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姨娘看着女儿骇然的表情和眼神,一时之间都忘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凌菀儿。
眼看女儿指尖紧紧的掐着自己,她更是心疼不已,道:“不要太伤心了,这都是命呐……”
“命?我不信命……”凌菀儿笑的森寒,道:“谁挡我路,我就要谁死,我受够了,受够了低人一等,看人脸色的日子……”
“是娘没用,对不起你,”石姨娘泣的更狠了,道:“娘是妾,你也只能做妾,要进王府,哪有那般容易?!女儿哇,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嫁一普通士族做妻,做妾很苦的……”
凌菀儿只是笑了,笑的古怪而充满了欲念,“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娘亲莫要再与爹辩论,我走后,娘在府上莫要失了爹的宠爱。”
石姨娘点点头,傻不愣的样子。凌菀儿心中不喜她,也没再安慰于她。自己回房去了。
石姨娘跑去与长宁侯大闹了一通,长宁侯疲累至极,跑到后院去找老夫人。
老太太冷笑道:“你倒知道心疼一个不相干的姨娘,却不心疼你老娘?!”
“老太太何出此言?!”长宁侯累极道,“何必断了菀儿的前程?!”
“我就是要她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老夫人道:“怎么?你心疼了,可是那贱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老太太何必臊儿子,儿子都无地自容了,”长宁侯道。
“我知道你有抬她为继夫人之心,今日我就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抬她为妻,这样的东西,永不能为妻,侯府丢不起那个人,”老太太冷笑道。
长宁侯不说话。
就凭她勾的儿子与她反目,她只要不死,也一定要将她压在五指山下,绝不可能让她出头。
瞧这个儿子的德性,老夫人也十分不睦,紧拧了眉头。
“就算老太太不喜欢石姨娘,菀儿总归是您孙女儿,”长宁侯道:“她若做了王妃,也是我们侯府的荣宠。”
老太太道:“以她那性子,若真是做了王妃,丢脸倒是次要,怕就怕要连累咱们长宁侯府了。她对凌霜所为之事,你不知情?!”
长宁侯怔了一下,便不说了。
“凌霜挡了她的路,她能要了她的命,完全不顾忌咱们长宁侯府的颜面,他日若是我与你挡了她的路呢?!”老太太道:“他日能做踏脚石就算是不错了,这个丫头,心思狠毒,不是福,是我们府上的祸害……”
“罢了,听老太太的……”长宁侯道。
“那石姨娘,只要你别糊涂听她的做什么继夫人,她怎么作妖,我都当看不见,”老太太道:“她若真做了继夫人,凌菀儿更是要作妖,这母女得势,只怕咱们长宁侯府就要被她们母女二人压下去了。迟早惹来祸事毁了祖宗基业。”
长宁侯一脸无奈,哪有母亲说的这般严重。
老太太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不以为然。
总是小瞧女人,是会吃教训的。那石姨娘出身虽低,却还不是用柔情将他训的死死的,偏偏他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儿子,小瞧后院里的女人,不懂制衡之术,独宠一人,迟早要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