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二人叹息了一声,心中担忧的不行。
第二天老汉一起来就发现家门口守了人,心中便是一沉,假装没看到,扫院子,进茅侧,做早饭,却偏偏半点子能脱身的机会也没有……
老汉心中明白,只怕这些人在守株待兔,不猎到白狼不罢休了,他心中越发的担忧,却又不敢贸然的往山上去找,就怕他们跟着自己寻到了白狼的窝。
白狼的居处,老汉也不知道,但是心中稍微有点数。
他急着想去通知他们要小心山下的这些人,可是却又不敢贸然去,一时之间真是心急如焚。
然而也只能耐着性子静等时机。
凌霜回到山洞的时候,白狼正眯着眼睛休息,见他们安全回来,抬了抬眼皮,便又闭上了,凌霜给它拆开伤口的纱布的时候,它连眼皮都没再睁开,一副十分信任的模样。
“已经结了痂,便不能再捂着了,怪热的,这样捂下去,反而对伤口不好……”凌霜给它又换了药,喷了点药水,便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垫在它的前肢下面,道:“垫在这上头,明天再给你换新,不要接触到地上的泥土。”
白狼连眼皮都没掀。凌霜给它梳了梳毛,道:“真怕连累到你们母子。”说罢叹了一口气。白狼耳朵抖了一下,却没吱声。
凌霜打发云深去洗漱,让他睡觉,自己则点了根烛,对着书本,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她在寻思着策略。
她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有点阴沉,烛光将她的身影斑驳的映在了山洞壁上,光怪陆离的像个梦境,云深瞪着大眼睛,一直看着她思考的背影,半夜睡不着。
凌霜却没注意到她还醒着,只是寻思着这座山头她到底该不该留下来。
若是她离开,山下的这些贼人也许会随她离开,并不会为难白狼母子二人。
只是,她并不确定他们一定能放过他们母子二人。
而与白狼母子二人一同迁往深山,风险太大。
迁往别处,更不可能,白狼是狼,而狼孩虽是人,却暂时并不能融于人类生活,下山是不可能的。
凌霜一一的划去了不可行方案,唯一的可能便只是剩下怎么解决山下那些贼子了……
杀了?惊动太大,对他们三人完全没有好处。
退去?只怕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很难。
而与他们一直耗着,他们请了猎户前来,只怕围杀他们区区三个人,实在是太容易的事了。
而最重要的是,白狼与云深在浅山生活,为了他们,也不能与山下的人类结怨。
此处只有这座山脉,连绵不绝,他们就算是逃,也逃不掉的。
凌霜凝眉思索着,剩下的便是以智退敌了……
凌霜心中渐渐的有了计较,只怕她现在的这个出身,还是有点价值的。倘若价值不大,她便让她产生威胁的价值。
她辅开张纸,与系统要了笔墨,凝神聚气,用这具身体的肢体记忆开始写信,一封寄到长宁侯手中的信。
如果他还要脸的话,他不得不理会这封信,压住凌菀儿,也驱散山下的这群贼人。
凌霜的信写完了,晾干后用信封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