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玲和一行人看着魏想蓉冲出去,便也只是唏嘘一番。蒲笑寒和景言卿若无其事的闲聊——蒲笑寒在说,景言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魏想蓉便带着魏想木进来了,那少年着一身青衣,倒也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但比起蒲笑寒这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温玉公子和景言卿这样惊才艳绝意气风发的鲜衣怒马少年郎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他走进来,高傲的看了眼赵清玲,道:
“赵清玲,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确实不识好歹,但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杂种也敢在我的面前闹事。”
赵清玲深知一定要把狗打痛了它才不敢咬你的道理,一条狗,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
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血气方刚,魏想木瞄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赵清月,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现自己呢?于是他便挥舞起了拳头,朝赵清玲冲过去。
动作太快导致夕夜都没反应过来。
正当赵清玲已经准备好闭眼接受这一切时,一阵微风袭来,似有若无的草药味包裹住赵清玲。意想之中的痛感并未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柔软的后背。
“这便是副将魏家大公子的气度?”
声音略带挑衅和不屑一顾,更多的是轻蔑。
原本景言卿并不打算出手。毕竟管的事情多了也会累,但是当赵清玲看向他时,红色珊瑚珠微微跳动,正如景言卿的心脏一般。
说出来可能很自恋跟不识好歹,但是:
“她眼波流转,分明是在等我。”
于是少年一身红衣夺目,金色的卷云纹绣花精致无比,三千墨丝束成高马尾,里面还有若隐若现的红线,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惊艳世俗,说的,就是这景小王爷,景言卿。
景言卿抓住了魏想木的手,紧紧的握住,好似要捏碎他的每一寸骨头似的,紧紧的握住,修长的手指指骨已经发白,但景言卿本人看上去却云淡风轻,好像只是捏住了一只蚊虫一般。
“堂堂魏家副将之子魏想木八尺男儿竟欺负一个小姑娘,魏想木,你越活越回去了。”
景言卿甩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整理马尾,白玉一般的手飞快地拂过发丝又耷拉下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景言卿似是没了兴致扭头对朝晨道:
“把这事儿原封不动的告知你们夫人。”
罢了又转身对赵清玲笑了笑,对赵清玲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赵清玲想不出跟景言卿在何地见过,不过这人方才才替她解了围便也道:
“别来无恙。”
景言卿笑了笑,这一笑了不得了,赵清玲暗道不好,怕是一会儿京兆尹的小姐又要跟其他人吵起来到底是三皇子沈锦修更加俊美还是景言卿更胜一筹。
他却是俯身低头在赵清玲耳旁道:
“虽说今日替你解了围,但也请你不要爱上我。”
赵清玲美目微瞪。
收回前言,这人就是个混账登徒子。
“走了,蒲笑寒。”
蒲笑寒连忙将扇子一合,挽了一个漂亮的扇花,急急忙忙的追赶过去:“景哥等等我!今日咱们是去哪家姑娘的闺……呸呸呸哪家姑娘家的铺子呀?”
赵清玲微微挑眉。
看来这蒲笑寒也是个登徒子。