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小小的诊室里只剩下了凉景升和苏扬。
因为这里是凉景升的私人诊室,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除非自己走,所以不会有人来赶人。
苏扬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因为尴尬。
苏扬打破这长久的沉默“那个,拍戏的话已经拍了一大半了,还有一个星期结束了,我”
凉景升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闲闲的看着苏扬“怎么?带病战场么?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敬业啊?”
苏扬皱眉,凉景升光语气都能把人给脾气死,苏扬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能跟凡夫俗子一般计较。
“这部剧是公司自己制作的,所以我不想半途而废。”
“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后你居然还敢提,我不得不感慨你一句你真是勇气可嘉,我也从窥探到了我以前的脾气是多么的好了。”
凉景升感叹了一番,要说是以前,哪一个人看到自己生气不是一个个心惊胆颤,惶恐不安的,只有苏扬,在惹怒自己之后不到半个小时还敢提起让自己生气的事。
苏扬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在心里咆哮。
我也不想啊!
可是那都是钱啊!!
钱啊!!!
“我知道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不过你想惩罚我等这件事完了之后行不行,到时候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凉景升眯起眼睛“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苏扬点点头“是的。”
如果这部剧能成功的话,那么凭借自己公司的营销手段,罗程家即使不能成为一线,也绝对能成为二线演员,再加自己后续给他谈下来的广告代言,罗程家成为公司里第二个霍尔德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到时候自己不仅不用担心霍尔德以后的问题,还可以摆脱凉景升。
摆脱凉景升
拜托凉景升的这个形容词
凉景升看着苏扬充满期待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好。”
苏扬愣住了没想到凉景升会这么好说话。
凉景升继续道“还有一个星期结束拍摄了是吧,我会在这里待几天,另外,吻戏不准拍,你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你。”
说完,凉景升又补充道“任何形式,任何理由都不行。”
苏扬想了想,一个吻戏而已,反正自己不是女主角,改一下也没什么。
这苏扬预想的结果要好太多了,苏扬一口答应。
霍尔德看着苏扬,脸没有了平时阳光灿烂的微笑了。
在剧组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从霍尔德这个一线大咖身传来的极度不满的气息。
而导致大咖耍大牌的直接原因是此时正站在不远处抽烟看着这边的凉景升。
凉景升到底不是明星,所以虽然他的名气在南海市不亚于霍尔德,但是真正认识他的人却很少。
不过凉景升那脸蛋和身材,像是行走的画报一样,即使他不站在人群间,也会不由自主的吸引住来往的人的目光。
光是颜狗导演多次怂恿苏扬去把凉景升叫过来客串一下,说什么那张脸蛋是少女们的尖叫声。
对此,苏扬持嗤之以鼻的态度。
多次见过凉景升的恶劣行为之后,现在苏扬对那张脸蛋已经完全免疫了。
拍戏间隙看着凉景升靠在一棵大树旁抽烟,眼睛却时不时看向这里。
因为次的误伤事件,凉景升和霍尔德倒是没有再动手了,两个人现在见面了也不过是当对方不存在,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两个也还是让苏扬时常提心吊胆的,深怕他们一个看不顺眼打起来然后把剧组给掀了。
白天心惊胆战的拍完戏后,晚苏扬也要回酒店面对因为欲求不满而变得格外暴躁的凉景升这个狼人。
凉景升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拍了拍床边,示意苏扬坐过来。
苏扬慢慢吞吞的挪过去,嘴里嘟囔着“我觉得恢复得挺好的,不用每天都擦药。”
凉景升无视苏扬的抱怨,言简意赅“脱。”
苏扬没办法,凉景升现在每天都因为待在这里看自己跟霍尔德和罗程家各种爱恨情仇的戏而不爽,所以现在实在不是惹他继续不高兴的时机。
乖巧的脱下外套,露出已经变紫的肩膀。
苏扬肩膀处有一大快的地方都已经是紫黑色的了,在那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凉景升没有把药膏给已经把手伸过来的苏扬,直接挤了点药膏涂抹在了苏扬的伤口处。
手劲恰达好处,虽然因为受伤的原因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疼,但是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苏扬看着面无表情认真的给自己涂药的凉景升,猜测他之所以这两天在剧组里这么安静,除了对于几个自己过于亲热的戏份提出了不容置疑的意见之外,凉景升完全没有惹出任何麻烦,可能是因为凉景升对于误伤自己这件事感觉到了一些愧疚吧。
本来在把凉景升带到剧组来时苏扬已经做好了他随时会b的觉悟。
苏扬看着凉景升英俊的侧脸,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认真而虔诚的给自己穿衣服的那天。
她没有想到,那居然是她和凉景升在一起的最后倒计时时间。
想到这,苏扬感慨颇多“凉景升”
凉景升抬头,眼神却完全没有那天给自己穿衣服的温柔和满满的爱意。
苏扬瞬间清醒。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又搞混了
苏扬在心里自嘲一声,道“没什么。”
说完,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已经涂了厚厚一层的膏药了。
“可以了吧,已经涂了很多了。”
“还没有吸收进去。”凉景升淡淡道“要多按摩痕迹才会消下去的快一点。”
苏扬顿了顿,任由凉景升继续手的动作。
房间又重新变得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苏扬只觉得凉景升要是再继续帮她按摩药膏,自己真的绷不住了要脸红了。
凉景升从旁边抽出纸巾擦自己油腻的手,一边擦一边状似漫不经心道“这几天霍尔德倒是安分了不少,也没再用愚蠢的理由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