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女仆们的打趣,木冉得知自己这具身体长得好看。瘦瘦小小,很有几分男生女相的意思。
难怪会被欺负。
哎。
等到女仆们离开,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木冉打起一桶水淋在身上。
冰凉刺激。
幸好她是男人。
浑浊的水顺着沟渠往外流淌,带走满身的脏污。
鼻尖始终萦绕着一丝无法描述的臭味,很是微弱。
木冉没在意,来到这个游戏后,她就没干净过。
回到地下室,汤姆已经睡熟了。
带着好奇,木冉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鸟嘴医生手术的那间房间。
有鼾声在回荡。
中气十足。
木冉轻手轻脚靠近。
房间没门,脖子粗的木头充当阻隔物。
打鼾的人趴在桌子上,身穿黑色长袍。
鸟嘴头套摆放在触手可得的位置。
在房间的最角落,放着一张床,看上去像是有人躺在上面。
木冉屏住呼吸,从仅剩半臂宽的缝隙穿过,进入了房间。
身后的鼾声依旧。
床很宽,很华丽。
最中间的位置微微隆起。
木冉来到床边。
一张形容枯槁的脸与她四目相对。
对方深凹的眼眶中,是大睁着,却无神的眼。
枯瘦的脸上除了岁月留下的黑斑,还有一块块深红的疤痕。
最显眼的,是他的鼻子。
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白嫩挺拔的鼻子被人用黑色的线密密缝合在脸中,突兀极了。
木冉只在第一眼心惊了一瞬。
随即低眉顺眼,做顺服状。
对方无神的眼从木冉的脸扫至与床齐平的腿部,再转向天花板。
他应该失去了行动能力。
又或是心理素质实在强大。
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或响动,仿佛木冉未曾出现。
木冉躬身告退。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原路返回。
木冉出了一身冷汗。
看那老人的眼,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意,只等着不知何时来临的死亡。
难道他就是市长?
木冉不敢确定。
带着疑惑,木冉躺下了。
一夜光怪陆离。
第二日天还没亮,有人叫醒了木冉两人。
那是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年纪三十左右的样子,头发稀疏。
“把这穿上。”他递过来两套同样黑色的长袍。
“少问问题,喊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男人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等到两人穿好长袍,男人带他们走往地下室深处。
穿过一间间彷如密室般的房间,木冉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可厚重的石门一丝缝隙也无,根本无法窥探。
她只得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
男人停下时,并不在昨晚木冉到过的那间房。
“这里是清扫工具,每天中午和下午,你们负责送饭和回收便壶。”
“每周二和周五打开房门清扫,钥匙在我这,到时候找我就行。”
男人言简意赅。
“现在没你们的事,你们随便找地方待着吧!”
说完,他就不搭理两人,自己离开了。
“这么轻松吗?”汤姆喜出望外。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木冉有些不安。
“怕什么,我们有什么值得市长先生挂心的东西吗?”汤姆满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