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吹了半夜的风,才被侍女给劝回去。一回去就病了,日日昏昏沉沉,如同槁木死灰一般。
侍女心疼至极。原来的废后是多么鲜明艳丽的女子,开朗乐观,十分豁达聪慧,可惜就是被最在乎的两个人给毁了。闺中密友和丈夫一同背叛了她,又生生的弄丢了小皇子,把自己一生就这么毁了。
有时候,她在想,人到底是懦弱一点好,还是刚烈一点好。
懦弱忍让被人欺,心中苦,刚过却也易折,真人这一生,又哪里不苦。这样刚烈的性子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自找苦吃。
当年小皇子的事,是她永远的痛,她这一生,这个痛怕是永远也过不去了。
令人心碎的过往,令人唏嘘的半生。
苦海无涯,也不知道死亡是不是尽头。
最近凌霜有点烦恼。
今天也是火气噌噌的上来,她柳眉倒竖,嘶吼了一声,“……云深!”
惊起一片飞鸟。
然而云早窜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连影子也没有。
凌霜真是气的脸色胀红,又发白,青白交错的,五官扭曲,极其的复杂。
白狼听到她吼,慢悠悠的踱了过来。凌霜很少有如此动怒的时候,只怕云深真惹着她了。
待走过来一看,便明白了,她的两件内衣上,其中一件有一个黑手印,还有一件上头的钢圈都被扭弯曲了。
“……”白狼心道,怪不得如此恼。它没敢逗留,赶紧撤了。
凌霜一个人在原地,像块冰似的,一直在生闷气。
偏偏生气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深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似乎意识到她与他身体构造的不同,凌霜不让他碰的东西,他开始学会偷偷摸摸的研究了。
白狼和云深都溜了。
凌霜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生闷气。
与一个熊孩子生气,她也觉得特别的无奈。
可是怎么处理青春期的孩子,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凌霜没养过孩子,完全头疼。
偏偏这件事,云深也算不上错,他只是好奇而已。
凌霜生闷气了好久,直到晚上,白狼和云深才回来。
白狼是先进来的,悠然自得,半点的惭愧也没有。自在的很。倒是云深在洞口徘徊半天,也没敢进来,似乎在窥探凌霜的心情,小心翼翼的。
一惊一乍的样子,让凌霜连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她有点小题大做她知道,可是她怎么给他启蒙?!该怎么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白狼是咬着猎物进来的,将猎物放下来,便走到了凌霜的旁边。
现在白狼不算逞强,与云深结合着捕猎,远攻近打,合作亲密无间,收获也越来越丰富,母子二人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直到凌霜叫开饭,云深才磨蹭着进来了,还小心的觑着凌霜的脸色,一副鬼鬼遂遂的模样。
一看他这样,凌霜就更无语,对他招了招手,道:“为什么这么好奇?!”
云深往她这边走了几步,却并不敢完全靠近,只是暗暗的绷紧了身体,好像随时想逃跑,心虚的觑着她,一双暗灰色眸子溜溜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