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瞪着眼睛,揪住季雾言的衣领,“我说了别动我妈!”
见他没有反应,阮清月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季雾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尽管阮清月这般的撒泼,季雾言依旧不恼,只是几近痴爱的看着她,道:“你好好的留在这里,我就能保证你母亲平安无恙。”
见此,阮清月咬了咬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阮清月的头发些许的凌乱,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里只觉得可怕,想要赶紧地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她咽了咽口水,做足了心理准备,“第一,解开这个链子,不要再看管着我,我是个人不是个动物,我希望你能给我足够的尊重。”
季雾言的手附上阮清月的脸,下一秒就掐住她的喉咙,“我要是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你一向不是个乖的女孩呢。”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要是跑了,你不是可以更加地想要我妈的命吗?何况你这里这么多守卫,我要想跑去那也是难上加难!”
阮清月瞪着他,连说话都有些困难,“第二,我要随时知道我妈的情况,既然我已经答应你留在这了,那你就必须给她足够的治疗。”
阮清月抓住季雾言的手,想要他松开些,可眼前的人就像是被冲昏了头脑一般的,“第三,我要求能在你的别墅里自由的行走!”
“这不行,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房间,我答应你不给你锁住,已经是很宽容你了。”
季雾言将手松开,脸黑得如乌云密布一般,十分可怕。
见他不答应,阮清月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要是再说这件事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疑心。
这样一来,逃出去的几率就更小了。
阮清月站起身,指着门口,“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直接翻身在了床上,背对着他。
愣了一会,没有听见声响,阮清月还以为是他走了,转过身想要起来,没想到一转头,季雾言竟然就在她的背后看着她。
瞬间,阮清月就被吓得叫出了声,她抿了抿唇,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你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
季雾言走近了些,眸子里满是病态,“清月,你睡觉的样子真美。”
这般的一席话让阮清月屏住呼吸,大脑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年前季雾言也是这般的看着她,顿时可怕的感觉席卷全身。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恶魔!
“你赶紧走吧,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别人看着我。”
季雾言坐在床边,道:“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翌日。
门口响起开锁的声音,阮清月的神经绷紧了些,开门的是个女佣,她一言不发地走到身前,解开了她身上的枷锁。
“阮小姐,锁已经给您解开了,还请你就在这个房间活动,要是你跑掉了,我们会死在季少的手里的。”
闻言,阮清月并不以为然,只看着女佣出去,随后便快速地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此时的她就像是渴望水的鱼,渴望天空的小鸟。
别墅的建筑是四方的,从这个房间的窗户往下看,正好是别墅的花园位置,也就是说从这里跳下来,阮清月有五成的逃跑几率。
但别墅的人守卫森严,要想跑出去,自然是不容易的。
“开门!我要出去!”
“阮小姐,没有季少的吩咐你不能出去。”
“开门!我要找季雾言!”
“阮小姐,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女佣面无表情,犹如一个机器一般。
阮清月摸了摸口袋,没想到包里的手机还在,他翻了翻通讯录,只有季雾言一个人的名字。
看来他早就动过手脚,也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雾言的心情有些激动,但还是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声音,“什么事?”
“开门让我出去。”
季雾言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子,“昨天不是才谈好了吗?怎么今天就变了?嗯?”
带着慵懒的尾音,仿佛在阮清月的心中泛起了一层波澜。
半晌,二人都没说完,季雾言叹了口气,道:“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能从我这里跑出去,要是你没跑出去,就乖乖地待在我的别墅里。”
“一言为定!”
话不多说,阮清月看了看周围,除了这窗户能悄悄地出去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到处都是季雾言的眼线,从正门出去,并不是完美的办法。
楼下的是一个草坪,阮清月咬了咬牙,抱着手跳了下去,至少这样能减少骨折的概率。
砰。
她落在了草坪上,她揉了揉脚踝,钻心的痛意传来,但此时的她顾不上那么多,满脑子都是赶紧地离开这里。阮清月躲在一个建筑后面,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保镖。
跑。
死命地跑,别回头。
这是阮清月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但奇怪的是她从墙外翻出去,也没有看见一个保镖。
是季雾言故意的吗?
阮清月来不及想那么多,这里是别墅区,她跑了很大一截才看到个车,她冲上去闭着眼站在车前。
司机很快停了下来,她自顾自地上了车。
“清月?你怎么这么狼狈?”
许洛正好也在这车里。
阮清月没穿鞋子,脚被磨得出了血,身上也是脏兮兮的。
“别问那么多,赶紧开车离开这里!”
她瞪了一眼许洛,随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带我去爱世养老院,快点!”
她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听许洛的废话。
“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不关你的事!你已经是订婚的人了,还是不要太过关注前女友的事情,你说呢,许少?”
许洛握住阮清月的肩膀,眉头紧蹙,“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以后也不会再过问了。”
“最好如此。”
阮清月别过头,强忍着泪水。
很快,到了养老院,阮清月立马开门下车,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阮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母亲呢?她在哪?”
不知为何,阮清月的心里总觉得十分不安。
“你母亲已经转走了,不在这里了,你不知道吗?”
转走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季雾言。
两个小时已经过了,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