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凌霜没有死,一切全部都不对劲了。全部与她梦到过的一切不一样。
那样的美梦,她做梦都想它成为现实。
她正手抖着不敢置信的痛苦的闭着眼睛,那边陈王妃身边的侍女过来了,一脸冷淡道:“王妃有令,凌氏若无事,不得出院子。”
凌菀儿低下了头,不敢稍露出半分的不耐,顺从的道:“……是。”
总有一天,所有人对她的折辱,她一定要加倍还回去。所有人!
俞皇后睁开了眼睛,对留月淡笑道:“这倒是稀奇,这老太太怎么来了?!”
“不肯走呢,我已回复了她,说娘娘不见外命妇,她却不肯走,看她神色,半点不耐都没有,非说一定要给娘娘请个安。”留月道:“这是怎么说,赖上这里了?!”
俞皇后沉吟了一声,往外看了一眼,道:“这就是那个对霜儿十足狠心的老太太?!”
“正是,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留月道。
俞皇后笑了,道:“这要做坏事的狠心人,哪一个不是慈眉善目的?!人心若是能从面上瞧出来,倒也不会生这么多事了……”
“这倒是不错,”留月道:“因她来的古怪,我刚刚去打听了一下,马上就有回信了……”
“打听长宁侯府的动向?!”俞皇后道。
“是,就怕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留月道:“如果她只是为了皇后能收养皇子而来倒是小事,若是长宁侯府已经察觉到了太子的存在才来的,可就不是小事了……”
俞皇后一凝眉,呼吸一窒,眼眸变得很厉,道:“他们敢?!敢算计到我儿和霜儿身上吗?!”
“无利不起早,长宁侯跟老狐狸似的,我怕的正是这个呢……”留月道。
俞皇后道:“你去听消息,消息来了,速来报我……”
留月应了。
俞皇后独坐了一会,看了看外面还在等着的侯府老太太。
她深深的厌恶这个权力场,这座宫廷,这里的所有人。
可是为了深儿和霜儿,她必须要忍耐。
霜儿和深儿成了夫妻,有了牵扯……一些往事其实是有迹可寻的。
倘若真是为了深儿而来,她少不得要安抚住这老太太了。
可是……真的好厌恶这一伙人啊。
留月很快就回来了,道:“就在前几日,长宁侯府突然送了一大批嫁妆出京,兴师动众的,再这样下去,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
俞皇后道:“送去给霜儿的?!”
“是。”留月道:“定是猜到了什么……”
“呵,这老太太可真精明,”俞皇后道:“突然送嫁妆出京,这是又想将凌霜摆到明处了……”
“不错,打着的就是这个主意,若是成事,太子妃是出自长宁侯府的,就是想将凌姑娘还栓在长宁侯府身上,”留月道。
“这些人啊,都与云楼一样自负。”俞皇后说到凌霜就笑了,道:“霜儿那性子,与我一样,刚烈,有所坚持,内心里舍弃的东西,就不可能再捡回来,再去在意了……那些嫁妆,长宁侯府肯舍出去,霜儿却未必肯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