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很快就来了,凌菀儿本就胆战心惊的,此时一看长宁侯来,吓的恨不得缩成影子。
长宁侯大踏步而来,一听事由,便是暴怒不堪,上前不由分说便是狠狠的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直把凌菀儿给扇飞了。
她狼狈的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长宁侯,御驾当前,不得放肆!”老内侍道。
长宁侯却不解恨,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道:“陛下,臣实在难消其恨,此女简直是狼心狗肺,去问问外面的人,谁不知道臣从小最疼这个女儿,甚至为此亏待了大女儿,让大女儿被她害的离家出走,至今流落在外,而她,替大女儿嫁进了陈王府,因为没作王妃,便怀恨在心,如今为了陈王的大志向,竟连生父也能踩下来……”
“陛下!”长宁侯狠狠的往地下一磕头,道:“昨日陈王还要臣向他低头,臣不肯,今日便出了这等的事,实在是让臣心中犯嘀咕……”
俞皇后便明白,他这是想将凌菀儿钉死在为陈王谋大事的事上了,还算是个聪明的。
只要能保住凌霜就好。
“不……是,陛下……”凌菀儿想要辩驳。
长宁侯说着便哭了起来打断了凌菀儿,一把年纪了,哭起来着实不好看,可他不以为忤,道:“陛下,臣忠心耿耿,万不至于与外族勾结叛国啊,这样做,臣又能有什么好处啊?!”
凌菀儿嘴里满是血,想要反驳,急切的不得了。
长宁侯却凶悍的瞪了她一眼,豁出去了一样的道:“臣倒有一事要禀报陛下和皇后娘娘!”
他咬着牙道:“这是章府污陷老臣,另,老臣还要告发章大人,当初授意臣去法严寺刺杀皇后娘娘……”
宣帝咳了起来,气的拍着榻沿,怒道:“此事当真?!”
俞皇后道:“不错,长宁侯不提,我都没想起来,当初掉下悬崖,是托了长宁侯的福,他的人救了我一命……”
“当初章府势大,臣,不敢不去,但也只敢阳奉阴违,只是暗暗的护着皇后娘娘,不敢露面,一来不敢居功,二来也不敢得罪他们……没想到如今却被他们诬陷诋毁,空口白牙便要害我满门,我长宁侯府自立朝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反叛之心,昨日陈王就因为没有得到臣的拥护,今日就有了这等子事,陛下,臣委屈啊……”长宁侯道。
俞皇后心中倒笑了。
这样攀扯,互咬,谁是谁非都说不清了。
哪怕是真的勾结,只怕也只是变成政治博弈的局面了。
这长宁侯还真是会审时度势。
“章大人谋刺皇后,”长宁侯道:“此事千真万确!还请陛下作主。”
“这不也是空口白牙吗?!”凌菀儿急切的道,“可有证据?!”
“那你可有证据?!只凭你一张嘴,便要陷害我和凌霜,”长宁侯盯着她,一副恨不得要生吃了她的模样,道:“你陷害凌霜时,我就知道你心术不正,不敢让你作陈王正妃,万万没想到,你还是会生事,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等逆女,你这是要踩着所有人往上爬啊……是谁教你的,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