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考夫伦的目光挨个从众人脸上扫过一遍,发现除了惶恐之外就是一脸茫然,这里面瑞贝卡的脸色看上去虽然镇定无比,但是从她眼神中偶尔露出的一抹闪烁来看,这位已经恢复了很多魔法实力的魔法师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应对眼前的难题。
至于其他几人本来就属于智力堪忧的人物,他们就更指望不上了。或许那个装晕的家伙能提供一点有效的办法?考夫伦心中暗暗后悔,刚才应该和艾尔菲约定一个传递讯息的方法,那样他就可以问问艾尔菲是如何打算的。
可惜当他们发现面对的是对神圣魔法格外敏感的索伦斯魔草之后,塞伦特就忙不迭的撤去了神圣壁垒,混杂在其中的隐匿药剂自然失去了作用,这让考夫伦也不敢贸然去和艾尔菲对话,以防暗中监视的克罗斯发现什么破绽。
就在考夫伦一筹莫展的时候,塞伦特忽然有了行动。他走到囚禁着艾罗的牢笼前,仔细打量着拦在面前的铁栅栏。
“不管怎样,我们先把艾罗先生救出来再说。”塞伦特自言自语的解释道。
“小心点,圣骑士。那些铁栅栏具有自我防护的功能,小心被它反弹到索伦斯魔草的包围中去。”吃过苦头的赞比特提醒道。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而且那些索伦斯魔草虽然现在看上去避着那些牢笼远远的,但当它爬满走廊后,早晚会向牢笼内蔓延,我们得尽快把他救出来才好。艾罗先生现在可以说毫无抵抗之力。”塞伦特说着翻手亮出了一瓶棕褐色的药剂。
“这是腐蚀药剂?”考夫伦看着那瓶药剂中散发出来的熟悉色泽,不由得脱口而出。
“应该是吧。”塞伦特没有底气的回答道。这是刚才艾尔菲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来塞到他手中的,具体是什么药剂塞伦特也不敢肯定。
“你想用腐蚀药剂将这些铁栅栏腐蚀掉吗?真是太聪明了!”赞比特可是亲眼见识过腐蚀药剂的威力。在第二关的时候,溶解在巴奈特浴缸中的一小瓶腐蚀药剂可是将整个冻得坚硬无比的水潭中硬生生腐蚀出了一条通道。
“首先我得先确定一下这些铁栅栏上没有经过防腐药剂的处理。”尽管铁栅栏上的铁锈明白无误的可以证明并没有防腐措施,但塞伦特可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手中又出现了一支水晶制成的滴管,这是号称能腐蚀一切的腐蚀药剂唯一无法腐蚀的物质。
塞伦特小心翼翼的打开腐蚀药剂的瓶盖,一种大家都早已熟悉的刺鼻味道散发了出来,正是最纯正的腐蚀药剂。
塞伦特用滴管从药剂瓶中吸取了一滴药剂,然后盖紧瓶盖之后,轻轻的凑到囚禁着艾罗的牢笼跟前,把滴管中的那滴药剂滴在了铁栅栏其中一根铁杆的底部。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那滴药剂,能否顺利将艾罗救出来,就看腐蚀药剂是否对铁栅栏有效了。至于迫在眉睫的来自于索伦斯魔草的威胁,暂时被众人抛在了脑后。至少目前来看,这种魔物似乎对瑞贝卡布置下的火防御还有所畏惧,不断蔓延的黑色藤蔓暂时都绕开了火笼罩住众人所在的位置。
腐蚀药剂滴在胳膊粗的铁栅栏上之后,那根铁杆迸发出一道细小的电弧,似乎想将接近的腐蚀药剂弹开,但液体特有的导电性让铁栅栏发出的这道自我防护的电弧一阵扭曲后穿过了那滴腐蚀药剂,没有起到应有的防护作用。
那滴腐蚀药剂“安然无恙”的穿过了铁栅栏的自我防护之后,滴在铁杆上,发出嗞的一声,一缕青烟从铁杆上冒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特殊的被腐蚀的刺鼻味道传入了众人的鼻子中。
有效!所有人都顾不上吸入那股刺鼻的味道后给肺部带来的不适,他们更关心的是腐蚀药剂的效果,效果非常明显,那根铁杆的底部,与腐蚀药剂相接触的地方,被迅速腐蚀出了一个指头粗细的大洞,这样看来只要两三滴腐蚀药剂就可以将这根铁杆彻底溶断。
“我来、我来!”救友心切的赞比特几乎是从塞伦特手中“抢”过了那瓶腐蚀药剂和水晶滴管,开始重复塞伦特刚才的动作,把一滴接一滴的腐蚀药剂滴在铁栅栏上。
“赞比特先生,小心一些,不要一次滴的太多。这个铁栅栏自我防护的威力似乎跟攻击它的东西的体积有关。”塞伦特小声提醒道,这正是艾尔菲将他看到塞伦特刚才的动作后,铁栅栏进行自我防护的反应而得出的推断,然后通过心灵感应告诉塞伦特的。
“放心好啦,我有分寸。”赞比特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这种时候的赞比特还是比较值得信任的,毕竟这位巨魔勇士无比的惜命,只要让他见识过厉害,他就会格外的小心。
赞比特在操作的过程中发现铁杆被腐蚀掉一点后,自我防护能力大为减弱,出现的电弧变得越来越等铁杆与铁栅栏连接完全断开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自我防护能力。这个发现让赞比特信心大增。
赞比特小心的把腐蚀药剂滴在铁杆的上下两端,等腐蚀药剂彻底把铁杆与铁栅栏连接的部分腐蚀掉之后,在铁杆倒地之前,轻舒猿臂将失去自我防护能力的铁杆抓住,轻轻的从铁栅栏上取了下来。
一根、两根、三根,铁栅栏上的每一根铁杆间距不过十厘米左右,赞比特用腐蚀药剂如法炮制将其中紧挨着的三根铁杆都取下来之后,塞伦特在艾尔菲的提醒下阻止了赞比特准备破坏第四根铁杆的行为。
“够了赞比特先生,我们没必要把珍贵的腐蚀药剂浪费在这些铁栅栏上。”这是艾尔菲给出的理由,塞伦特原封不动的照背了出来。
“珍贵?你知不知道那小子身上藏着多少这种药剂?”赞比特不满的说道。他对这些铁栅栏让他刚才吃了一个大亏耿耿于怀,恨不得用腐蚀药剂将这些铁栅栏完全破坏才解恨。
“桀桀桀,这些入侵者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破坏城堡祖传下来的地牢!不过这样也好,很快你们就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准备好在索伦斯魔草的攻击下瑟瑟发抖了吗?桀桀桀”克罗斯阴险的笑声在密室中回荡着,得意忘形的城堡管家似乎忽略了城堡主人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