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王爷为何叹气？”居慕问。

“今日……”御锦城“啪”地一声开扇，然后饮了口茶水，“算了，我不和你讲，等殷松回来。”

居慕这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说了也没用。

“……”既然如此，那么他暂时决定不告诉王爷，殷松方才偷偷告诉他，送完凤骁公主后去买酒，今夜不会回来了。

………………

“啧，”御锦城烦躁地扇着扇子，“居慕，皇宫离这多少路程？”

“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居慕说。

“殷松怎么还不回来？”御锦城问。

居慕向前给他斟茶：“殷松说，他去买酒，今夜不回来了。”

“……你之前为何不说？”御锦城微眯起眼。

“您也没问，”居慕退后一步，拱了拱手，“王爷，夜深了，早些歇息吧。”说罢，跃入了夜色。

“……”御锦城愣在原地许久，回过神来后在夜色中轻笑了一声。

是变天了，居慕这种直肠子，都会利用他不会武来欺负他了。

次日，浅沫敲响了骁落的房门：“公主，午时该起了。”

房内没有动静，浅沫又敲了敲：“公主，奴婢进来啦！”

推开房门，却没有见到骁落的身影，浅沫将洗漱的用具放到桌上，挠了挠头：“奇怪，今早没有见到公主出门啊。”

只见床柜上放着一株莲花，莲花花瓣上还耷拉着一些露珠，显然是采摘不久的，还有一串圆溜溜的蒲桃，浅沫正疑惑着，骁落才从外面回来。

浅沫一转身，看见骁落吓一跳：“哎呀，公主，您何时出去的啊？”

“天亮。”

“这般早？”浅沫替她梳理头发，“平日您都是睡到午时才起……”

骁落没有讲话，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讲话声，她不由想起那个成天在她身边吵吵闹闹，聒噪得很的人。

恍惚间，骁落感觉回到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A02-1犯了事，被绑在椅子上，明明将要受刑的她，还一脸笑容地和她这个执行者扯皮：“H67-0，轻点儿啊，我……”

A02-1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就因为执行指令摁了开始电击的按钮……

执行完毕，她只能模糊地看到A02-1那张虚弱，不包含任何感情的笑脸。

骁落感觉自己仿佛溺在水中，呼吸不上……大脑缺氧……谁来……救……

“公主，公主！”浅沫赶忙捞起身体下沉的骁落，“您怎么了？”

骁落大口吸收着空气，她从未觉得空气对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生存条件。

她抬头看见浅沫充满担忧的脸才堪堪回过神来，骁落摆了摆手，轻声道：“无事。”

浅沫见骁落是脸上没有什么不适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给她梳理发丝。

昨夜，骁落刚离开质子府，就感觉到了A01-1灵魂的存在，她想也没想马上就追着感应源回去，终究不如从前了，在她赶过去时，A02-1已经匿名了。

她不愿见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爆体那天，我说了一句她很吵？

可平日怎么说她也没有走……

“皇上驾到——”

骁落抬起眼，看见铜镜里的自己已经被浅沫梳理好了头发。

“公主，兴安帝来了，白素已经在候着了。”浅沫为她插上最为朴素的发簪，这是以前骁落要求的。

兴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