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听说你为献惊鸿舞练了数月,今夜又发生这种事,多少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累着了。”南宫瑾也想起宫人的禀告,想来叶佳乐也累了,得赶紧让她休息才是。
叶佳乐也见他眼窝一片青色,知道他肯定也很累,也就没有耍无赖,乖乖的点头,“嗯,知道了,小相公也早点休息,别累坏了。”
君墨离在一边实则看不下去了,他这辈子都没想到,在家看父亲母亲时不时秀恩爱就算了,现在在外也要看人家卿卿我我,简直不成体统。
眼见君墨离快步离去,叶佳乐只能继续匆匆说几句就赶紧追上去,独留南宫瑾原地遥望。
“喂,你等等我,跑那么快干嘛?”
君墨离人高马大,关键步伐是刻意加快的,叶佳乐用跑的都差点没跟上,前方人则无情的加快了速度,丝毫不顾及身后那人的速度,顺便冷冷的扔下话来,“看你们聊的不错,不如你今夜别出宫了,想必陛下也不会介意,这样…”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去,就见差点撞上来的叶佳乐,他下意识的侧个身,叶佳乐也没想到他会停,一时没刹住,结果他拉都不拉一把,直接让她往地上一摔,直接擦破了点皮。
君墨离尴尬的轻咳一声,继续高傲着,目光转向别处,“这样你就可以跟你的‘小相公’彻夜长谈了。”小相公三个字他是故意提及的,这个字眼挺稀缺的。
据说他们小时候定了亲,又酷爱玩到一起,叶佳乐常年被调侃,多多少少脸皮厚了,就从小相公开始唤起,当时还引起了都城一众的关注,就连皇君都批准了她的称唤,所以,除了特殊场合,叶佳乐随随便便都可以喊小相公。
“不是,你是不是男人啊,等一下怎么了,见不得情人好吗。”叶佳乐对待南宫瑾这门亲事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就会说出来,大大方方的承认,所以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君墨离沉默,嘴角微抿,继而又高傲的抬起头,蔑视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走,“再多说别跟了。”
“你以为我想…”叶佳乐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一边检查自己擦破皮的伤口,一边小声嘟嚷个不停,出了宫上了马车,两人就静静的坐着,气氛略微开始尴尬。
君墨离眼角忍不住的瞥了她一眼,又见她手掌那快肉有擦痕,又想到她刚刚摔的那一下估计不轻,便默默的在位置下方打开了柜子,从里边拿出盒子,里面放的大抵是擦伤用的药品,“手。”
闻言,叶佳乐转过头,看到他摆弄出来的东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的把手伸过去,在他处理的时候疼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抱怨了一句,“你会不会处理啊,疼。”
君墨离还从来没被抱怨过,能帮她擦药他都觉得自己疯了,这女人居然还抱怨,当即就甩手不干了,“自己擦。”
叶佳乐看他的眼神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擦就自己擦,“真搞不懂,君世子这样臭脾气,居然还会是都城女子的梦中情人,简直是瞎了眼。”
君墨离脸色一下阴沉起来了,懒得跟她计较,叶佳乐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继续,“不过呢,话虽如此,除了小相公,好像也就你长得过得去,有钱有权,不然也没人会看得上。”
“哦,那你是看上太子有钱有权咯。”君墨离一下抓住话柄,意味深长的看她。
叶佳乐不急不慢的擦好伤口后,靠在马车上,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我和小相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老天爷都默认了,虽然多多少少是跟这扯上点关系,但并不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原因…”
一提起南宫瑾,叶佳乐眼里就像是发着光,一脸幸福的阐述他们之间的情意,君墨离一听直接就烦,干脆闭目养神,权当自己听不到。
叶佳乐说到一半也发现某人没听,自然就闭嘴,完了还叨唠几句,“切,羡慕不来。”
到郡王府也已经很晚了,长公主还未睡,正在大厅静静等候,当看到君墨离回来,身后还跟着个俏丽的小身影,在看清来人时,脸上洋溢起了笑容,起身过去直接略过君墨离拉住叶佳乐的手,“小九,本宫听下人说了,这几日便好生在郡府住着,本宫罩着你,啊。”
叶佳乐脸上挂着一丝异样的微笑,视线穿过长公主注射她身后的男人,方才他本想行礼,结果自家母亲瞅都没瞅他一眼,他的动作也有片刻的怔愣,很快就自顾自的坐下,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叶佳乐回过头来赶紧扬起乖巧的笑容,“嗯,有长公主在,小九放心,只是这几日就得多叨扰长公主了。”
“你最叨扰的是我。”君墨离默默的提了一句,结果就是直接被长公主赏了一眼,迫于‘压力’他只能禁声。
“说什么呢,本宫恨不得你日日寻本宫,你也累了,房间准备好了,快去沐浴更衣早些睡吧。”长公主对待叶佳乐一直很和谐,就像对待亲闺女似的,说完赶紧让下人带她下去,继而回头,目光利索的盯着君墨离,君墨离察觉到目光,有那么一刻的怔愣。
……
次日,叶佳乐随君墨离赶往大理寺,在尸房内,仵作还在勤勤恳恳验尸,叶佳乐戴着丝巾仍能闻到尸体腐烂的臭味,看一眼君墨离,他倒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依旧高傲的像没闻到一样,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过,她还是有点恶心想吐。
君墨离倪了她一眼,小姑娘家的哪见过这种场面,叹了一口气,“矫情包,出去等。”
“……你这人嘴里吐不出好听的词。”叶佳乐哼了他一声,但又怕自己真的吐在里面了,也就只能出去等。
叶佳乐一出去,君墨离就变了个姿态,眼神里的高傲被一股深邃替代,“昨夜她一落水就死,身上真的找不到一丝药物的痕迹?”
“世子,下官随仵作查了一夜了,结果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药物!”傅严如实回答,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