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休觉得白露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又随意的将它丢进了箱子里:“看来我是白找了,可这京城也挺安定的,那我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京城这么大,你去过几个地方,我们整日在屋子里待着,当然就当安定了,你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有你的用武之地了。”白露看木休真的将验妖铃扔进了箱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常太傅邀请罗明去家中坐坐,自然还是要说儿女婚事这件事。其实这件事应该找家中长辈,但如今罗明在朝中为官,这件事又是直接捅到了皇面前,罗明也是知晓的。
常太傅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太难堪,所以想再和罗明商量商量。
可怎么都没想到,罗明的态度依旧是十分强硬。软的硬的,全都是一口回绝。
常雪薇躲在屏风后面,听着罗明一声声毫不留情的拒绝的话,心里更加气愤,更加委屈。
如果说常雪薇以前心中还有一次善念,打算走柔和的路线,一一攻破。
那么在听到罗明如此直接且无情的拒绝之后,她心中的那点儿善念彻底消耗殆尽。
常雪薇回到屋中,直接生气的将桌子的摆设全都摔了个稀碎。
“小姐,那送给罗母的礼物还要不要准备?”
“还准备个屁!”常雪薇直接气的爆了粗口,“亏的本小姐还想打算讨好讨好他家中长辈,既然他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本小姐无情了。”
小丫鬟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他不是说他母亲只想让他娶个普通女子为妻吗?他不是说他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吗?那本小姐就让他痛失所爱!”常雪薇显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给本小姐梳妆打扮一下,我要出门。”
此刻在远处的一座山,山有个道观,道观里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众人各司其职。
而就在这时,领头的一位道长高喊一声:“师傅出关了!”
于是,原本正各司其职的小道士们纷纷列成一队。恭恭敬敬的低头站着,而被众人迎出来的是一位脸有胡须,年逾六十却看去非常老当益壮的老者。
老者手拿拂尘,轻轻的划了一下:“木休呢?”
众人都不敢说话,领头的道长恭敬的回:“回师傅的话,他又下山去了。”
“这个逆徒,不好好修道,三天两头的就往山下跑。”老者摇摇头,手指轻轻掐算原本半眯的眼睛突然张大,“天意啊天意。”
众位弟子都不明白是否这话的意思,但也没有人敢去问。
“你们留在山中好生修炼,为师去去就回。”
众人都觉得惊奇,玄清道长多年不曾下山,醉心于修炼,如今则是破天荒的要下山去,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寻找木休?
众人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问,眨眼间,玄清道长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常雪薇难得到脱掉了自己华丽的小姐衣裳和头饰,居然穿了男子的衣裳。
可由于她个子娇小,长相也秀气,即便穿着男子的衣裳,一眼也都能看出来,是女扮男装。
常雪薇径直走进了赌场,直接走到了那位负手而立,与众人格格不入的人面前。
“哥,小妹有事相求。”常雪薇难得的露出了可爱的模样。
常建极为宠爱自己的这个妹妹,可谓是有求必应:“何事?”
“想请你绑架个人。”常雪薇道。
“说吧,对方怎么惹到你了。”常建问。
“哎呀,这事儿说出来怪难为情的。”
“是不是和你的婚事有关。”
“哥,你怎么知道?”常雪薇很是惊讶,他以为他的哥哥整日泡在赌场里,从来不管外界的事。
“关于你的事,我能不打听着吗。”常建点了点她的脑袋,“是那小子不识抬举。”
“可不是吗!以我的家世身份和相貌,别人都是踏破了门槛儿,就是他没品味。”常雪薇气道。
在提到家世的时候,常建的表情微微一顿,显然是有些不自在。
常雪薇也意识到自己说到了哥哥的痛点,立马转移了话题,继续说要绑架的人。
常建点了点头:“放心吧。”
常雪薇心里极为高兴,忍不住问了句:“哥,你真的打算一直不回家。就算你不原谅父亲,你也不要我了吗?”
“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吗。至于那个家...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常建宠溺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
常雪薇心里还是有点可惜,默默的点了点头。
常建和常雪薇一母同胞,他们的母亲在常雪薇三岁那年离开了人世。所以不论是常太傅还是常建格外宠着她,也就养成了今天这样嚣张跋扈的性格。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在常建十三岁那年,在常太傅的书房外听到了一个秘密,知道了自己原来不是常太傅的亲生儿子。
原来他的母亲在嫁给常太傅之前便已经怀有身孕,而常太傅对这件事也是略知一二,只是一直不想去深究,如今又被其他人给扒了出来。
常建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本来就是敏感的时候。无意间又听到了这样的秘密,后面格外留意常太傅,虽然一切照常,但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多了几分疏离。
等到他成人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家。次面对常太傅,心中总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疙瘩横在其中。
常雪薇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以为是自家哥哥和父亲发生了矛盾,所以哥哥才会这么多年都不回家。
但即便常建常年不在家,也不也并不影响他对常雪薇的宠爱。依旧是对常雪薇有求必应。
小丫鬟是全程参与这件事的,她虽然知道自家小姐娇蛮任性,但从来没做过过格的坏事。虽然对吓人也十分狠毒,但那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就算真的把人打死了,也不会判罪。
可如果要绑架其他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小姐,奴婢觉得还是不要闹出人命了。”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提醒。
常雪薇则是翻了个白眼:“闹出人命倒不至于,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