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只有两位广播员，一名是林辰，一名是于海棠，随着李副厂长将林辰名字说出来，所有人还是知道的，这里绝大多数领导，大都找过林辰广播一些重要文件通知之类。

此时林辰已经在宣传科办公室里面坐着班，他和于海棠时不时就用脚碰一碰，拉一拉手什么的，一顿搞小动作。

在办公室里有个于海棠这样盲目的追随者，那简直不能太赞了。

班时间，变得有意思起来。

“我觉得李副厂长想法是好的，林辰下过三年知青，经历丰富，文化人，不过未免有些太大胆，林辰在我们轧钢厂不过来参加工作大半年，他的业务能力的确非常好，不过我觉得还得至少再锻炼个两年左右吧，很多员工工作四五年都在原岗位踏步一直没有升迁呢。”

“进步的太快，对年轻人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

主管技术的轧钢厂副厂长摇了摇头，否定轧钢厂厂长这种想法。

在技术副厂长说完之后，李副厂长和轧钢厂厂长两个人的脸色明显有些沉下来，很多人都是看脸色行事的，两位主要轧钢厂领导心情简直已经写在脸，没说话，却已经表明他们是什么态度。

一名车间办公处处长立刻心领神会，赶紧开口说道：“只要能力突出，他就应该得到更好的位置，而不是被条条框框的工龄所限制住，我同意李副厂长的想法。”

李副厂长和轧钢厂厂长立刻神色缓和了一些。

车间办公处处长露出微笑。

看来这一下直接是说进去领导心窝窝里了。

不过李副厂长和轧钢厂厂长谁都没有发表意见，让其他的人继续进行表述。

有些时候，一个眼神，底下的人足以心知肚明。

说太透，跟林辰未免就显得有些过于关系特殊，他们是不会给林辰搞那么明显特殊化对待的，那么会影响到他们自己本身能否进步了。

其实李副厂长提议让林辰担任宣传科副主任，表面是提报进步青年，实则已经是明显帮他说话。

为林辰说再多，就有些涉及个人情绪掺杂在工作里，有被调查得到可能性。

就引起信誉了。

“我觉得林辰可以升为宣传科副主任，没毛病。”一名采购处处长说道。

一下子两名处长为林辰站台。

这俩人都是轧钢厂厂长的亲信。

当领导的，谁还没有自己的一个小班子。

就算何雨柱在食堂当主厨，也已经把后厨那些人，全部发展成为了自己班底的人。

又有一名李副厂长的亲近者着同意让林辰升职。

李副厂长很满意。

这种时候，就现实出来人脉了。

轧钢厂厂长代表的就是绝对公正的正义，而李副厂长代表的是轧钢厂偷奸耍滑那一支，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所有人没有想到。

太阳简直从西边出来。

技术部副厂长人都有点傻了，他也是否决完之后才看出来李副厂长和厂长脸色的。

这不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吗。

“我觉得吧，可行。”主管贸易的副厂长说道。

“我想了想，其实提拔年轻人，是好事，不破不立。”

主管技术的副厂长改口。

“似乎是全票通过，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林辰即刻起担任宣传科副主任，就这么定了。”轧钢厂厂长说道。

这才是轧钢厂厂长给予林辰的真正惊喜礼物。

昨天那点工业券什么，都是小打小闹。

“宣传科副主任空缺定了，接下来我们再谈点别的，李副厂长，你汇报汇报最近食堂的情况吧，我看你张罗的挺火热。”轧钢厂厂长说道，进入下一个议题当中。

会议主要内容，都是轧钢厂厂长秘书和几名干部共同商讨的，然后厂长过目，提前下发到各个参会领导手里，提拔宣传科副主任，是轧钢厂厂长亲自加去的一条。

轧钢厂厂长自然知道林辰和李副厂长的关系，是林辰为后厨寻找到的一些肉类资源，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利益关系，轧钢厂厂长不去猜测，至少没有调查出来，反正轧钢厂厂长挺欣赏林辰这个人，轧钢厂厂长跟李副厂长以后还会继续关系不那么好，但林辰是林辰，轧钢厂厂长不会把林辰掺和进去。

…………………………

此时宣传科办公室，突然走来一个身形比较高的男人，男人鼻毛从鼻孔里边露出来。

“许大茂。”宣传科办公室的一位文员看到许大茂立刻喊出来。

“许大茂，你还来宣传科干嘛？”

“你现在都已经下被放到车间里，不应该在车间里边好好工作吗。”一名曾经跟着许大茂混的放映员学徒，朝许大茂冷冷说道。

这一名曾经的放映员学徒现在已经接替许大茂的班儿，成为放映员，不过仍旧不算轧钢厂正式工，处于考察期。

放映员只要是操作熟练，一般人都能干。

没有想的那么困难。

不像是厨子，真的讲究天赋，有些人做一辈子饭，咸淡都掌控不好，有些人第一次做饭，不咸不淡的，就很顶。

“你！”

许大茂被那个新放映员气的不轻。

一个曾经给他打杂的，现在却骑在他头拉屎拉尿。

世态炎凉。

那位新放映员看到林辰之后可是一个客气，显然他就会比许大茂会做人非常多。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许大茂实在压不住火，朝着那个新放映员怒斥。

心里一阵不舒服。

“切。”

新放映员翻了翻白眼。

根本不把许大茂放在眼里。

许大茂没有再理会新放映员，朝着林辰走了过去。

“林辰找你说点事。”许大茂轻声说道。

“行，说吧。”林辰给许大茂这个机会。

“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可不可以。”许大茂道。

他仿佛非常落寞一样。

但对许大茂，千万不要有一丝丝的恻隐之心。

做好人吃亏，为什么，因为坏人一装可怜，就直接原谅了，下次还会继续受到伤害。

狗改不了吃屎。

“哦？”

林辰挑眉毛。

“行，那换个地方说吧。”林辰选择答应。

倒要看看许大茂憋着什么屁。

起身跟许大茂就往外走。

一直去到一颗大槐树底下，四下无人。

许大茂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看林辰，嘴巴动了又动，似乎是在做非常艰难的什么决定一样。

“说啊，你倒是，操了。”

林辰催促许大茂一声。

娘们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林辰时间可宝贵，有这功夫还能和于海棠拉会儿小手呢。

于海棠的小手，那叫一个鲜嫩。

别看于海棠虽然脸黑了一些，但是她的腿呀，背非常白，这点儿林辰可以作证。

很棒。

“林辰，对不起，我跟你之间的矛盾，都是我的错。”许大茂开口。

林辰略显意外，许大茂找他居然是来道歉的，林辰还以为许大茂是要跟他来继续吵架，毕竟是林辰把许大茂搞下来的，相信许大茂应该能够感觉到这一点，何雨柱跟许大茂当了死对头这么多年也拿他没办法，但他就跟林辰这几天矛盾有点儿增大，然后就被下放到轧钢车间。

厂里一直都在传言，林辰和厂长以及李副厂长的关系非常微妙。

尤其是昨天二大爷刘海中看到林辰从轧钢厂厂长轿车里面下来，刘海中那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喇叭，他把这件事情一大早就宣传了整个厂知道，许大茂在车间工作什么流言蜚语都能立刻知道，他已经确定，就是林辰把他搞下去的。

林辰和厂长都有关系，那可不是他许大茂能招惹的。

不认错干嘛？

林辰拳头都捏好了，准备揍许大茂，没想到，他却道歉。

没意思。

“知道就行。”

“下次别再犯。”

林辰直接走人。

跟许大茂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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