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走后没多久,景天和徐长卿一行人也来到了万玉枝的摊位前。
在万玉枝的旁敲侧击下,她知道了景天一行人的目的,但她对李长歌这个蜀山二弟子,还是始终摸不透。
毕竟就连徐长卿和景天等人,都完全捉摸不透李长歌在想什么。
离开万玉枝后,李长歌独自一人走到郊外。
他循着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气,走到一处竹林深处,在一座木屋前停了下来。
木屋被竹林包围,鸟语花香,弥漫着芬芳气息,带给人一股惬意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李长歌在木屋前走了几步,木屋内传来一道女子的温柔声音。
“蜀山二弟子李长歌怎会来到小女的暂居之处?”
李长歌笑着走木屋前,抱拳道:“偶然在安宁村察觉到姑娘的气息,不请自来,望见谅。”
“呵呵,有趣。”里面的女子笑了几声,木屋的门被自动打开:“进来吧。”
【歌哥这是又闻着味去找妹子了……】
【歌哥,我这恶臭的歌哥啊,怎么走到哪都是奔着妹子去的呢。】
【emmmmmmmm,所以这个妹子是谁啊。】
【不知道,有点好奇。】
李长歌走进木屋内,见木屋内有着简单的装饰,一个穿着紫纱的女子正坐在床前,她虽淡淡的笑着,但眉宇间却蕴含着浓浓的忧伤。
一张足以令天下男人着迷的美艳脸庞,婀娜的身材,令李长歌都不由地微微一怔。
“怎么?发什么呆?”女子笑着。
李长歌笑了一声,道:“传闻中,女娲后人美貌堪称天下一绝,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小哥不但生的俊俏,嘴巴也这么甜,想必哄骗了不少女孩子吧。”紫萱笑着打趣。
李长歌摇摇头,道:“还是长卿本领过人,能令女娲后人痴情三生三世,一代佳话。”
紫萱听了,本是笑着的脸逐渐转冷。
这件事除了蜀山的掌门以及长老外,就只有圣姑知道这件事了。
那么李长歌是如何得知了,不言而喻。
“是蜀山的老头们让你来的?”紫萱声音变的冷淡了许多,充满了御姐的味道。
李长歌摇头,微笑着:“我得知你和长卿的事,只是一个偶然。”
“所以呢。”
紫萱白嫩的手掌搭在下巴,思吟着道:“你们这些号称除魔卫道的名门正派,现在应该是要劝我远离长卿,不要让他深陷红尘,无法成仙,是吧?”
“如果是我三师弟常胤,一定会是这个想法。”
李长歌笑着,走到紫萱面前,望着她道:“如果我说,我是想要帮你,你信吗?”
“帮我?”
紫萱笑的花枝乱颤,道:“你为什么认为你能帮到我?”
“就凭我是李长歌。”李长歌淡淡笑着,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三世的等待,委屈了你,你和他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李长歌望着紫萱说道。
紫萱听到李长歌说的话,笑的越来越开心了,一边笑着眼泪一边从眼眶中流出,她随手一挥拿起一坛酒,豪情的灌了一口。
酒液顺着她白嫩的下巴滑落,滴湿了衣服,她也毫不在意。
“好的结局吗?”紫萱的笑容中充满了讽刺。
这本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她却也知晓,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全天下,几乎没有人支持她和徐长卿在一起。
徐长卿是天生的修道之人,如果没有她与他的羁绊,他早已成仙。
而她,身为女娲后人,本应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根本就不该染任何的儿女情长,她和徐长卿前两世的相爱,本就是一场不应该的恋爱。
所以,最后每一次的结局都以悲剧收尾。
“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李长歌抢过紫萱的酒坛,同样往嘴里灌了一口,称赞道;“好酒。”
“天真。”紫萱没有刻意清除酒水带来的度数,这让她有些醉了,眼睛也有些迷离。
“你认为的阻碍是什么?蜀山?圣姑?还是……青儿?”李长歌问道。
“你说的这不全都是阻碍吗?”紫萱讽刺的笑着,道:“我知道,我们之间很难有结果,但我……就是想试一试,哪怕只能和他短暂的在一起那么一瞬……”
青儿是紫萱和徐长卿第二世生下来的女儿。
因为女娲族体质的特殊,一旦女娲族有了后代,那么前一任女娲族就会迅速的衰老。
为了等待徐长卿这一世,紫萱将自己和他的女儿青儿封印了起来,这样子,青儿就不会长大,而她也不会衰老。
但即便如此,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自青儿诞生之后,她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的在衰老了。
李长歌望着紫萱道:“如果我能让你和青儿同时存在在这个世界,延缓你的衰老,并为你和徐长卿排除一切阻碍。”
“那我愿付出一切代价。”紫萱醉眼迷离的认真道。
“别那么严肃。”李长歌轻笑一声,道:“我和长卿是兄弟,自然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大义,阻止你们相爱的权利。”
虽说他敬佩这个世界的掌门与长老,因为他们对自己都是倾囊相授。
但是,这五个老头确实有些迂腐。
在原著电视剧中,他们说出了一堆看似合理的歪道理,想要让徐长卿和紫萱为了天下苍生放弃在一起。
最终,徐长卿和紫萱还真就被说服了,彼此假意喝下忘情水,从此相忘于江湖。
但内心的伤痛,却永远铭记在心。
这在李长歌看来,是仙三世界中最大的遗憾之一,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李长歌自然会想办法弥补这个遗憾。
“你阻止不了的。”
紫萱摇摇头,道:“长卿,是天界选中的人,他能开启通天石,你就应知道答案。”
“天界?”李长歌略带讽刺的轻笑一声:“天界若是阻止,那便灭了天界。”
紫萱本想说李长歌狂妄自大,但是看着李长歌自信且狂傲的眼神,她内心不由地有些触动。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在他嘴中说出来,却那么令人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