口子,就连里面的明光铠也被捅裂了,李元吉甚至感觉到了曾继槊尖的寒冷!
“你敢伤我?!”
“你不是想比武吗?刀枪无眼,别说是伤你了,就算是杀了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要是怕了就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你放肆!”
李元吉眼珠子都气红了,立刻失了智般地再次攻过来,曾继冷冷一笑,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意,手中的赤龙点钢槊由守转攻,打得李元吉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