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爷爷崔奶奶早等的心焦,腿软,眼睛中全是恐慌和害怕,一见里正来,几乎是扑了过来道:“……人呢?狼驱走了没有?!”
里正看他们二人如此情形,便不忍道:“凌姑娘和云深都没事,只是白狼它……已经没了……”
崔奶奶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老伴!”崔爷爷痛哭出声,五内俱焚,顿时抱住老伴大哭。
里正就知道不好,忙扶住站不住的二人,朝着崔奶奶的人中就是一掐。
崔奶奶咳出一口痰血来,痛哭道:“……云深可怎么办啊……那可是他的母亲啊……”
里正见此,难免也是泪从眼中落下几颗来。村民们瞧见了,有些来帮忙的,有些也有点难受,一时之间触景伤情……
苦难多了,有些村民早已经麻木了,可是哪怕再麻木的人,也总有失去亲人伤心的时候,就算对崔奶奶崔爷爷再不喜,此时也难免有些难受。有些人还是跑了回来帮着里正将二老抬回了崔家。
又有妇人来安慰二老。
崔奶奶躺在榻上,有妇人帮她揉着心窝,她才好受些。
崔爷爷问里正道:“白狼是怎么死的?!”
“去晚了,被杀去世,”里正道:“两位可要振作才是,如今凌霜和云深难受至极,二位还要留点力气安排他们,云公子他怕是处理不了这件事,凌姑娘少不得要多安抚费心了,怕是一时也顾不上村子里的事,如今,有我和张勇安排着,倒也无妨,只是两位老人可千万别再有事,若不是,可是要了凌姑娘和云深的命了……”
崔奶奶听了,泪如雨下,妇人们也劝慰她,莫要再伤心。
崔奶奶才渐渐的缓了过来,道:“……深儿和霜儿如何了?!”
“还在山上,接受不了这个事情,抱着白狼不撒手呢……”里正道:“崔叔少不得要陪我上山一趟,劝一劝他们,逝者已矣,这白狼的丧事是办还是不办,怎么弄,也告知于我们,我们也好有个章程,这个事难办,它虽是兽,却是云公子的母亲,有养育之恩,所以,我们也来问个法子,看怎么弄,我们也好安排才是……”
崔爷爷强忍伤心,担心云深和凌霜,道:“……我上去劝劝他们……”
“我也去……”崔奶奶也作势要下榻。
却被里正拦住,道:“上去再触景伤情,怕是婶儿这更受不了,且在山下候着消息吧,在家歇歇……”
崔爷爷也劝她,道:“你在家歇着,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崔奶奶泣道:“我怕是个拖累人的……”
“胡说什么呢……”崔爷爷道。
张氏等人道:“崔叔与里正且去,这儿有我们劝慰着,出不了差错,速去吧……”
“劳你们了,”崔爷爷抹了抹泪,强撑着伤心,跟着里正等人与几个猎户一起上山了。
天渐渐黑了,村民们议论纷纷的,家家户户都很不安,点了灯,灯火通明。
张氏与几个妇人劝慰崔奶奶道:“村子里那些人说什么,婶儿可万不能入心。那些人得了恩惠还如此的,是没心肺之人,何须与他们计较,但村子里大部分人还是记恩的……婶子可千万别被那起子人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