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权把乔悦希放进车里,抢过她拽在手里的冰袋,动作柔和触动她的脸,“疼吗?”
乔悦希愣了,她是第一次见秦权这么温柔无助的一面,脸上的疼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笑了笑,“不疼。”
沉默了一会,乔悦希再次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明知故问,典型的没话题找话题,秦权不放心,在暗处安排了一些人手,一有消息第一时间跟他汇报。
可他不能出手,泞大是尚家的势力,被抓到一丝把柄,对一年后竞选总统位置会有很大影响。
换句话来说,黑衣人只是拼尽全力保护秦权的安危,就算秦权明令下旨,黑衣人精英队长也不会服从。
他们的初衷是保护秦家和秦权,一旦出手危害的是秦家。
秦权细心地揉着乔悦希的脸,力度从轻到重,“你受伤了。”
对啊,这个男人始终冲在第一时间保护她,永远都站在她的身后,只要一回头,他就在。
乔悦希酝酿了很久的话,犹豫的看了眼秦权,吸口气,“阿权,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我想回家住,我想……”跟你一起睡。
那句话在乔悦希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
她知道她可能有些任性,泞大离秦园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每天来回需要花费半天时间。
回家?这两个字深深在秦权心里打了一下,嘴里干涩的说出几个字,“左任珏来泞大了,你想回去?”
秦权眼眸深沉,瞳孔暗了暗,她是想一步一步离开。
乔悦希摇头,托起脑袋,“我是说秦园,我想回家住……你要是不同意那就……”
“好。”
她接受了?接受秦园那个家,接受他了?
秦权心里升起难以忽略的轻松,然后,他开口,“我会安排调动舞蹈课,其他课,随你。”
乔悦希眼里闪着亮光,也就是说她现在除了上舞蹈课之外,其他的课想上就上。
那就腾出很多时间了!
乔悦希激动的抱起秦权脖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真的嘛?真的可以吗?我太爱你了!秦权!”
秦权嘴角凝起一丝笑意,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脸色沉了沉。
回到卧室,乔悦希躺在床上翻滚,“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环境和味道,乔悦希心里浮起安全感,抱着被子闭上眼睛,渐渐睡衣涌来,她熟睡过去。
秦权坐在一旁,看着乔悦希憔悴苍白的脸,指腹抚上红肿的区域,然后挤出药膏涂抹在上面。
乔悦希疼得哼声,翻了个身,不满地吧唧吧唧嘴,“别闹,安安。”
秦权失笑站起身,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
第二天,乔悦希睡到早上八点起来,昨晚做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梦,很真实很温暖。
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跟她说,“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乔悦希睡眼惺忪走下床,今天下午两点钟有一节舞蹈课。
夏惜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粥放在桌子上。
“最近都吃些清汤寡水,免得你那张脸留疤,不想放弃舞蹈就得整容咯。”
乔悦希点头,洗漱了一下,然后走出来,夏惜正坐在另一边吃着早餐。
乔悦希拍了拍夏惜的肩膀,“你现在都不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