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眼睛亮了不少。
“那样的人,岂是凡人?!必定是来历不凡,”张猎户道:“完全没有小家子气,有的只有通身的高贵之象。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怎么选择,还在于里正做决断,万一选错了,只怕咱们这十里八村,都逃不了罪责……”
对于官府的威力,灭几个小村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里正咬了咬牙,沉默良久,道:“行,我明白了,那就赌一把,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若不做,到最后可能还是错……现在帮了她,说不定她会心怀感激,也许会时来运转也不一定……”
里正走了,张娘子红着眼睛走过来道:“你又揽事情,万一选错了,你就成了罪人了……”
“赌一把吧,万一赌赢了,咱们家也就有希望了,”张猎户道:“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些人说是一百两雇一个人,但是只怕是不肯全付,只是哄着咱们猎户罢了,现在受了伤,他们更不可能赔偿钱银了,说是要一千两,他们连一百两都不会兑现,更何况是一千两,比起给钱财,要杀了咱们的成本更低,不管他们是贼还是官,这都是最省钱的办法……”
张娘子听的脸色惨白,“你哄骗了里正?!你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嗯,那个女子怕是守信用的多,”张猎户道:“赌一把吧,赌输了,还望娘子别怪我……”
张娘子摇了摇头。
“帮着那伙子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那女子却是未知,对半开的局面,”张猎户道:“这些年来咱们家也有些积蓄,但是以后我的手不能再拉弓了,好日子一去不返,可是孩子们还小,就算再省,那些积蓄也不足以供着孩子养大娶媳妇,所以我……”
“我都听你的,我信你的直觉,”张娘子道:“这些年你凭一身本事,我们一家人也过过好日子,以后怎么样,看命。”
打猎的人,多少会有些直觉,这是在深山之中养成的天性。
若是无有这份直觉,他们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凭着这份直觉,他们避过好几次风险。
现如今,张娘子依旧相信他的直觉。
崔家被盯上了,崔老头和崔老太却没察觉,这一次贼首是想拿他们当诱誀,做的十分隐蔽,不易察觉。
这些日子,凌霜将葡萄摘了不少,剩下一些还在树上,没有再摘,留给了鸟儿为食。
见山楂熟了,又摘了些回来晒干,板栗还没有到熟的季节,还是青的。凌霜便没急着摘。
云深上午打猎,下午便去砍柴晒干了存到木屋中去,很是自觉。
可能是白狼受伤,让他不安的很,所以这段时日,真的存到了不少的咸肉和柴火。
凌霜也将羊皮,兽皮类的硝制了不少,存了起来,打算以后再带到城里去卖掉。
估计这类东西入秋以后价格才会好些,毕竟供求关系在那儿,受季节影响。
天快黑了,也阴沉了下来,凌霜道:“要下雨了,云深,你先回去吧,别淋着,我一个人去山涧可以的,”
云深呜了一声,却是跟在她后面不说话,蔫头耷脑的。
临出门时被狼妈给按着揍了一顿,老实的不行。只是那嘴能挂个油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