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和漂亮国领事馆最难打。
因此进攻这两处地方的‘叛军’死伤最多。
万幸的是在冲突爆发前,‘叛军’近距离使用了一波燃烧瓶。
因为燃烧瓶是钱林制作的,效果比想像好很多倍。
开局烧死对方一大片,建筑也燃起熊熊大火。
进攻总督府死伤已有6人,对方不仅防守严密,还试着反攻。
‘叛军’以拖延为主,没有想打进去,暂时还能顶住。
否则伤亡还会更多。
攻打漂亮国领事馆死伤也多。
因为张新想打掉它,总共才100支步枪,20支步枪用于进攻漂亮国领事馆。
原本预计交战最最激烈的地方,是总督府西北方向一公里处的殖民者军营。
实际却打的绵软无力。
除去进山平叛的士兵,这里还有100殖民者士兵、200士人士兵。
蔡德隆亲自带人,分出50支步枪、100人,打算阻拦他们增援总督府。
结果总感觉不对劲,对方好像没吃饭似的。
后来才知道,那些殖民者士兵全跑去夜店喝酒嫖娼去了。
上级不在,土人士兵不愿意拼命,两边像玩一样,朝天放空枪。
其它地方,比如教堂、奢侈品店、夜店、高档餐厅、殖民政府、电话电报局这些地方,则要容易许多。
直接三四颗燃烧瓶,守住前后门。
就像打地鼠,出来一个打死一个。
那两家只接待白人的餐厅、夜店,收获最丰富。
这让执行烧杀任务的小队长有点懵,好像全城白人都在这家夜店里似的。
而且他们都没武器,被大火逼着,有些人光屁股就跑了出来。
这些人毫无反抗力,被刀斧加身,直接领盒饭。
连子弹都省了。
银行也相对容易,砸开大门、炸开保险库,直接零元购。
这一刻,整座三和城都在颤抖。
城东到处都在着火。
丹野健人站在领事馆二楼露台上,隔着不远看着漂国领事馆大火冲天。
“领事大人,要不要去帮助漂亮国领事馆?”
千代恭敬地站在旁边问。
理智告诉丹野健人,应该帮助尼亚.戈麦斯。
这么做是为了避嫌。
就像上次泗水城,叛军对日资银行、产业一律不烧、不抢。
这让许多人怀疑,是东日人在背后支持叛军。
现在又来,很容易让人产生强烈误会。
可是,丹野健人心里对尼亚.戈麦斯的恨,比天高、比海深。
让他救一个仇人,这怎么可能呢?
丹野健人咬牙切齿道:“你亲自带两人,走小路去综合医院,找机会杀死尼亚.戈麦斯!”
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
有风格、有魄力~
千代沉声应是,立即去执行。
随后,丹野健人自己把领事馆从内部点燃,以此避嫌。
另一边,日兴行总部。
日兴行总部在城南,离是千门和城东都有点远。
这里依稀能听清枪声,能看见火光闪耀。
蔡三娘、郑章、郑顺源,三人跟在郑奕住身边。
“又是叛军?”郑顺源担心道,“两次洗劫泗水城,我们损失惨重,这次不知道又会损失多少。”
“叛军实力越来越强了。”郑奕住叹息一声。
蔡三娘道:“迪旁尼高洛在山里种鸦片,过去殖民政府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睁,两边相处还算融恰;现在三天两头打城市,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
“娘,你是指小本子吗?”郑章问。
蔡三娘点头,“小本子嫌疑最大,否则叛军在泗水城为什么偏偏不抢日资银行?又为什么偏偏放过日资商店?太可疑。”
“行了,都躲到地下室里。”郑奕住催促。
“爹、娘,你们看见泽良了吗,我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伙计们也不知道。”郑章担忧问。
郑奕住和蔡三娘对视一眼。
“先到地下室去,其他事情明天再说。”蔡三娘催促。
综合医院内。
7点钟之前,尼亚小妞仰躺在病床上、敲着二郎腿,正在调戏蔡小景。
尽问一些比如:有没有和张新牵过手、亲过嘴、滚过床单之类的话题。
蔡小景之初还会脸红,后来被尼亚小妞给训练出来,全当没听见。
尼亚小妞感觉人生无趣,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7点钟后,因为距离有点远,尼亚没有听到枪声,也看不到千门燃起的大火。
直到混乱人群从西方街业街跑过来。
有人说是土人暴乱、有人说叛军打进城...众说纷云。
不管是那一项,银行都会倒霉。
尼亚.戈麦斯像火燃屁股,嗖地一下从病床上跳起来,拉着蔡小景的手就要跑。
“尼亚行长,我们去哪?”蔡小景问。
蔡小景本以为尼亚会不顾一切冲回去保护银行,没想到她要拉着自己往医院后面跑。
刷新三观。
但蔡小景决定留在医院里,心里面每一个角落都是张大哥的话。
“傻妞别信你张大哥的鬼话,医院里很危险!”尼亚解释道,“如果是叛军打进来,一定会烧掉医院,削弱殖民政府的软实力。”
“不会的,”蔡小景被尼亚拖着跑,同时给小本子上药眼,“张大哥说,综合医院是日资,小本子支持叛军,肯定不会烧医院。”
尼亚脚步顿了顿。
这个时候,或许是1点气运在起作用。
她旋即还是决定到小树里先藏一藏。
如果小本子支助叛军,为了避嫌,万一狠心把医院烧了呢?
岂不是死的冤枉?
何况自己和小本子有仇,武官海默又不在身边,凡事就怕万一。
综合考量,尼亚决定到小树林里避避。
望远楼。
这里离千门也不算远。
宋一文第一时间听到枪声,当时他正在洗澡。
匆匆套上衣服,把妻女聚到身边。
8名随从,形象百态地在走道上集合。
因为人生地不熟,一群人不知道该往那里跑,最后躲到望远楼后院的一个观赏荷花池中。
百人百态,张新不知道这些事情。
此刻他还趴在屋顶上。
小城中,爆炸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建筑失火。
这是他前生和今世,两辈子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么热烈的大场画。
至于会死多少人、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这其中又会有多少唐山人连带遭殃。
张新只要想想历史上被殖民政府、被土人、被小本子压迫、屈死、屠杀的唐山人。
心里便没有一点愧疚,他坚信自己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