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搭草棚的事,还是要麻烦你了,”凌霜喝了一口茶水,觉得灵魂都能得到升华了,她吃饱喝足,又饮了香茶,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便窝在席上,打了个哈欠,道:“山上夏天很短,这几天就有点凉快了,等下一次下雨只怕会变冷,所以咱们得早点搭好棚子,并且多备些柴火,山上比山下更冷,若不备好,冬天会很难撑过去。”
狼孩听的不明所以,只是听明白了,她是要长久的呆下来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呆下来好,还是走了好。
想到她做的好吃的美食,狼孩陷入纠结之中。
凌霜真的累了,紧张的抓贼人,又回来做饭,一吃了饭,精神一放松,人就迷糊着倒下就睡了,不设防的一副信赖的模样。
而狼孩觉得自己只要低下头就能咬断她的脖颈,就像他对那些小野物一样……
她是如此的不设防备,而信任自己。
狼孩有点茫然,和无所适从。
他未曾与白狼以外的野兽相处过,更何况是人了,所以,对这个意外闯入的人,他真的有点茫然。
他似乎深想了一下,然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了半天,只得作罢,便也窝在她身边睡了。
他却不知道,他凑的她很近,嗅着她的气味,很安心,信任的模样。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白狼抬起头看了一眼,便也俯下脑袋窝着睡着了。
山洞里,只有灶火里的余温还在萦绕,夜幕渐渐降临,一天天的黑白交替着,一日日的就这么过去。
凌霜带着狼孩,天天去砍青青的高高的竹子,拿着长刀,一颗颗的砍下来,将余枝砍去,截成等长的一截截的晒了起来。
余枝拖到山洞上面晒干,准备用来烧火的。
狼孩很不乐意干这些活,但是凌霜说了只有干了这些活,才能吃到她做的肉,他也就认命了。
这几日无雨,太阳很烈,凌霜看竹子晒了几天,差不多散了气,也干的差不多了,凌霜这才泡了些淡盐水将竹子都给擦拭了一遍。
竹子虽好,但是以后可能会发霉生虫,还是要晒干处理,并用淡盐水消一下病菌,然后,凌霜这才拎了一桶清漆出来,一开盖,狼孩便受不了这味道了,十分刺鼻,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神戒备的盯着这玩意,人却已经跳到三丈以外,并且还是不舒服的样子,不仅鼻子难受,连眼睛也被刺激的有点受不住……
这清漆到底是化学品,多少有点难闻的。
凌霜便笑道:“云深,你去玩吧,这个活,我来做便是。”
她又不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不适应的东西,实在没有必要难为他。
看云深的表情,真的比喝维时的表情还要难看,不禁一笑。
云深拧了拧眉,果断的毫不犹豫的跑了。
凌霜失笑不已,自己寻了个面罩将口鼻给戴上,这才用了小刷子将干透了竹子外面刷上薄薄的清漆,仔仔细细,十分认真。虽然做工有点不熟练,显得有点粗糙以外,这样既防霉又防虫,应该能耐用不少,凌霜觉得心里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