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和木休觉得他们两个又成了局外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且,让木休更加疑惑的是,罗明说话时为什么要带一个人间。搞得他以为流霰不是人间的人。
真是奇奇怪怪...
流霰心情依旧有些低落,罗明指得再解释:“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如果我不能做到的话,我就永远没有办法跨越阶层,去制裁比我身份地位高的人。这个依旧是同样的道理。况且你没有办法改变每一个人。齐小侯爷的做法不可取,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如果那些人不老老实实的接受齐小侯爷的贿赂,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流霰渐渐明白了罗明话里的意思,皱起来的眉毛微微舒展:“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罗明松了一口气:“你明白了就好。”
“虽然我的确很看不惯,但是以我一人之力,以你一人之力,的确是没有办法改变。”流霰心中依然纠结,但表面上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对,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重要的就是修自身,也许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别人,改变整个社会风气,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罗明道。
“嗯。”流霰点头。
白露和木休屡次张嘴,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插不进去。
“哎,你还要待在这里吗?”白露问木休。
“要不我们还是去后边儿喂鱼吧。”木休点了点头,终于理解白露刚才为什么会蹲在湖边喂鱼了。
“走吧。”
白露和木休刚想转身离开,流霰发现了不对劲,看着他们二人问:“你们要去哪?”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永远发现不了我们两个的存在呢。”白露特别夸张的道。
罗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脸有些发红。流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我没有觉得你们不存在。”
白露瓶了撇嘴,木休道:“齐小侯爷的确是无恶不作,所以参加秋闱的时候还得请公子多多留意,千万别冲撞的齐小侯爷,惹麻烦。”
“多谢提醒。”罗明道谢。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罗明原本就打算找流霰来说一下,说完就走,回去再复习。
可是如今院子里来了个木休,也是个男子,他就有些不放心了,怎么都没有办法安心的离开。
流霰有些犯困了,白露也觉得非常无聊,而且已经慢慢到了下午,不能再这么消磨时间了。
“你不是明日要考试吗,怎么还不走?”白露要撵客。
“走,立马就走。”罗明站起来鞠躬,随后又看向木休,“你呢?你不给我一起走?”
“哦哦,走走走。”木休连连点头,可是充完之后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地方去,“那个...罗公子,你可有地方住?”
“你没有地方住?”罗明和白露同时问。
“说来惭愧,一直跟着师傅在山上清修,可是我耐不住寂寞,就偷了师傅的法器,自己跑下了山。原本还有些钱可以住在客栈,可是刚刚前代还被一只猫给偷走了,那只猫也没影了,所以钱也没了。”木休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行。
“要不你就留下来吧。”
“要不你就住我家吧。”
白露和罗明再次同时说。只不过白露是想让木休留下,罗明则是让木休跟自己走。
“这件事情还是得让木休自己解决。”流霰在中间说了句公道话。
“你怎么看?”白露问木休,眼睛里带着压迫,仿佛是在说,必须得留下,你要是不留下,你就完了。
木休想了想:“我还是去罗公子家住吧,毕竟都是男子,比较方便。”
“翻墙的时候你不觉得你是男子了?”木休闷闷的到。
“我不知道这里是二位姑娘家,要不然我...”木休觉得自己身上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就跟我走吧。”罗明出来打圆场,把木休给带走了。
院子里再次只剩下白露和流霰两个人,流霰若有所思的看着白露。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白露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发现你一和木休碰面,两个人就总是要逗嘴。”流霰问到了关键点儿上,“这是为什么呀?”
“能说为什么,他欠骂呗!”白露表情非常夸张,一看就是在撒谎。
可是当时还没有心理学,也没有学过心理学的流霰就信了。
“你想想你都修炼了几百年了,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你就让让他。”流霰苦口婆心。
“所以你和罗明说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才总是让着他?”白露问。
“没有,罗明没有这么幼稚,他很成熟,很沉稳,不需要我让。”流霰笑着道。
“咦”白露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忍不住互相搓了搓胳膊,“哎呀,不和你说了,一天天的烦都烦死了。”
流霰不知道白露又哪里来的烦躁,白露当然烦了。
白露又不是没有眼睛,看木休的表现就知道,木休八成是喜欢流霰。看见流霰耳朵都红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且张口一句白姑娘,闭口一句白姑娘,他从来没这么叫过自己,明明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白姑娘。
都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个误会呀。
流霰平常是不喜欢看书的,因为书上的文字实在是太繁琐。可自从遇见罗明之后,他也变得喜欢看书了,有事没事就喜欢拿着一本诗经研读。
他现在虽然看着书,但心思却已经飞了。
因为他想到了木休说的,齐小侯爷不好惹罗明千万不要遇见齐小侯爷,说不定会遇到麻烦。
仔细想想,在青楼那一次,罗明为了救自己,就和齐小侯爷发生过冲突。
流霰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齐小侯爷的性格也是记仇的,他会不会从此把罗明给记住,如果在考场上遇到了,会不会为难罗明?
流霰越想越觉得内心不安稳,于是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此以来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观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