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寒话音落下,只听到“咚”的一声。
大家把目光落在夏浅妤身上。
“你怎么又摔了?”
傅亦羽在安抚紧张的兔子,没发现她摔下的时间和门出现响动的时间有一点点偏差,但他伸手去扶夏浅妤,这点睚眦就算遮掩过去了。
这次,夏浅妤在他搀扶下站起。
“谢谢,我就是……就是觉得今晚让小心脏受不了,刚才在电梯里,还……还……反正吓死我了。”
没敢把电梯里发生的事说出来。
某人脸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转瞬即逝。
一开始只是想摸摸她的小手,看看为了做出一只笔,粗糙到哪种程度。
至于亲上,那是一个意外。
但滋味是出乎意料的好。
可是这样就吓到了,胆子怎么像那只兔子?
傅青寒轻嗤一声:“胆小如鼠。”
夏浅妤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好几秒,似在分析他说出这句话是处于什么心态。
是字面意思,还是就觉得亲一下,占个便宜没什么?
傅云枭看向她,眸色清冷疏离。
“回屋休息。”
“哦,好。”
夏浅妤回应的声音像在报数。
然后,女孩慢慢转过身,给里面的芮绾留出躲避的时间。
实在拖延不了,又来一阵晕眩。
还偏偏往傅青寒所站的地方倒去。
傅青寒反应极快,眼瞧着她要讹人,马上闪开。
于是,夏浅妤的脑袋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傅云枭的小腹上。
这硬邦邦的腹肌,这脑袋上传来的阵阵酸爽,她难以言表。
芮绾,你哪天要是出卖我,我会把你烤来吃。
傅云枭低头看着肚子上的小脑袋,眸色依旧清冷。
“怎么,没撞醒?”
夏浅妤木讷抬头,仰视他。
这个位置,这个高度,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傅云枭觉得自己体内的动物细胞在叫嚣:【把她拖回洞里去,让她生崽崽!】
女孩扶着他的腰,自己站稳。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碰他了,他的腰触碰起来……挺顺手的。
就是不知道,这么结实的腹肌,手感怎么样,嘻嘻。
她只是走了个神,小爪子在他腰间无任何挑逗行为,但傅云枭觉得腹火难耐。
非要在人前撩他么?
男人深呼吸。
而傅青寒则得意的在旁冷哼一声。
幸亏跑得快,想算计他,没门儿。
“房间里要不要检查一下。”
傅亦羽的声音打破夏浅妤和傅云枭之间诡异的安静。
“不用了,我的门一直关着,没人进得去。”
夏浅妤顿了顿,好像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又补充道:“那么大的蛇,肯定也进不去。”
傅亦羽的用意是担心有人潜进她的房间,而她显然脑子不够用,只想着那条蛇。
夏浅妤不好意思的退了几步,站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轻轻推了推门。
芮绾还算聪明,躲藏时把门锁打开了。
夏浅妤疲惫的推开门,头回招呼门口那只傻呆呆的兔子。
“二狗,快来。”
兔子听到她的声音,一蹦一蹦跑进屋。
傅亦羽撑着门,不让她关上。
“谁给它起的名儿,二狗?二丫,二妮,二妞不行吗?这么多好听的名字,偏偏给它起个最难听的。”
夏浅妤发现傅亦羽对兔子有种别样的关心。
说不上是什么,反正跟她的不一样。
屋里还有人,她可不想浪费时间。
“总比二货好听吧。”
一句话,怼得傅亦羽哑口无言。
夏浅妤趁机关门上锁,整个人贴在门上喘气。
衣柜门开了一条缝,芮绾正要出来,夏浅妤立刻向她摆摆手:他们还没走,你不能动。
门外,栗砚带着两个手下检查完附近回来复命。
“先生,没有看到蛇或者可疑人物。”
傅云枭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淡淡吩咐道:“今晚留下一个人值守配楼。”
“是。”
一行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配楼小院。
夏浅妤拉上窗帘,长长呼出一口气。
点上蜡烛,这才去拉开衣柜门。
芮绾缩坐在有限的空间里,把玩着挂起来的衣服。
这些衣服布料上乘,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
“哟,你这衣服的待遇还不错嘛。”
夏浅妤向她做了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木质隔墙。
衣服待遇不错,但住的可就……太寒碜了。
芮绾一脸嫌弃,小声说道:“来这里几天了,你就混成这样?还指望你帮我呢,看样子是白来了。”
和兔子挤一屋,就这待遇,她一定过得不顺心。
夏浅妤不接她的话,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之前微卷的长发已经变成了帅气干练的短发,这张俊秀的脸,和第一次见到她时,分明就是两个人。
唯有那双无时无刻不包含着温润的眼睛,在偶尔的弯眉中,还能看到一丝媚态,从脸型到身材,以及声音,都不是夏浅妤认识的那个芮绾。
“脱衣服。”
夏浅妤轻佻的看向她。
“喂,刚见面,你不问问我分开这几天过的好不好,反而要我脱衣服,太无情了。”
这胡诌的本事到是有点像芮绾。
“少废话,外面还有侍卫,你要是骗我,我叫一声,他们立刻就能来。”
芮然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分开前把小秘密告诉你,你还真要一板一眼验明正身呀。”
芮绾的口吻变得娇滴滴,和夏浅妤认识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看吧看吧。”
她倒是不介意在女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玉背,毕竟皮肤好,这也是炫耀的资本。
芮绾脱了上衣背对夏浅妤。
蝴蝶骨中间,有一块粉色的指甲盖大小的方形鳞片。
夏浅妤其实是第一次见到芮绾说的那块蜕皮也不会改变的鳞片,但是她现在满脸不相信。
“许多玉米蛇身上不止一个隐性基因,所以反应到鳞片上的颜色也不一样。橙色灰色等等都是正常的,但你这个粉色……我见到的蛇少,你不要骗我。”
芮绾没好气的穿上衣服,嘟嘴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才不要变异成这个绝无仅有的颜色呢。要不是这块鳞片,傅青寒不会注意到我,我们之间不会有这段孽缘。那我的蛋就不会被他们的亲爹拍碎……”
说到这里,芮绾湿漉漉的眼睛,娇媚尽显,如同她蜕皮前一样,妖娆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