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阵法已经被人破坏过了,还是等林天一会回来的时候劳烦他再复原一次吧。”
院内,好不容易把众人打发走的张泽看着眼前院中凌乱,提议。
老天师沉默不语,良久,感慨一声:
“竟能将阵法如此融会贯通,我不如他!”
张泽大骇:“师父你说什么!”
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师父,居然只是看了一个残留的阵法,就会突然说出这样的感慨。
不可思议!
老天师抬头遥望苍穹,问:“小泽,你还记得北斗在四季的规律吗?”
张泽点头:“自然!”
“北斗在天空中的位置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不停的变化。”
“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见张泽只是说出言语,并未再有其他想法。
老天师解释:“现在是秋天,你再仔细看看这座阵法。”
“西边的四组续命灯刚好正对应着北斗七星中的斗,也就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
“北面三组则是与柄状三星——玉衡、开阳、瑶光遥相呼应。”
老天师指着正西方位四组,近西方位四组续命灯道:
“摆阵之人根据季节,刻意加强了西边,也就是正对北斗方向的力量。”
“而稍弱的北方与近北方,则是被他用三盏煤油灯遮堵。”
“这样一来,就能够在这个适当的季节,将阵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小泽,试问倘若是你,遇见相同情景,侥幸习得这七星阵法向天借命,可否能够将这阵法做出如此改动?”
“弟子不敢。”
张泽听师父这样细细解释,恍然大悟之际,当即摇头:
“这阵法高深莫测,弟子便是依葫芦画瓢,只怕都不能施展成功。”
“不用妄自菲薄。”
老天师笑了一声:“为师与你也是一样。”
“可是……”
张泽道:“万一这些续命灯是后来之人不小心打乱的呢?”
“这阵法,都已经不是圆形的了!”
“谁家布阵连圆都能画歪?”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师父居然会不如那个岁数与自己相仿的少年人。
自己佩服是因为技不如人,师父可是天师,又怎么会输!
“万变不离其宗。”
老天师指着阵中那盏大号煤油灯道:“阵眼在此。”
“圆乃天下至刚至柔之状,能包罗世间万象。”
“正是因为林天将这阵法改做椭圆,增强了阵法的威力,与北斗针锋相对。”
“所以,那位秦小姐今日才能恢复如初。”
“否则单凭一个七星阵,想要在抗衡六星的同时吞下天枢星,依旧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话到这里,老天师欲言又止,最后索性作罢。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
可是他也很清楚。
即便是这样处处针对北斗所布置的阵法,也绝不可能似昨晚那样,让北斗认输。
抗衡北斗所需要的能力,与阵法已经无关了。
阵法只是提供一个与北斗拉开斗争的战场。
真正决定性的因素,是身处阵眼的布阵人!
想要抗衡在苍穹存在数千年的星辰,所需要的修为,决不是一人之力所能做到!
正因如此,他才会疑惑。
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少年人,究竟是谁!
……
临江山位于江畔,在江海市的游。
秦家别墅位于江海市郊外的下游。
一路驱车而来,路程颇长,需要横穿整个江海市。
当车辆停在临江山下的时候。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日落。
拘拿的小鬼因为定盟缘故,恢复了与豢养人的亲密联系。
在束缚中拼命挣扎嘶吼。
林天并未在意。
左手抓住小鬼的同时,推开车门。
临了,与秦朝雨嘱咐:“我建议你现在马回家。”
“继续在这里耽搁的话,会有第二次风险。”
“为什么?”
秦朝雨虽有些忐忑,却还是疑惑。
怎么是第二次?
林天道:“昨日我向天借命,是天道从养鬼之人手中将你强抢出来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掳走你的魂魄,但是很显然,你是他的猎物。”
话到这里,林天转头看一眼掌心小鬼,笑了一下:
“倒是把这东西给忘了。”
“你还是与我一道山去吧。”
“这小鬼与豢养人心意相通,小鬼所见,等同于那人亲眼目睹。”
“此刻你若一人路,只怕又要死于非命。”
“啊!?”
秦朝雨脸色大变,双腿发软。
自己才刚刚复活,连24小时都没有,又要去死?
“倒也不需要惊慌。”
林天道:“我想他是没有本事在我眼前将你掳走的。”
秦朝雨将信将疑,却也不敢真的一个人走。
只能快步跟林天,一路朝山行去。
不多时候。
太阳彻底落山。
被林天束缚在掌中的小鬼当即发出凄厉的叫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间,夜风穿梭游荡。
呜咽间,似有幽灵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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