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打量这个披头散发男人的同时,对方的目光也在他的身来回扫动。
反倒是一旁那个穿着连帽风衣的人,给了林天一种熟悉感觉。
将其与先前的拘魂马面还有眼前男人手中木牌所刻的字联系起来。
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得知眼前二人的身份。
又是阴官!
手持“日巡”的男人,必然就是日游神!
与夜游神昼夜轮值,监督人间善恶。
常言道,牛头马面。
那连帽风衣的男人身材与先前的拘魂马面相差不大。
马面出现了,牛头自然不会遥远。
不过让林天好奇的是,阴穴外泄,险些将紫荆苑化作一方鬼域。
与他日游神有何干系?
他出现在此,所图为何?
难不成这日游神也想学廖家先祖一样,插手阳间事物?
林天皱眉,不曾言语。
简单的打个照面之后。
日游神同样皱起了眉。
也不说话,带着身旁的牛头与林天擦肩而过,一路直行离开。
想来双方都是认出了彼此的身份,却都没有率先点破。
心照不宣。
林天心中有所思量,心想应该是自己身沾染马面的气息,被对方感知到了。
而这日游神之所以在这里出现的缘由,应当是想要趁着阴气扩散,此处化作一方鬼域的时候。
守株待兔,将那些循着阴气而来的小鬼一网打尽。
不曾想自己提前将这阴穴封印了,让他计划落空,自然只能空手而归。
若非如此,方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根本无法解释。
心中觉得这个理由比较合理,林天索性不再去想这事。
阴穴事毕,封印万无一失。
就算他日游神计划做的再周密,也只能竹篮打水,就此放下。
林天回到紫荆苑外,拒绝了青云道长的相邀,准备和秦朝雨继续去寻李东陵问问情况。
而就在二人车离开之后。
紫荆苑外,两个身影从阴影当中缓缓走出。
“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连帽风衣下,牛头出声狐疑:
“我在他身感受到了马面的气息,不久之前他应该和马面有过交涉。”
“你知道的,马面那家伙口风一向不严。”
披头散发的日游神沉思片刻,摇头:
“魂魄走失一事,事关重大,何况这李元白还是阎君点名缉拿的人物,马面在这种事不可能犯糊涂。”
“而且,我在刚才那个人的身感受到了另外一个家伙的气息。”
“是谁?”
牛头追问。
“廖敬启。”
日游神答,随后说:“廖敬启奉阎君之命来到阳间,若无意外,日后便是这江海城隍。”
“按理来说,此刻他应当就在江海市内,可我却始终没有寻到他的踪迹。”
“此次阴穴现世,当属他的管辖范围,必当奏报,可他却连来没来!”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这般失职,如何能做城隍!”
一旁牛头不去接话,心中暗自侥幸。
这日游神爱打小报告的毛病千百年了都没改过,幸亏李元白魂魄走丢的事他也有份。
否则让他拿这事到阎君面前参一本。
自己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幸,这次遭殃的是廖敬启。
跟自己哥俩啥干系都没有。
“李元白应该没有来过这里,”
牛头心中侥幸,一旁日游神说道:
“无论是这里的风水格局,还是他女儿住所,我都没有感受到任何他的气息。”
牛头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按理来说,寻常魂魄被拘,对阳间舍弃不下的,无一例外是至亲骨肉。
浑浑噩噩之际,也会依着下意识的反应,来到至亲骨血身旁守护。
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例外。
可这李元白走失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他半点踪迹。
莫说是他的至亲骨血了,只要是他生前有任何一丝留恋的东西。
自己哥俩都去找过了。
还是没有!
一点点踪迹都没有!
这就是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了。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家伙魂魄被哪个不知名的术士半路拦截,逮走炼化的可能性。
可先不说要在自己牛头马面哥俩眼皮底下把一个魂魄带走的难度有多大。
光说他要在日游神的巡戒下无声无息的炼化一个魂魄这事。
就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若放在平时,一个魂魄,走丢了也就走丢了,报个魂飞魄散也就罢了。
可李元白是阎君亲点的人。
眼看阎君外出归来的日期将近。
若是到时阎君问起来,交不出人,必然要受责罚。
只能冒着风险,来到阳间,日夜寻找。
“希望马面那边能有收获。”
日游神道:“李元白生前极为疼爱这个女儿,没有道理将其弃之不顾。”
牛头不接这话,心中有苦难言。
自己哥俩不知道在李东陵身边转悠了多少日子了,压根就没有任何收获。
要不是实在无计可施,也不会继续把目光放在这个虚无缥缈的可能了。
现在盼只盼不要出现那个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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