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安琪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对方叫“琳达”,美籍华人,琳达说自己对培训中心很感兴趣,想加入进来。安琪考虑许久,其实她一直不太想跟童斌继续合作,那此刻或许是一个契机。安瑶将自己手里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琳达,琳达给的资金很合理,安琪也很满意,至此培训中心与安琪再无半点关系。
琳达看着到手的股权转让协议心底快速形成了一个计划。
童斌看着培训中心的收支报表很满意,没想到国内的培训方面生意会这么好。于是决定迅速多开几家,并决定不久以后着手市。但不管怎样安琪都是一个大股东,是个绕不开的存在。童斌的计划必须要告知她一下,但安琪很利索地告诉他自己的股份已经转让给了一位叫琳达的女人,还让童斌以后不要再来烦自己。
童斌迅速联系了琳达,对方是一个声音沙哑又有磁性的女人,童斌以为对方差不多三四十岁,但琳达告诉童斌自己二十多岁。
“琳达,我的意思是想扩大培训中心,后期打算市。”
“好,我赞成童先生的意见,我也觉得国内培训行业大有可为,这也是我回来投资的原因。”
“哦,琳达女士也是外国籍?”
“是,跟您一样,美籍。我听安小姐说过,所以我觉得我们彼此的合作会更加顺畅,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公司的股东,我想委派一人进入公司,因为我太忙了,常年在美国生活,希望童先生可以理解。”
“琳达女士,我是公司的大股东,我不太喜欢被过多的牵制。”童斌有些不悦,以为琳达想借此插手培训中心的事情。
“童先生误会了,我相信童先生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我个人认为我对于公司的各方面运营都有知情权的,包括公司的帐务方面我也需要明晰。”琳达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没有什么温度。
“那琳达女士的意思是?”
“我会委派一位霍姣小姐进入公司财务,还希望童先生配合,我会给霍姣小姐出示一份全权委托的代理合同。希望童先生好好安排霍姣女士。”
“好。那琳达女士,我们是不是可以见一面?我觉得很多事情我们当面协商更好!”
“对不起童先生,我已经在威尼斯了,航班重新开通后就过来了,春节就打算在这里过了,实在不好意思,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的代理人,我既然已经全权委托她了,那么一切她都可以做主。”
“好吧。”
“再见!”
琳达电话挂的很快,童斌有些生气,这个琳达听声音不是一个太好对付的人。而且语气也不是特别友善。
当天下午琳达的那位委托人霍姣便拿着琳达的全权委托说进入公司,一个四十岁的未婚女人,履历极为漂亮。国内知名财经大学毕业,耶鲁大学硕士学位,注册会计师。
霍姣进入财务后当仁不让,专注的看起了一堆报表,童斌也没有办法,这个女人气场太强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童斌有些庆幸,好在之前账务已经有人帮忙处理过了,现在应该没有丝毫问题了。
只是接下来童斌也感觉有些头疼,之前的帐务不用担心,那么后面呢?这个琳达好说话吗?看起来不是很愿意与自己为伍。而这个老处女霍姣看起来就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做生意这种事情,如果不在账目做些手脚,想办法规避一些税收,想真正将钱纳入自己口袋,谈何容易?以前安琪只知道经营却不懂其中的这些门道,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让了自己的全部股份抽身而退,这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此刻更让他麻烦的还有一件事苗彤彤这个定时炸弹似乎随时会爆炸!他觉得苗彤彤的耐心已经逐渐消失殆尽,更重要的是苗彤彤的药没了,她装不下了。而大雪封城无疑耽误了她的行程。目前苗彤彤还在医院,他需要想个办法以决后患。
病房里的苗彤彤面对医生和管教的询问表现的异乎寻常地镇定。
“我觉得特别好笑,说我有病的是你们医生,现在说我没病的还是你们医生。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有病还是没病?不都是您们医生说的算吗?”苗彤彤愤怒的从病床起来。站在地对着医生与管教发火。
“苗彤彤你配合一点,我们在调查情况,你这个态度是不行的。”
“那你要我什么态度?让我承认我是装的?你们又是CT又是核磁共振的,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我叫不名字的仪器,我怎么装,怎么能瞒过你们的眼睛?”
“现在你的血液化验里有一些不明的药物成分,我们希望了解那些药物是什么。”一位医生开口。
“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你们这些庸医,我天天躺在这里你们给我吃什么药我就吃什么药,你们给我吊什么水我就吊什么水,现在说我血液里有不明成分,我看就是你们这群医生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苗彤彤的眼神不安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管教同志,我虽然是个犯人,但也有就医的权利。你们这样随随便便给我塞进一家没有资质的医院,导致我的病情被延误,我告诉你们我可以告你们的。我说了我要去美国就医,你们推三阻四,现在又说我乱服药物,请问我哪里来的药物可以乱服?”苗彤彤有点得理饶人,只是这得理不饶人的态度却让管教干警与医生都有些束手无策。的确他们目前都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了苗彤彤服用了什么药物。
“哼!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立刻送我出国就医我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可以去告你们的。”苗彤彤看着情形对自己有利,立马来了劲,突然一阵心脏剧烈的疼痛让苗彤彤抽搐着弯下了腰。这一次的疼痛与以往的心慌为何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换了药物吗?苗彤彤有些害怕,她只是想出去,想获得自由,并不想死啊。
“救,救我!”苗彤彤痛苦地蹲了下来,捂住心脏的地方,眼神痛苦的看向一边的管教与医生。
医生与管教干警对视了一眼,忽然意识到真的出现了问题,因为苗彤彤的表情真的不太像装的,两人迅速朝苗彤彤奔去。只是人还没到,苗彤彤“咚”的一声倒在了地。
“喂!苗彤彤你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好,干警同志,她好像心脏骤停。快帮我叫其他医生来帮忙。”医生赶紧吩咐一旁的干警。自己趴下仔细听了听苗彤彤的心跳,微弱到了几乎已经察觉不到的地步。医生迅速在苗彤彤胸口重重的击了一下,然后开始心肺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