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故人与往事不可追(1 / 1)天舞云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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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烟缩了半晌,讷讷道:“你说你头热……”

“……”血轻染打量风轻烟。“我身子也热,你帮帮我?”

风轻烟:“我错了,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血轻染不容置喙,一字一顿咬重声音道:“我说,你帮帮我。”

风轻烟一抖:“好,好的。”遂去解血轻染衣服,解了半天解不开,于是撕了衣服,把布条扔掉。

“好了,我还困,先睡了。”倒头闭眼,进入梦乡。

血轻染才知晓,风轻烟以为他所谓的帮只是给他解开衣服散热。瞪了某人睡颜几眼,血轻染倒下,也睡了。

第二天。血轻染不知哪来的磨刀石,在床边霍霍磨刀,把风轻烟磨醒了。

“大哥,你要干嘛?”

血轻染冷冷瞥风轻烟一眼:“我是你爹!”

风轻烟:“……”

血轻染磨好刀,收了起来,不等风轻烟松口气他把刀架到她脖子上。

“我的衣服,你说怎么办?”

风轻烟看一眼血轻染,心想身材真好。

血轻染又加重了声音:“你看哪?”

“我,我给你买一件……”

血轻染冰凉的刀面贴上风轻烟的肌肤:“叫小二出去买。”

“好的,好的。”

风轻烟到了客栈一楼,感觉到血轻染神识紧跟着她,不敢做什么,只叫店小二去买件衣服,店小二要银钱,她想起自己没带钱,于是摘下一只发簪给了她,自己回去了。

等待衣服中,血轻染手指轻抚刀身:“知道我是谁吗?”

“……谁?”

“血轻染,记住了。”

风轻烟应了一声:“嗯。”

血轻染撇她一眼:“听说宫中储君失了记忆,几乎什么也不记得了,果然如此。只是不知失了忆如何也失了傲气,对我自称‘我’。”

风轻烟低头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回了一半的话:“傲气并不是好的,傲骨才是。”

血轻染眼中奇异光芒一闪,若未听到般道:“那我就自己介绍一番:我是风雨阁阁主。专门收钱杀人的势力中。我风雨阁排第一。”

风轻烟心生疑问,小心翼翼开口:“你进皇宫,是收谁的钱,要杀谁?”

血轻染状似漫不经心,眼中一丝杀气却没逃过风轻烟眼睛:“丢了东西,想去找回。”

风轻烟突然疑惑,身为男子,为何能建立起排第一的杀手势力风雨阁。

风轻烟:“……我有个问题。”

血轻染一向不喜废话,轻启朱唇:“憋着。不许问。”

“……”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客观,您要的衣服。”

风轻烟看血轻染一眼,去开门,门吱呀推开刹那一双如玉姣好的手拉过风轻烟,同时数道人影朝血轻染奔去。

风轻烟转头,看到血轻染和几人交战,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后打倒了全部人,掠过门口拿着小二手上的衣服就走了。

“含玉将军温玉漱,见过公主。”拉着风轻烟的二十多岁的女子行了礼,人如其姓,温和脉脉。“罪犯已逃,下官定全力追捕。下官护送公主回宫吧。”

风轻烟轻一点头:“有劳将军了。”

风轻烟和温玉漱坐上马车车厢,风轻烟问:“你们是如何找到吾的。”

温玉漱道:“店小二拿着发簪去当铺时被下官看到,下官认出了那是宫中的东西,又想到公主昨夜被挟持,就猜到是您,故而带人前来营救。”

马车行了一会,突然停下,过了会儿又继续前进。

风轻烟掀开帷幕,看到一女子身着华贵,貌美出众,坐于高马上,侧目与风轻烟遥遥对视,身边温玉漱朝着女子行了一礼,丁字路口,女子驾马停在一旁路口,马车即将走过时她声音轻飘飘飘进来。

“三妹,许久不见了。”

风轻烟微微迷茫。

女子仿佛知道了风轻烟失忆的事,理解地道:“寐王风轻袅,恭送三妹。”

风轻烟脑中灵光一现,恍然:“原来是大姊。”然后明了,自己现在是储君,所以才有这恭送一词。

风轻烟曾经听说各爵位的人路遇,低位要给高位让路,甚至要下车行礼相送。

刚刚马车停下,许是等风轻霓退后让路。

风轻袅人马远去。风轻烟转头看到温玉漱温和的脸似乎可信,于是询问:“大姊已经出宫立府了?”

温玉漱温和答:“是,封了寐王。公主公子年满二十都要出宫立府,除了储君。”

风轻烟颔首,马车接着朝皇宫而去。到了宫中,风轻烟挥别温玉漱,走进宫中侍卫所,一众侍卫讶异起身行礼,风轻烟沐浴在惊异的目光中开口询问:“昨日发现吾被挟持的是谁?”

一个样貌普通的侍卫走出来:“回公主,是您宫里的宫女红蕊发现您宫中大片血迹,故而来报,听闻卑职等正在搜寻潜入宫中受伤的刺客,故而推测出公主被挟持。”

风轻烟用她一般偏高的智商内心思量几番,转身走了:“知道了。”

离合宫,风轻烟走入宫中,两名宫女迎上来见礼后跟到身后,其余人见礼后接着做事。风轻烟环视宫内一圈,贝齿微启:“谁是红蕊?”

一宫女丢下扫帚低着头匆匆跑上来:“奴婢红蕊。”

风轻烟看着红蕊眉眼清秀,三分丽色,开口询问:“你如何猜准吾被挟持的。”

“回公主:奴婢从小脑瓜机灵一些。”

风轻烟心想着红蕊不对劲,想近距离观察一番,面上随意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红蕊屈膝一礼,风轻烟感觉到她似乎没多少感谢:“多谢公主。”

跟在风轻烟身边的贴身宫女青胭和秋菊对视一眼,眼中不悦,青胭道:“禀公主,贴身宫女只能有两位。”

风轻烟思索了一番道:“那就你跟她换一下吧。”

青胭指尖一颤,低头道:“是。”

第二天,风轻烟起身,门外人听到声音推门进来,却只有秋菊一人。

风轻烟疑惑问:“红蕊呢?”

秋菊道:“红蕊身体不适,下去休息了。”

风轻烟疑惑,怎么昨天还生机勃勃的,今日就身体不适了,遂抬脚就往红蕊住处走去。穿越来后风轻烟早就把整个离合宫转了一遭,宫女房间也去了。

秋菊跟在身后,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袖。她本来心中得意,想着风轻烟少不了以怠慢罪把红蕊降去哪里做粗活。

即将踏进门时,红蕊走出来:“见过公主。”

“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回公主,青胭和秋菊把奴婢衣服弄湿了,奴婢来换一件。”

秋菊手一颤,没想到红蕊如此直接。而风轻烟淡淡瞥一眼她,道:“从今以后,你和秋菊不用再在我离合宫做事了。”

秋菊跪到地上,这一去,她就当不了一等宫女,更当不了皇帝的宫女了,几乎是永无出头之日:“公主,公主开恩呐公主……”

风轻烟看向红蕊:“我们走。”

红蕊看着风轻烟眼里闪过一抹光,只是随便一揭发,她没想到风轻烟会为她惩罚她们,记着自己贴身宫女的职责,她应道:“是。”

风轻烟走到宫中一池塘边,余光看到红蕊盯着前方做想事状,不由疑惑。

一双手伸过来朝风轻烟一推,就在红蕊迅速已做好接她的姿势时又把她往回一拉。

“呵呵……三妹,在想什么呢?”声音烂漫,风轻烟转头看到的笑颜亦是如春花烂漫。

风轻烟想到自己两个姐姐,一个风轻袅一个风轻漫,这个应该就是年十九的二姐风轻漫了。

于是颔首:“二姊。”

风轻漫眉尖一挑,微微讶异:“三妹失忆了还记着我?”

风轻烟:“……大姊已经见过,剩下的还叫吾三妹的女子,自然是二姊。”

风轻漫一笑,俏皮道:“说不准孤是堂姊呢?”

风轻烟微点头应是:“二姊说得有理,吾竟未想到。”

风轻漫面上的笑意突然一敛:“三妹最近又是缠绵病榻,又是被挟持,吾兄弟姊妹等家人都很是担忧。”

风轻漫默了一瞬:“让家人忧心了,是吾的不是。”

风轻漫又拉起风轻烟的双手,做热络状,风轻烟余光瞅见红蕊面上流露警惕:“所以三妹可得快些好起来。”

风轻烟低头一笑,掩去眼中一丝怅然。前身,就那么芳魂一缕随风散了:“已经好了许多。”

目送风轻漫离去,风轻烟转头看了眼红蕊,后者正盯着她,目光相撞,红蕊连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风轻烟疑惑思索着红蕊为什么反应那么迅速,倒像电视里练过的身手不凡那种人一样,面上若无其事带着红蕊走了。

走了会两人还在池边,风轻烟看着池中鲤鱼,突发一想:“红蕊,去弄些鱼食来,孤要喂鱼。”

鱼食弄来,长得与电视里的不无不同,风轻烟朝着池子撒下去,还未落到水中,水里的鱼突然飞起来吞吃鱼食,吃完还停在半空中晃了晃。

风轻烟愕然一下,连忙收敛,唯恐旁人看到她的脸色产生质疑。

“哎,这鱼都这么厉害,我若掉下去,岂不是连鱼都能弄死我?”

红蕊在一旁提醒道:“公主,帝师该来了。”

夜晚,风轻烟睡下,红蕊按规矩需守在殿门外。

半夜,风轻烟睁开双眼,看着四周一片漆黑,疑惑自己怎么这时候醒了,然后听到有鸟鸣叫,似乎是鸽子。头顶大大的好奇两字,遂起身去看。

眼睛几乎贴上白色的窗纸,风轻烟清晰看到红蕊手上停着一只信鸽,她正把一张纸笺卷曲,放到鸽子腿上的信筒中。

突然红蕊一个转头看过来,目光与风轻烟一个相撞,又是一个低头。

风轻烟索性推开门,直接提问:“你的背后,有人?”

红蕊眼看瞒不了,索性不瞒了,直白道:“是。”

风轻烟道:“我还有问题。”

“……公主请问。”

“你能知道我被挟持,是不是因为当时你隐匿在一边看着?”

“是,旁人都不知道奴婢的真实修为,奴婢虽然不及刺客,但可以隐藏声息使刺客感应不到,那晚奴婢一直在一边看着。奴婢之后传消息给主子,主子让奴婢救公主,奴婢就去找了侍卫所。”

“……为何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孤这些?”

“是主子让奴婢告诉您的。”

“……你主子,是谁?在哪?”

“主子在宫外栖兰院里。奴婢可以带公主去见他。”

“……那,走吧。”

“……公主不再睡会儿?”

风轻烟指尖微颤,做若无其事状:“不睡了。”

不知为何,她想早些去看到那个人。

马车驶出宫门,许久后,马车停下在一个院子前,院门上精致书着“栖兰院”三个大字。

“公主请随我来。”说着红蕊率先抬脚,带着风轻烟走进院子,绕过曲曲绕绕的小路,拿出一块红玉,眼前场景突然变换,风轻烟看着一人站在那里,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遥望。

那人转身,一身清冷霜白,如回风之流雪,如冰如玉,如砌如磋,气质清贵,惊如天人。

那人缓缓走过来,台阶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就在她认为他不会开口,染了世俗时,她听到他声音如冰玉相撞道:“果然,是故人。”

风轻烟从遥望中回过神,客气且不失尊重他这一身清贵地道:“吾已失忆,不知吾是何故人?”

一道声音虽是偏上等好听,依然搅了这一幅如画画面:“公子是清竹国白玄邪,自然与公主是故人。”

风轻烟于是客气有礼——也就是疏离——道:“原来是清竹公子。”

女比男尊,更何况储君。白玄邪于是依礼对风轻烟行了一礼:“见过公主。”

白玄邪身旁刚说话的侍卫站在他身后右侧,也跟着主子行了一礼,只是一身对着风轻烟的敌意与冲着她来的不悦。

风轻烟道:“你安插人在我大玄,不知是何意?”

那侍卫更火了,冷硬道:“公子救了公主,公主不言一谢,不知是何意?”

风轻烟被说得讷讷:“多谢公子相救。不过不知公子突然救吾,是何意?”

白玄邪:“之前是孤做得不对,深感歉意,还请公主容孤弥补。”

风轻烟客套道:“不必了。荒唐往事,就此揭过。”

白玄邪顿了顿:“……荒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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