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万事如意，注定和我没关系！”

听完系统给出的选择，林虚叹息一声，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走吧！咱们去救你的主人！只希望还来得及！”

……

“明天，就要开始了！小雅姐，你不怕吗？”

一个长着娃娃脸，青色头发的人鱼少女，蜷缩着身子眼圈微红的问道。

“怕呀！但是有什么办法！”

清雅倚在墙上，透过窗台遥望院落里一盏明珠。

她神色平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鱼国度使用的照明工具不是灯，而是一种可以发光的石头。

这种石头光线柔和，可以长年累月的使用，不用频繁的更换灯油，比起现代社会的路灯还要方便。

院落里一共有三十二名少女，年龄都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按照人鱼族的年龄来算，都是极为年轻的花季少女。

她们因为各种原因，从白水国各处被筛选出来，成为这一次召唤圣灵的祭品。

通常的召唤仪式，只要十二名人鱼少女就足够了。就连大王子的成年礼，也仅仅用了十八名。

但是这一次不同寻常。

四王子不仅从伯也国得到大量资源，还得到了伯也国的承诺支持，地位陡增，就连国王陛下都对他客气了许多。

这一次也是为了显示对四王子的重视，白水国国王费尽心力的集齐了三十二名人鱼少女。

人鱼族繁殖力低下，三十二名少女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就连白水国国王也会心疼。

不过，为了自己儿子，为了抱上伯也国的大腿，这些付出是值得的。

“呜呜！”

想到自己的命运，少女们忍不住落泪。

若非逼不得已，谁又愿意在最美好的年华，失去生命，

清雅回头看了一眼哭泣的少女，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因为类似的情况这几天经常发生，她已经有些麻木。

或许哭泣能够缓解心中的伤痛，会好过一点。

许久之后，哭累的少女沉沉睡去，有的则楞楞的发呆。

那位青色头发的少女，经过长时间的自我安慰，心态好了不少，她摆动鱼尾游到清雅身边，带着一丝好奇询问道：“小雅姐，你实力这么强，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到五十岁就能突破到灵境，在人鱼族也算是优秀，完全可以避免这种命运。

“因为一个人，我要救他，就必须来这里。”

“是你丈夫吗？”

“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青发少女好奇道。

“这个——”

清雅本来不想谈这件事，但是一想到自己明天就会死掉，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屋子里的少女也都是同样的命运，不用担心泄露出去。

于是清雅斟酌了一下，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了青发少女听。

随着她的讲述，又有几名少女被吸引，围了过来。

等清雅讲完，几名少女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小雅姐，你居然会为了一个人类牺牲自己，这也太不值得了！”青发少女惋惜的说道。

女性人鱼虽然心底善良，但是这种善良就像是人类救助小猫小狗一样，仅仅是一种泛爱。

就像没有人类会为了救助一只猫猫狗狗牺牲自己一样，人鱼也不可能善良无脑到，牺牲自己去救一个人类，虽然这个人类有点不一样。

一名和清雅一样，紫发蓝瞳的人鱼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张口问道：“小雅，你莫非是信奉海神的里祭司？”

“嗯！”

清雅没有意外，点点头说道：“本来这一次游历结束之后，我就会进入神庙，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清雅拨开耳垂的紫色头发，露出像是水波一样纹路的刺青。

这是被神庙选为祭司后留下的海神印记，对于人鱼族的人来说，并且不陌生。

“什么？小雅姐居然是祭司！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更不应该……”青发少女不可思议道。

海神教派是人鱼族中的第一教派，也是唯一一个教派，势力遍布所有人鱼国度。

能够成为神庙的预备祭司，对于人鱼来说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虽然海神教派属于中立势力，基本上只负责宗教祭祀，不会管人鱼王国的争斗，但是威望和实力毕竟在那里。

王国不可因为这种事情得罪教派，实在是不值得。

其她人鱼少女也都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

只有紫发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朝几人开口说道：“你们没有听过那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

几个人鱼少女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能够融合人鱼血脉的生物，是海神的后裔，会给人鱼族带来和平繁荣！”

听紫发少女一说，她们好像有点印象，确实有这么一个古老的传说。

不过这句话，有好几种解释。

有的说是人鱼混血，有的说是血脉反古，吸了血发生异变反倒不常提，因为几率太小，属于传说中的传说。

不过，有了这个传说，几人到是多少有点理解清雅的决定了。

海神是海神教派的主神，而海神后裔那就是神之子。

号称海神仆从的海神祭司，为神之子献出生命，也说的过去。

“小雅姐，那个人类呢？你有没有把他送到海神殿？”青发少女追问道。

青发少女心中突然生起希望，如果那个人类能够得到海神教派的承认，成为传说中的神之子，说不定可以出面叫停这一次祭祀，让众人有活命的机会。

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也算是一个希望，不是吗？

“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或许已经回到人类国度了吧！”

清雅摇了摇头，心情有些复杂。

她一开始确实有让林虚进入海神教派的念头，可惜林虚并不想做人鱼，态度坚定的想变回人类，于是她就没有提。

再后来林虚得罪四王子，她就更不敢提了。

王权和教派明面上和平相处，其实私下里争斗从来没有停止。

四王子绝对不可能允许海神教派得到一名神之子，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林虚。

四王子之所以把她带在身边，其实也有收服她做为奸细的意思，只可惜一直没有成功。

她的信仰很坚定。

她对林虚纯粹的爱，是对神明的爱，并不是普通人所以为的那种爱。

为此她愿意牺牲，并以此为荣。

让她心情复杂的是，如果林虚真的执意变成人类，那她的牺牲还值不值得？

“希望祭司大人能够尽快找到他，阻止他变成人类！”

……

此时，大海之上，林虚和小白正在一名性格迥异的男性人鱼带领下，往白水国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