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御锦城替他说完,“失忆又不是武功尽失,一个自小就练武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失足落水?”
殷松看向居慕,御锦城的分析有理有据,他都想不到反驳的话。
居慕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殷……”御锦城顿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殷松,“叫什么来着?”
“什么叫什么,又不是我取的名!”殷松一下想到那只血淋淋的灵体,马上就炸毛了。
“嗤,我可什么都没说。”御锦城耸了耸肩,他端起酒碗,小饮一口润润嗓子。
鸿禧酒不愧是飞鸿居的招牌酒,清酒入嗓,先甘后烈,烈不辣喉,清香绕鼻。
“简。”居慕提醒道。
“殷简姑娘可在?”御锦城朝空气喊了一声。
只见院前的竹叶为风吹响了乐章,半透明的女子飘在空中,血色的衣摆翩翩起舞。
“呀!”殷松惨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居慕身后。
“我要贿赂。”殷简双手环着胸,下巴微微上扬。
御锦城微微一笑,手托着酒碗轻轻一晃,没有洒出来:“一壶好酒够不够?”
殷简微微挑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这人用石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将酒壶子放上去,手指掐诀,只见白光一闪,酒壶子还在原地,但符迹已经消失了。
殷简飘过去试着拿起酒壶子,直接对嘴饮了一大口,意料之外地尝到酒香味,虽说很稀薄,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东西了。
“三个问题,想知道什么?”殷简心情大好。
“凤骁公主,姑娘可认识?”御锦城眯着眼睛,双手合十,似乎在考量什么。
“认识,凤骁国的镇国将军嘛。”殷简咂了砸嘴。
“这谁都知道,难道不说说别人不知道的吗……”殷松的声音从后面弱弱地传出来。
“这算第二个问题吗?”殷简笑眯着眼,脑袋往居慕身后探去,惹得殷松连连惨叫。
“不算,”御锦城挥手示意让居慕捂住殷松的嘴,“骁落……是骁落?”
这一问不是意料之外,但殷简还是挑了挑眉毛,回答道:“骁落不是骁落会是谁?”
“浪费了两个机会,最后一个湘陵王可要珍惜啊!”殷简竖起三根手指,眉眼带笑的模样犹如一只得势的狐狸。
“昨夜,”御锦城看着她,“凤骁公主去而复返,可是因为你?”
“非也,”殷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秒,几乎没有思考就先回答了,“这凤骁公主又不识得我,为我是从何说起?”
“姑娘是当在下愚钝,诓骗于在下?”御锦城站起来,与她平视。
“惭愧,是姑娘我愚钝,听不明白。”反应过来后,殷简攥着酒壶子,脸上的笑容并未有增减,倘若她有实体,现在怕是出了一身冷汗。
倒是殷松居慕有些懵,凤骁公主怎么就和殷简姑娘扯上关系了?
“姑娘装傻的功夫确实是一等一的。”御锦城轻笑一声,今日天气不错,眉心的那抹朱砂都因此比以往红艳,恍惚间就被勾去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