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月有余,云深已是林中一霸,在这浅山,没有大型猎物敢靠近了。
他几乎来范者必射杀,拖了不知道几次野猪和野山羊下过山,甚至还猎杀了一只误入浅山的虎!
虎被拖下山的时候,所有村民都跑来看热闹,一个个瞧稀奇的似要把崔家给瞧破。
“这皮子得有多值钱呢,一箭射中眼睛,皮子半点没伤着,又赚了……”一村民道:“这虎上下可全身是宝,难为云公子如何打来……”
张勇笑道:“这皮子剥了,凌姑娘是不打算卖的,说是给两个老人做个褥子。”
“有福啊,”村民们啧啧感慨,道:“有本事,也是令人没法子,咱这村,所有猎户加起来也不敢猎这大猫。就怕没猎着倒伤了命,云公子一人猎虎,可知英勇……”
村民们瞧着便散了。
张勇道:“俞公子倘要虎骨,我一并将虎骨与你。”
俞修也没有客气,笑应了,道:“也好,我打算泡些酒,托人给家父带去。”
张勇已知俞修与凌霜他们的关系匪浅,所以笑应了。
崔爷爷道:“俞公子既要,虎骨便都与他吧,虎肉也与些……”
俞修笑道:“这可不行,我要一半,一半给爷爷泡酒,这虎骨酒可暖身了,对身体好……”
“我还要什么暖身啊……”崔爷爷摸了摸虎皮,心中有点难受,也不知费了多少劲打来的,深儿这孩子吃苦了……
老两口拗不过张勇,便收下了虎骨和虎皮,虎肉倒是与村民们都分了。
虎肉怕老两口年纪大了吃了受不住,所以就没留。
村民们都分了虎肉,很是高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虽然各家只得了一块,一人也只能分一小口,但都恨不得将云深夸出朵花来,见人就说。
是以,商客们人人皆知狼孩打着了虎,一时在商客们中间为美谈。
云深变了很多,与以前的少不更事,完全不同了。
眼眸中多了很多深遂的东西。
那是时光留下的伤痕。
尽管凌霜心疼,可是,岁月还是太残酷,该留下的还是留下了。
他常常一个人独自枯坐在树上,幽幽的盯着深山的方向眺望。
那里有他的仇恨,那里有他复仇的狼群。有他必须要杀的仇人。
其余时间,他都是刀箭不离手,渐渐的竟练出了手感,手上也生了茧子,刀使的也越来越娴熟,甚至懂得了如何设计陷阱,分工合作!
他虽知凌霜已是他最重要的,最信任的人,最要保护的人,可是他却依旧不知情事。
他只是更加依恋凌霜,偶尔凝视着她时,眼中全是决心,守护着她,永远不要再失去的决心。
夜间,两人相拥而眠,两人全无亲近的那种旎旑心思,只有无近的靠近和珍惜。
依旧还是沉浸在白狼逝去的伤痛里,无法自拔。
二人忍着未曾去看过。
云深微微一顿,突然凝视着她,充满了认真,道:“我得去深山了,你回山下住着,让我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