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总,新年好!”当童向阳走进办公室时,苗彤彤已经将一杯温热的咖啡端了过来,并把当日的行程表递了过去。
童向阳不得不承认,程天宏办事还是很靠谱的,比如这个总助就相当合格,短短的时间就摸清了自己的脾气秉性、做事风格。绝不多说一句话。一切都恰到好处,有礼有节。
童向阳拿着行程表,开始准备当日的一些事情,苗彤彤一一记录,并不多问原因。这一点童向阳很满意,他特别欣赏这种分寸感。苗彤彤记录好一切,转身退了出去,关上门,苗彤彤回到自己的工位。端起了一杯同样的不加糖的咖啡。有些微苦,不太适合她,她更喜欢微甜的感觉。
苗彤彤看了眼董事长办公室,嗯,这才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吧,相比较而言,徐子洋真的是相形见绌了。只是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徐子洋自己都搞不定,反而被人摆了一刀,更不用说童向阳这种人了。苗彤彤又喝了一口咖啡,开始工作。
只是挥之不去的是程天宏的嘱咐。五百万、绿卡、研究生通知那是改变命运,改变阶层的人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苗彤彤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回报越高,代价也就越大。只是这个回报太高了,她实在拒绝不了。
苗彤彤是一个目标很明确的人,只要确定了方向就会一往直前,什么尊严、人格、道德,那是那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人才会遵守的。自己付出了几多辛苦只有自己和那个破败不堪的家里的人知道。
安瑶经过仔细考虑后还是决定和父亲深谈一次。下班后她主动给安琪打了电话。
“安琪,我们回去看看父亲吧。”
“不去,我不想看到不想见的人。”
“安琪,如果我们一再疏远爸那爸只会越来越靠近钟翠明了。”
“他们已经领证了,就是说爸早就放弃我们选择那个老女人了。”
“我觉得爸暂时应该没有和那个女人领证,爸应该是故意那么说的,好让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啊?!”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好,姐,我们爸家门口见。”
“好。”
安瑶给托管班老师打了电话,说会晚一点接千金与一诺。托管班老师很客气的答应了。
安瑶回到爸爸家门口时,安琪也到了,两人默契地打了招呼。安瑶敲了敲门,门开了。钟翠明开了门。
“安瑶,安琪你们来了。等着,我喊你们爸爸来。”
“嗯。”
两姐妹爱搭不理地走进了房间,却大吃一惊。
“这,爸,咱们家进贼了。”安琪先大喊起来,也不怪安琪吃惊,安瑶也吓了一跳。
此刻的房子只剩下寥寥几年家具,其他东西都不见了。安琪赶紧冲进自己房间,还好,东西都还在,只是进了几个大纸箱里。
“安琪,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打包好了,本来打算给你快递过去,既然你来了,你看是你拿回去,还是我帮你寄回去,你给我个地址。”钟翠明走进了安琪的房间,在安琪背后出声。
“你什么意思?赶我出去?你凭什么?”
“安琪,你误会了。我们客厅聊吧。你爸爸和姐姐都在客厅呢。”钟阿姨话说的不卑不亢。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们姐妹两都来了,我们就把话说开吧。我和你们钟阿姨将这套房子卖了,我们在郊区买了一套新的,因为郊区空气清新,更适合老人生活。”安父一口气说完。
“当然,安琪我们给你留了房间,如果你愿意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的,你爸爸的家自然也是你的家。”钟翠明开口说道。
“笑话,郊区?我上班怎么办?”安琪不服气。
“安琪,你是结过婚的人了,本来就应该独立生活了,况且你钟阿姨的儿子媳妇会跟我们一起生活,你去也不太方便。”安父的语气有些冷漠。安瑶与安琪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父。
“爸,您什么意思?我与安琪不是您家人了吗?”
“怎么会,老安,你说什么呢?这新房子虽然是我们共同财产,但我们结婚了,你们是老安的女儿,我也不会把你们当外人。安琪,我真的给你留了房间,至于交通,虽然位于郊区,但好歹在地铁口,很方便的。”
“共同财产,什么意思?爸?”安瑶听出了话外音。
“你们钟阿姨开玩笑的,新房子是钟阿姨一个人的名字。我既然跟你们钟阿姨在一起了,我又比她大那么多,我自然要为她后半生负责。”
“爸,您可真是情圣,我都佩服您了。”
“安琪,你不用冷言冷语,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置喙。”安父极不耐烦。
“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这个家就没有我一份吗?我连发言权也没有了?”安琪不甘示弱。
“至少妈妈留下的有我和姐姐的一份。”
“安琪,你妈的那一份一部分被你母亲投资亏掉了,还有一部分拿来投资你的培训中心了,再有就是巨鹿财富补偿你母亲的三百万是对你母亲所有亲人的补偿,包括你,包括你姐姐,自然也有你父亲的,可是你一声不吭全自己装起来了,你觉得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钟翠明阿姨真是头脑清晰,安瑶都要鼓掌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家的事情哪里轮到你过问。”安琪气急败坏。
“钟阿姨,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希望您不要搅和到里面去。”安瑶分得清远近亲疏,虽然她也不赞成安琪的做法,但她在外人面前必须维护自己的亲妹妹。
“安琪,你们家以前的事情,我的确没资格过问。但我与你父亲过年前就领了证,从那以后发生的事情就与我有关系了。你父亲早就把你那分给了你,我们不计较那三百万已经很大度了,你还想要你母亲遗留的,你觉得你母亲还有遗留的吗?不是都被你榨干了。”钟阿姨说话声音不大,却每一声都如刀子一般刺痛安琪的内心。偏偏安琪又无从辩驳。一口闷气,安琪指着钟阿姨却不知该说什么,关键安父一幅乐见其成的样子,实在刺痛了姐妹两的眼,这就是以前视他们如珠如宝的父亲吗?为何此刻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