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八七章 准备去认亲(1 / 1)疯二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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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魏士进他爸没记错的话,沈逸景爷爷的大寿,应该是在一个多月之后。

不管是算阴历还是算阳历,都是。

这个时间,就不是沈逸景急于求成的理由了。

封燊收起手机,视线对着山谷对岸,却并没有焦点。

他在思考

思考沈逸景急于购买那个瓷壶的原因,或者说是理由。

不是他喜欢阴谋论,而是沈逸景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担忧。

那个粉彩侍女扑蝶壶,是从水下弄出来的。

最引他怀疑的是,虽然粉彩侍女扑蝶壶很精美且肯定是古董,而且是乾隆年间的官窑出品,但要说粉彩瓷器,那个年代存世的也不见得少。

在漂亮的东西他虽有很不少的古董,但严格上说并不算收藏圈子里的人。

因为他对古玩,认知度不高。只知道古董很容易卖出高价。

但他到底也认识收藏届的人,也曾请教过谷毅,对古董收藏有一些浅薄的知识。

好的古董,爱好收藏古玩的,都会喜欢。可通常不会有势在必得的心理。有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因为那会很容易吃亏代价太大。

再想要一件东西,收藏者都不会表现出来。而是用水磨工夫慢慢去磨。用最低的价格,拿下心头好。

这种做法,不仅仅是古玩收藏的通常做法,其它收藏品也会是如此。比如汽车收藏。

有些人为了一辆汽车,甚至会磨上几年时间,才能从原主手中买到手。

所以,沈逸景的做法哪怕有一个爷爷喜欢,想送做寿礼作为理由,但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除非,沈逸景爷爷时日无多但,应该不是。

沈逸景在提起他爷爷的时候,并没有伤悲或者担忧的神色。想来沈家老爷子的身体或许有些毛病,但绝对还没临近大限。

又或者说,沈逸景急需讨好他爷爷,好得到什么好处。但听魏士进话里的意思是,沈家如今是沈逸景老子当家做主

封燊想来想去,始终怀疑沈逸景或者说某人看到粉彩侍女扑蝶壶之后,知道壶子他还不知道的来历。

又甚至是,粉彩侍女扑蝶壶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

有了这个怀疑,封燊的思路就挪不开了。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他又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粉彩茶壶这个检索条目下,确实搜索出一个粉彩壶。

他看完资料才知道,粉彩壶似乎还真可能挺值钱的。

因为有一把缺了壶柄的粉彩壶,几经辗转,最后修补过后被收入故宫博物馆,成为国宝级的文物。

不过,据说那个壶是皇帝用过的。

而他的那个,很有可能是封燊某位先祖买来的。因为很很完整,并不想是用器瓷。很可能买来后,就是收了起来,从未把玩过。

当然,也可能是皇帝赏赐的,所以不敢用。

想要知道那个壶的来历,他得首先知道壶是那位祖先收藏的。

只是年代久远不对,应该有记录。

他起身离开木屋,开了快艇回到宅子,直奔在后山的祠堂。祠堂里收着他封家的族谱。

族谱很厚,翻开第一页,是附凿了一个始祖,说是炎帝后裔

他们这一脉有清晰记载的一世祖,是北宋时人,出自川蜀。这位先祖曾担任汴州主簿,自成一宗。

后来开枝散叶,二世祖到十四世祖期间,人才辈出,有不少人当官。

十五世之中,大半的旁支断了香火,但十六世又有几个人当了小官。封燊查了一下,从这些先祖后缀的官职可以看出,当时是元代。

难怪十五世会有那么多支没了传承。不过也正是这个时期开始,封燊这一支成为嫡支。

后来又有几世,封家人丁变得稀薄,很多人后面都划了一个红色的圆圈,应该是没留下男丁。

封燊历史学得不够好,但也知道元代控制江南的时间不过几十年,而元末的江南,是各路反元势力厮杀的地方。

而封家这时候应该是跟了朱元璋。在明代,封家再次兴旺,甚至远超之前。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官,但在本地也是豪族。

在清朝初期,好几脉分了出去。封燊这一脉,依然在本地延续。出了不少读书人,耕读世家

封燊仔细看了族谱,终于发现一点端倪。

族谱上记载,有一位先辈在乾隆末年与嘉庆年间,曾两次兼任过督陶官

他上网一查,发现督陶官正是管官窑的官

那么说来,那很有可能是这位先祖利用职务之便这种行为,也是自古以来的呢。

说起来,他家祖先有不少当官的,其中难免有贪官。那些留下的家资就算不是全部都是贪回来的,原始资本中肯定也是不少是这种来源。

而眀、清两代,他家祖先有经商的。听他二爷爷说过,好像有明代私自出海的,后来也有走茶马古道,也有走西域。

到了明末,更加是跟南洋有生意往来。有自己一支船队。

可以说,封家,有数十代人的累积,又没有出现过特别不肖败家的。存下那么多遗产,似乎也不算特别的多。

难能可贵的,是封家虽然有人当官,不过似乎一直都没出过太大的官,而且都是地方官。也似乎没有那些当官的先祖,就算有人获罪,也没牵连到宗族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老封家才这么流传了下来。

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从水下那个地窖里取出来的东西有多少。

因为地窖很大,他进去的时候,地窖里几乎是放满了东西。那么多箱子,有的轻有的很重。

他没一一打开看过。

从那些箱子和木架子的完整度来看,那个水下地窖,很明显一开始就是为了防水打造的。因为那些箱子,都是防水的。

封燊猜测应该是某位祖先看到天下动乱了,就让人挖了那么地窖,极有可能水下地窖在开挖后没多久就开始冒水了,所以那么封的箱子。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地窖并非完全是人工开凿的。因为容积很大,短时间内,不可能挖出那么大的地窖来。而且挖出来的土石,也没办法存放。

另外,当时他就发现地窖的地板似乎由不少的碎石填成,极有可能人工扩宽了天然洞穴,将地板填平而成。

最初的地窖,应该只是冒水,或者只是比较潮湿。被水淹很有可能水库修建后水位上升导致。

以水下的封家老宅的情况来看,当年封家老宅在水库蓄水时,应该还在封家手里。

毕竟,秀安水库蓄水时,那十年还没开始。

而封家当时还有资助革命的功劳,大概也能成为可以争取团结的人,要知道,当年连资本家都活得很好呢。

从族谱上,封燊也没办法看出先祖们的历程。

找到了那只壶可能的来历,他就又将族谱放回远处。

现在,他需要搞清楚的,是那只壶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沈逸景那么急切要拿到手的

从祠堂出来,他又回到木屋。兰莛歘已经醒来,见到他:“你出去了吖?”

“去了宅子拿点东西。萱萱还在睡吧?”

她过来,在他脸上香了一下,商量说:“她睡得香呢,我去打字,你注意着点动静?”

“行吧,我也要去书房办点事。我带她去书房。”

“也好。”

封燊去房间里,看到女儿果然还在呼呼大睡。就将她抱到摇篮上,提着来到书房。

安顿好女儿,他就取出粉彩侍女扑蝶壶,开了台灯,将灯光打在壶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放大镜。

他不懂古董,却也听谷毅提到过,一些古董为了掩饰,会作假。

粉彩侍女扑蝶壶很精美,应该不会有什么作假,但他首先怀疑外边的花纹是不是有什么没注意到的信息。

他里里外外的仔细看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的不对的地方。

这就奇怪了,难道沈逸景真的只是想买去讨好老人?

但那似乎没办法完全说得通。

他还是觉得沈逸景太急了

他正想着,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他赶紧拿起来,在铃声响起那一刻就接通了电话。

小心看了一眼女儿,还在熟睡,心里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喂,士进。”

魏士进笑着说:“怎么鬼鬼祟祟的,做贼呢?”

“萱萱还睡着。有事?”

“江璃让朋友查过了,那个封箐,根据户籍等级,她生父确实是你三爷爷的名字。”

“我是三爷爷葬在什么地方?有查到吗?”

“只记录了你三爷爷下放到甘省那里地处昆仑山山麓。封箐生母也因为家庭原因,被下放到那里。两人结婚后,第二年就生下封箐之后,不到一个月,你三爷爷在工地里受伤,因为缺医少药,没能救回来。

“据说是跟其他牺牲的人,葬在工地附近的墓地了。但因为没有墓碑,现在不能确定那座坟是你三爷爷的。”

“替我跟江璃说一声谢谢。我给你寄一套护肤品。”

“别只一套一套的整啊。给我两套,得给我妈送一套表表孝心。”封燊送护肤品,就是名字怪异的三无产品,但护肤效果是真的很好。

封燊跟魏士进的妈不太对盘,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也不会拒绝:“行,给你寄两套。寄到公司?”

“就寄到公司!”

“行,我这就让人来接单。”

村里很少有快递员送货上门,更加是不可能特地上门接单。在农村里,如果不想去站点寄,就只能到村里的寄存箱放着,等快递员来村里送货了才会来收。

封燊懒得特地出去。给打赏的话,还是会有人来的。

下了个单,挂上了66元的打赏

在高速路上,雷火正在飞驰。

开车的自然是封燊,而副驾驶座上是景芸。

他们上午从华亭出发,中午在服务区简单吃了顿封燊认为难以下咽的午饭,然后又继续上路。

眼见着还有差不多大半个小时的路程了,景芸觉得有些事还是先跟封燊打个招呼。

“哥,我们家虽然分家了,可是我大伯就住在隔壁,我爷爷奶奶都住在他家。我大伯人还过得去,不过我婶儿性格有点爱掐尖,等会她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太在意,当她不存在。”

“放心,我这人对不在意的人,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跟景芸有血缘关系,可是他遗传的父系基因是,而景芸遗传的是,所以根本无法做比对。

但因为景芸的相貌,还有封燊托江璃找人核查的信息,完全可以确定两人有血缘关系。

所以他先是带了景芸去见了封姑奶奶,然后就让她请假,一同去新阳认亲。

这一趟路程,有八百公里左右。封燊索性就就自己开车了。

这会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从导航上看,再有五十公里就到景芸家了。

他当然希望亲戚的品性都是好的,但如果不好也不打紧。好有好的相处之道,不好有不好的相处方式。

当然,景芸的性格,他还是挺喜欢的。很直爽。

又听景芸说:“还有我奶奶,有些重男轻女。我爸妈之前因为都是单位职工,所以只生了我一个,所以”

“我明白!”

看起来,堂姑的日子也只能说是一般。

他问:“现在姑姑还在上班吗?”

“还在上班啊。她在中医院上班。我爸之前在农技站工作,后来被人穿小鞋子,就辞职出来,承包了一百多亩地”

“那怎么没搬镇上住?”

“我们家虽然是农村,但距离县城也不过两公里左右。家里盖了房子,比买商品房住着要舒服得多了。你去到了就知道了。”

这么说,不是因为那位姑丈不舍得离开老家。那还好一点。

“你平时经常回家吗?”

“回啊。现在交通那么发达,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有假期,我都会回家的。”

“那以后是打算留在华亭还是回家?”

“看情况吧。我爸妈是想让我在老家结婚,不过我还没考虑好。”

封燊笑着说:“如果你要留在华亭,我送套婚房给你。”

景芸惊喜大笑:“是不是真个?那可是天大的手笔呢。”

封燊笑着说:“不都说我是大老板吗?总不能小气了。”祖先留下的东西,严格说来,有他三爷爷一份的。

但那些东西,现在还不能出手。

而且能出手,也不可能给景芸或者他堂姑。

那简直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大宝藏,给景芸一套房,也只是九牛一毛。

当然,关键他挺欣赏这个表妹的。白天上班,晚上还做兼职。挺努力的,既不市侩,也不势力。

要是他另外一个堂姑,还有他那个堂哥,他就当做不知道了。

景芸有些烦恼,说:“这就让我更犹豫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要是我离的太远”

“等他们都退休,接到华亭住不就得了。你要结婚,男方应该也是有房子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回去跟他们说。”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封燊有意无意地打探着堂姑嫁人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他问的并不直白,也知道景芸不会说家里人太多坏话。

但仍然可以从她只字片语间,可以将他堂姑的生活组合起来,然后得出一些结论。

比如说,她提到她奶奶不满堂姑只生了一个女儿,早年跟堂姑关系不好。

又比如说,堂姑妯娌关系也比较紧张。景芸大伯母总找由头添堵。甚至仗着儿子多,儿子结婚房子不不够住,想占了他们家。

“因为这事,我爸还上门跟我大伯吵了一架。后来我那婶儿才收敛了些,我奶奶被我爷爷说了一顿之后,虽然看我妈眼神还是不怎么好,不过也不敢胡乱找事了。”

他听着,觉得他堂姑的早年的日子可能不太顺心,但是现在应该还算不错。至少他姑丈不是那种妈宝男。

他们说着,就到清平镇景芸的老家。

出了高速公路,就是景芸家所在的村子。

景芸指着前面一幢外墙是淡黄色瓷砖的三层小别墅式楼楼房:“哥,前面就是我家了。”

看到那房子,又想到马上就要见面的姑丈承包了两百多亩的地封燊对这个表妹的印象就更加好了。

这表妹的家境算不上非常好,但也肯定不算很差,可她作为独生女还是在华亭自己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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