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童向阳有些郁闷,他把监控反复查了几遍,却没有发现是谁运来的那批样本倾倒在了他挖的那片人工湖泊之。因为唯独有一天的监控不见了,童向阳问过工地负责人,可负责人表示并不知道。
“大叔,你认为谁在捣鬼?”
“只能有一个人,程天宏!”
“程天宏,为什么?”
“因为他深爱着梅以晴。”童向阳有些苦笑着回答。
“你们这几个人还真是有趣,一个有着奇葩的梦想,另外两个却在她死后成了她梦想的坚定执行者。”沈佳星语气有些讽刺。
“佳星,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童向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是说,现在除了你还有一个程天宏是这个梦想的坚定拥护者?那这个程天宏现在在哪里?我们找到他不就真相大白了?”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程天宏在国内失踪了,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失踪?为什么失踪。”
“因为,因为……”童向阳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大叔我们要互相信任,对不对?”
“这件事说起来比较麻烦。”
“那就慢慢说吧。”
“因为程天宏涉及到一场杀人未遂案,现在国内一直都在通缉他,但一直没有他的信息,我通过这边出入境的朋友查过,他也没有入镜记录。所以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童向阳解释。
“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回国杀人?”沈佳星感觉很奇怪。童向阳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显然后面的谈话涉及的个人隐私会更多,所以童向阳不想再继续。而沈佳星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大叔,真是没有想到你有那么多的事情事我不知道的。”沈佳星一语双关。
“是人总有过去,对不对?没有谁是一张白纸,除非孩子。”
“对了,大叔,你说道孩子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我们很久没接安安回来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别人要说话闲话的,我可不想别人议论我这个后妈。”沈佳星没有穷追不舍,适时地转换了话题。
“没事,安安是在那里读书,总出来就分心了,何况那里虽然算不贵族学校,但管理还算完善,安安在那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用担心。”童向阳回答地漫不经心。
“大叔,那可是你的儿子。”
“呵呵,那可不一定。谁知道是谁的儿子?”童向阳语气中充满不屑。
“什么意思?”沈佳星敏感起来。童向阳想了想,不打算隐瞒。
“次向阳出了次车祸,我要给他输血,却发现我们血型根本不相符。”童向阳似乎有些愤怒。
“那能说明什么?也许是和他母亲的血型相符呢?”
“我清晰的记着他母亲是O型血,而我是B型血,医生明确告知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只能是B型或者O型,可安安确是A型,你说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也许是医院弄错了?我觉得安安跟你还是比较像的。”
“我以前也觉得安安像我,所以我不甘心,找了我们两的头发去检测。”
“结果怎么样?”沈佳星急切问道。
“当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童向阳气的一拳打在墙。
“大叔,不要太难过,你还有我和我们的女儿。”沈佳星温柔地说。这倒是一件好事情,以前童安安一直是她心头一颗刺,虽然她有信心不会亏待肚子里的女儿,但两人毕竟相差十几岁,而且自己肚子里的又是女儿。所以怎么能帮女儿获得最大的利益一直是她最头疼的事情,而此刻似乎这一切似乎可以迎刃而解,沈佳星不由开心起来。
但接下来如何对待童安安似乎成了一个难题,放任不管肯定会落人口舌。管,怎么管?这件事似乎更不适合公开,不然对童向阳影响太大。传出去太难听。
“佳星,我们要想一个办法,以后我们的一切只能交给我们的女儿。我不会给其他任何人!”童向阳一脸的不甘心。
“好,不急,我们慢慢想办法,时间还有很多,毕竟安安才十一二岁,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
“好,我们必须给我们的女儿最大的利益保障。”
这个世界最可怜的孩子就是失去母亲的孩子,比起失去父亲的孩子失去母亲的孩子不知道要可怜多少倍。因为男人没有历经十月怀胎,就永远体会不到那种骨肉至亲的感觉。当然比起没有父亲或没有母亲的孩子,更可怜的便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了。
而童安安就是一个这样可怜的孩子,她失去了母亲,唯一的亲人只有父亲了,可是他的父亲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还有比他更可怜的吗?而此刻这个可怜的孩子正在一脸幸福地吃着安瑶做的牛肉面。他现在早已吃不下什么汉堡、披萨之类的,谁让自己天生一个中国胃呢?虽然冯姐中国菜做的也不错,但那种饭菜是没有温度的。至于那个沈佳星阿姨,吃她的饭是会噎着自己的,童安安宁愿只喝牛奶也不想吃她做的饭菜。
“切!真是没见识!这就叫好吃?”千金有些鄙夷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童安安。
“当然好吃!”童安安头也不抬的回答。
“安安喜欢就多吃一些。”安瑶开心地回答。她早已习惯一诺与千金对她厨艺的冷嘲热讽,反正除了徐子洋也只有安安说她做的饭菜好吃了。
“千金就是挑食!”安瑶微笑着点了点千金的头,亲昵的惩罚。
“可是妈做饭真的不是很好吃了。”
“千金,我跟你说,我们学校的饭菜比起安瑶阿姨的手艺真是差远了,你去了就知道了。”童安安信誓旦旦地保证。
“切,我可不行还有人做饭能比妈做饭难吃。”千金不以为然。安瑶正准备再教育千金一番,却收到了一诺的平板的视频,童安安早已熟悉了一诺,三个孩子兴奋的聊着一些安瑶不懂的话题。安瑶自己只好无奈地坐到了一边,看着三个孩子手舞足蹈的兴奋样子安瑶也被感染了。人生有时可以轻而易举的美好,那有些事是不是可以释怀不再追究?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一切交给警察,坚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安瑶,你做好准备。刑事案件那边的同事明天明天可能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不要紧张,一切有我!实话实说就行,实在不想说的就不要说了。”胡大伟发来了条短信。
那天的画面此刻又不受控制的闯入脑海之中。安瑶又开始感觉头疼,趁着孩子们聊天没注意自己时安瑶有些痛苦的扶着头走进了房间,在床头柜里终于摸到了药,拿了两颗放进嘴里,正准备干吞,旁边却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安瑶阿姨,吃药需要喝水。”童安安不知什么时候端了一杯水站在安瑶面前,安瑶结果水把药顺了下去,眼角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