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大柜和刘大疤了他们把小宝从小养到大,对小宝有恩。所以当小宝知道由于那个女人的原因大柜和刘大疤了他们都死在平阳镇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赶到平阳镇为大柜他们报仇。尽管他差一点死在那里。
也因为这样,小宝对女人的事情很在意。没想到今天小宝遇到同样的问题。一想到一个女人还是日本女人骗了他,他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明天晚上,他要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
等汪海山哥俩都躺下休息后,小宝出门去找陈明义。
陈明义还没有睡觉,正在灯下看一本佛经。
“我听小六子说你这些天一直都在粮仓。这不像是你平时的样子,你想搞什么鬼?”陈明义问道。
“是我在磨刀石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兄弟傻乎乎的一个人跑到哈尔滨来了,我带着他来找兄弟。”小宝解释道。
“找人为什么还偷偷摸摸的?”陈明义又问。
“他是张三爷的手下。张三爷当年抓到日本人都开膛扒皮。这些人手上都粘着日本人的血,敢不偷偷摸摸的吗?”小宝说道。
“你们读书人都是有这臭毛病。没有事的时候喜欢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出去耍一耍多好,也不是没有钱。”小宝指着桌子上的佛经对陈明义说。
陈明义手抚摸着佛经笑着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黄金屋我知道,就是用黄金做的房子。颜如玉是什么意思?”小宝不解的问。
“少废话!有事说事,有屁快放!”陈明义不想跟小宝解释这些东西浪费口水就不耐烦的说道。
“没有什么事,你拿一万块钱给我。”小宝说道。
“就在床底下,你自己拿。”陈明义说着又翻起了佛经。
小宝趴在地上在床下面的几十本书后面找到一个破口袋。
“这口袋里面的钱怎么就剩十几捆了?”小宝问道。
“那些钱都让我陆陆续续的换成金条又埋到坟地里面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坟。”陈明义眼睛看着佛经轻描淡写的说。
小宝从破口袋里面掏出一捆揣进兜里。
“还是那句话,要是听见我不好的消息马上跑。”小宝说完这一句把破口袋扔到桌子上转身就走。
“不知道谁要倒霉了。”陈明义叹口气抬起了头。
小宝回到粮仓他和汪海山睡觉的屋子。屋子里面漆黑,汪海山哥俩已经躺在炕上。
汪海斌的呼噜声打得山响。
小宝忽然羡慕起汪海斌来。早上大鱼大肉他能吃得肚子溜圆。晚上窝头就咸菜他一样吃得肚子溜圆。在鸭绒被上能呼呼大睡,在草堆上一样呼呼大睡。这样的人真是太牛逼了!
“你回来了?”黑暗中汪海山问道。
“回来了”小宝答道。他和衣躺在炕上和汪海山头挨头。
小宝的手伸进汪海山的被窝把那一捆钞票塞到汪海山的手里。
汪海山像是被烫到一样一下子坐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睛烁烁放光盯着小宝的脸。
“你就是现在带着你兄弟走我也不拦着。”小宝说道。
“干!就像你说的,明天晚上干完活就坐火车跑路。”汪海山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第二天中午,小宝带着汪海山哥俩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大吃一顿。汪海斌吃得汁水横流。这些天他跟几个要饭花子走了很多地方,说起在哈尔滨的见闻汪海斌说得是眉飞色舞。
回到粮仓,汪海山把门窗关好。他拿出小宝给他的三只柯尔特手枪,给汪海斌两把,自己留一把。
“我身上原来就有一只手枪,他没有。其实我兄弟玩枪比我还溜。关键的时候他比我有用。”看着小宝投过来的眼神汪海山解释道。
汪海斌拿着两把枪像是小孩子拿着玩具一样,高兴的摆弄着。
然后汪海山和汪海斌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偷偷的擦枪擦子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能马虎。马虎是会要命的。经过枪林弹雨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这可是用命换来的经验。
小宝又把准备好了的两把不到一尺长的剔骨刀偷偷交给汪海山。
“能用刀就不要用枪。弄那么大动静干嘛?要快,要干净利索。”小宝说道。
“兄弟你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有杀过人的那叫胡子吗?”汪海山笑着说。
等待的时候总觉得时间漫长,心情也难免有些激动。当时间到了的时候,小宝和汪海山反而平静下来。
汪海斌砸窑的事也不知道干过多少次。现在也是低着头双手揣进袖管。他认为这一次又是跟着大哥去砸响窑。浑不把它当作一回事。
三个人没有招人力车,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向田地街的方向走。即使距离长一点,走在一马平川的街道上对于这三个曾经以山为家的胡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宝一直把两个人领进黑黑的胡同里面。他指着李四维白雪洁租住的小洋楼说道:“那两个人就住在这座楼里。你们先躲起来。我敲门进去领一个人出来。然后你们就进去动手!活干得漂亮点。然后就跑路。有那趟火车就坐那趟火车!”
两个人点头,汪海山带着兄弟沿着胡同慢慢的退了出去。
小宝在门口平稳一下情绪才抬手敲门。
不一会门被打开,露出李四维那张斯文英俊的脸。他看见是小宝,脸上马上挤出一丝笑容。
“我是来找小林熏小姐的。她在吗?”小宝笑着问。
“在,小林熏小姐就住在二楼。她现在就在里面休息。”李四维说着侧过身让小宝进去。然后他又关上房门。
小宝走进去后径直走上二楼。
李四维回到卧室。
“是那个钱小宝?他不会是和小林熏有什么事情吧?”白雪洁急切的问道。一副刚得知秘密的兴奋表情。再外表高雅的女性也喜欢听这样的八卦。
“哼,原来是一对狗男女。日本女人外表看起来温柔,其实内心”李四维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露出一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