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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飘到昨晚休息的那树杈上。看着被染红的天边,晚霞是那么的美,她忽然看到了一个龙形状的云朵,想跟别人分享时,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被浇灭。

她找了个姿势躺下,静静的看着。越看越觉得那像老哥的原型。

该不会是老哥思念我至极,操控云朵化成原型以表思意吧?

然后又否认:怎么可能,以老哥的性格,断然不会做这种,顶多就画个图像望着风景啥的。

仙界,白龙地界,淮泊城,白龙殿——

谁能想到堂堂白龙君上、照临仙尊,居然要操控下界的云幻化模样,美曰其名这样就能让鱼半暮知道他们从未放弃寻找她。

但……真不好意思对方没看出来。

春西默默的烧着水,心中想着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跟着少爷离开。是和少爷说,还是去找家主?少爷能决定自己的去留么?毕竟她的卖身契在宋家手里。

宋牵将心中沉积已久的委屈一哭而空,再看看哄着哄着就挨在桌旁睡着的母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带着哭腔喊来春西。

两人合力把宋母搬到床上去。

宋牵抹了一把脸,问道:“师父呢?”刚刚他好像顶撞师父了……师父该不会生气不要他了吧?

春西摇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只鬼在哪,她又看不见。

宋牵有些着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找师父,师父说过,她想让别人看见就让别人看见,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别人根本看不见。

他跑到门口,站在阶梯上四处张望,嘴里带着哭腔喊着一声又一声的‘师父’,想要大声喊却又怕引来宋家守卫。

这一声声的好像幽怨女鬼在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呢。鱼半暮被吵到烦了,想要折枯枝往他那里丟,手却径直穿了过去。

鱼半暮:……得了,我又虚了。

无奈乎只能下去,“得了,哭丧呢。”

宋牵看见心心念念的师父就在眼前,一下子又委屈了起来,想要抱住她寻求安慰,却扑了个空,差点脸刹。

鱼半暮面不改色:“大晚上的喊什么?有事?”

看着师父好像不耐的脸色,宋牵‘没事’两字怎么都说不出口,脑子迅速转动,他忽然想到:“师父,那些药要怎么处理呀?”

鱼半暮想了想,觉得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还是把这小孩培养好,实在是太柔弱了些,动不动就哭。她小时候也没哭过几回啊?难道人类的孩子都比较脆弱么?

“天谴花那几份药先不要动,剩下的那五份干制药草,放锅里煮开,就你们烧水洗澡那锅子,一锅水一份,煮半个时辰,煮到冒泡了就行,然后兑水泡两刻钟,你要是不觉得难受,多泡一会也不是不可以。先这样吧,泡完了来这树下找我。我就在树上。”

鱼半暮忽视掉他的欲言又止,又飘回树上。

宋牵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树,内心哀叹一声,他能感觉到师父对他并不是很在意,甚至可以说很随意,对于他的帮助恐怕是顺手而为,这师徒名分有名无实,他虽然对修仙之事一知半解,但也知道真正拜师是要结师徒契的,当初他们草草拜师,根本没有师徒契。师父想要摆脱自己,不过是时间问题。从昨日一战就可以看出师父原本修为不错。

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师父的认可,做一名合格的徒弟,哪怕不能紧跟师父的步伐,也不要拖后腿,我不想被抛弃,也不能被抛弃。

哪怕她不是真心的,却也真的帮了我,知恩不报不可取,我说过会报答师父的,就不能食言!

宋牵眼神变得坚定,鱼半暮坐在树梢上拧着眉看他跑了进去:这小孩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逼仄的浴室内只有一个大浴桶,宋牵看着那桶黑乎乎的浴水陷入了沉思,明明兑了很多水,怎么还是这么黑?

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他脱下衣服正准备脱亵裤的时候,突然听到师父的声音:“等一下……”

一回头还真是师父:“师父……”喊完后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此时就剩一件亵裤,顿时小脸通红。微微躬身,双手捂着上边。

鱼半暮轻笑一声:“捂什么,小屁孩孩有什么可看的。”

宋牵羞得说不出话来。他都十二岁了!

“站直。”鱼半暮飘到宋牵身后,集所有灵魂力为一点,终于让指尖能触碰到他。

宋牵下意识挺直腰板,只见鱼半暮在他背后快速略过几下,一声闷哼,宋牵的右臂从肩膀关节开始整个变得通红,像是被煮熟了一样。一股热意席卷他的右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做完这些,鱼半暮更虚了,这使用灵魂之力怎么比用龙息还要难受?

她略微无力的说道:“最多泡三刻钟,超了反倒有害。”话音未落,就消失在眼前。

她又回到契约里休养了。

这年头收个徒三天两头就虚,愁死龙。

宋牵新奇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除了热一点,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他继续泡澡之旅,刚下水的时候还觉得挺舒服的,暖暖的水流荡过全身,就好像无数柔荑在他身上轻抚按摩;不到半盏茶就开始轻微疼痛,就像是被很多蚊子叮咬过后起包时又痛又痒的感觉;这还能忍,可又过了一会,痛痒加重,像是从小蚊子变成了大花蚊,升级版的蚊子包;又过了会,蚊子已经无法形容,就好像有人在拿针一针一针扎着皮肤一样,全身上下不知痛源在哪,总之哪哪都痛。

明明不想哭却还是忍不住流出泪水,他双手环过大腿,形成蜷缩状,喘息声加重,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大概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表面的疼痛有所减缓,内里却开始痛了起来。腹部好像有一根铁丝在搅动内脏,那疼痛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好像失去了手腕和脚腕的控制权,四肢酸软无力。比外表更痛苦的是内里他根本无法做任何缓解,恨不得把筋骨拆卸,内脏全掏。多泡一刻钟?怕是不到时辰他就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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